「呃。」夏悅昕緊緊的抿著嘴,到後來更是直接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她眼楮緊緊的盯著程遇安,兩人相識的這一路上,她一直把程遇安的努力和維護看在眼里,心里越發的覺得不是滋味,過了好久,她堅定的沖著程遇安點頭,「沒問題,我一定會幫你的,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能不能幫到你,可是程遇安,只要有我在一天,我是不會放下你一個人獨自面對的。」
看著認真的夏悅昕,程遇安的心里突然一軟,閃過一絲暖流,一絲不知名的情愫慢慢的滋生。
「大不了等你再向我借錢的時候,我不要你的利息了,還有之前我養你的錢也不要利息了。」夏悅昕頓了頓,伸出手,掰著手指,「這麼一說,我可以幫你省下一大筆的錢,你不用感謝我。程遇安,反正這件事的起因也是因為我害了你,雖然我沒有辦法現在就和你離婚,但是這點忙我還是應該幫的。」
滾。
程遇安捂著耳朵,打死也不願意在听她說下去了。
「程遇安?」
「小昕。」听到程遇安開口,原本就盯著他的夏悅昕立刻點點頭,隨即就繼續听到他說,「現在你午飯也送過了,我是想說,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再有幾個小時太陽就要落山了,你是不是該先回家去了。」
的確是該回去了,可是剛剛這個人不是還讓她留下來等他一起下班嗎?
夏悅昕想開口問一下,可是當看到程遇安的表情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順從的點點頭,「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可是程遇安,剛剛我的話你就听听好了,我只是想讓你高興一下,不過你放心有一部分還是我的真心話的,我是真的會幫你的,放心吧,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你餓肚子的。」
說完,豪放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前,沖著程遇安笑了起來。
直到夏悅昕的身影從門口消失,辦公室的門重新被人從外面給關上了,程遇安還沒有從剛剛她的話里反應過來,心里越來越不知道自己對夏悅昕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原本單純的想要幫她的心已經開始變質了,可是在他的心里竟然覺得這種變質是一種很正常的化學反應,而且並不讓他覺得反感。
就像是剛剛,這樣的夏悅昕怎麼可能不讓他動心呢?
對,就是動心。
程遇安的心猛地一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心里越發的煩亂起來,有些煩躁的把手里的鋼筆扔到一邊,這個時候程遇安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程遇安拿出來一看,正是自己腦海里還想著的那個女人。
大腦還沒有反應,手指已經點開了接通鍵,電話一通,還沒有等到他開口說話,那邊已經傳來了夏悅昕帶著笑意的聲音。
「程遇安,你今晚要回家嗎?」。
回家?一個現在對他很溫暖的詞匯。
「回,我今晚回家。」說著,嘴角微微一彎。
夏悅昕剛醫院出來,正想著要不要打車直接回家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汽車就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夏悅昕站在馬路邊,看著從車窗里探出來的熟悉身影,眼楮微微一眯,笑了起來,「晉安,你怎麼在這里?」
「怎麼了?不歡迎嗎?」。程遇安笑著看著她,眼底是一絲看不清楚的情緒,原本程晉安來這里只是想要找程遇安,卻沒有想到竟然遇到了夏悅昕,抬頭看了看她身後的醫院,又把視線落到了她手里的保溫盒,心里了然,「嫂子,我是來找我哥的。」
「找程遇安?是有事嗎?」。夏悅昕頓了頓,想到程遇安今天遇到了關嘉怡找麻煩,更是被放了狠話,想必心里正不舒服的呢,現在能有一個親人陪在身邊也是好的,便急忙點頭,「找你哥的話,那你就快去吧,我剛從他辦公室出來,他現在正閑著呢。」
「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就是剛剛我打電話回老宅子里,正好是二伯母接的電話,和她聊天的時候二伯母不小心說漏嘴了,說關嘉怡已經知道了我哥在哪家醫院上班,並且要去醫院找他,所以我就想趁著中午沒事,順便過來和他說一聲,好歹防著點。」程晉安笑了笑,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夏悅昕听完以後,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沖著車里的程晉安聳聳肩,無奈的說道︰「那你來遲了一步,晉安,你口中的關嘉怡在十幾分鐘以前剛從這家醫院離開,而且是以病人的身份來的,你哥不但不能不見,而且還不能說重話,不然以關嘉怡現在對你哥愛而不得的感情,只怕是一定會去舉報的。」
愛而不得?
程晉安听完夏悅昕這個表達突然笑了起來,隨即看到夏悅昕疑惑的眼神的時候,才慢慢止住了笑容,「嫂子,你可不要吃醋,說關嘉怡愛我哥,還不如說她愛我比較合適,畢竟我們兩個還有一段時間是同班同學來著,我們接觸的要比我哥和她多了不少。」
說完,頓了頓,對著更加疑惑的夏悅昕說道︰「我不知道關嘉怡那個女人以後會不會因為這種恨轉變成了愛,但是現在她一定不是愛我哥的,現在之所以這麼恨我哥,想著要拆散你們,只是因為她從小就是一個驕傲的女孩,再加上家世不錯,只要想要的從來沒有失去過,很多東西甚至都是別人主動送到她手里的,而敢從她手里搶東西的只怕除了嫂子你,還沒有其他人敢呢。」
「所以,她大概只是東西被你搶了以後覺得心里不甘心吧,在加上我哥對她又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所以這樣才更加堅定了她這種心態,越發的過分了起來。」說完,程遇安突然打開副駕駛座上的門,對著外面的夏悅昕開口喊道︰「嫂子,你快些上車,我在這里不能多待。」
聞言,夏悅昕快速的坐到副駕駛座上,才把目光繼續移到了程晉安的側臉上,問出自己最想說的一句話,「怪不得你哥不喜歡她,你哥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別人把自己當做一個東西,或者說是一個玩具,這樣的女人,你哥能喜歡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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