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朵說的時候,莫安安自然也看見了。
穿著戲服的木偶搖搖晃晃的站起,無筋無骨,居然可以站起來,真是神奇。
大廳的門被‘ ’的一聲關上。
「啊!」
千朵閉眼,汗毛乍起,手腳慌亂的想拉著自己姑娘走,模拉幾次,剛剛戰立的地方都是空,睜眼,莫安安已經朝著木偶走去。
姑娘會不會中邪了?!
千朵戰戰兢兢的跟了上去,內心十分惶恐不安,內心對姑娘各種擔憂,胡思亂想,什麼姑娘被吃掉了,姑娘中邪成殺人狂魔之類的。
然後自己否決,使勁擺頭,心道不可能,一個念頭剛過去,其他的念頭又冒出了。
千朵快哭了,她不想姑娘有事,可是心里就是在亂想。
若是莫安安知道,定會覺得自家千朵最可愛。
木偶動起來,無聲無息,這分明講的就是一個故事。
表演出的悲歡離合。
「啪,啪,啪!」莫安安鼓掌。
那木偶一頓,從半空直降落下,兩個木偶腳尖剛好踫地,便巍然不動。
「咻咻」聲響起。
莫安安抬頭,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瘦弱少年從上空降落。
這處‘鬼宅’不是沒來過人,這里本就荒涼,溫度低,人進來之後,木偶隨意一動,那些人就嚇得亡命而逃。
今日這人不但沒跑,還留下鼓掌,這是第一次。
莫安安睜大眼,看著少年憑空降下。
這是怎麼回事?
這麼小的孩子,居然四平八穩的從上面降下來。
少年一身布衣,眉清目秀,見了人,那雙大眼總是怯怯地試探人那麼望著,仿佛誰都對他不懷好心。
此刻落地,手捂住腰間兩側,大眼看著莫安安,似乎在質問她是誰,為何闖入這里。
「你是誰?」莫安安問道。
金盞搖頭,依舊那麼看著她。
莫安安上前一步,金盞就慌亂的後退一步。
莫安安連續走了幾步,金盞臉色緊張,放在腰間的雙手一按,他身子又‘突’的一下上升。
這個---好熟悉的動作。
莫安安不動了,站在原地。
這簡直就跟前世拍戲時,拍空中打戲一樣的那種---安全繩?
「只是听聞這里鬧鬼過來看看,我們現在正無處落腳」隨後,打量下四周點頭道︰「這里倒是不錯!」
「你是這宅子的主人嗎?」。莫安安問道。
金盞搖頭。
他覺得女子極美,也是第一個喜歡自己木偶的人,自己在上面清楚的看到她看到那木偶時,驚艷的眼神。
想到這里,金盞拍下腰間的機關,降下,與她平視。
金盞有雙清澈見底極美的眼楮,不管什麼想法,看他眼楮似乎就可以從里面讀取出。
「如果我買下這里,你打算怎麼辦?」莫安安問道,看少年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他定是無家可歸,在這里偏僻的荒屋,至少可以遮風躲雨。
是啊,怎麼辦吶?
難道又要睡到大街上去?
金盞變得急切,他想說話,張張嘴只發出‘阿阿’之聲。
他是啞巴?
莫安安默然,心生憐惜,卻是不好再開口,怕更容易傷了少年敏感的心。
千朵在旁,看到姑娘沉默了,上前說道︰「要不,索性和我們一起生活,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家人。
金盞先是懷疑的看了他們一眼,兩個女子,青藤十八九歲,莫安安年紀還小一點,應該沒什麼危險。
模模了腰間的小機關,心安,點頭應了
隨後,去公證處拿了地契,把宅子過了戶,就成了莫安安的私產。
雖然是荒房,但是收拾下,肯定很溫馨,莫安安拿著地契,看著這處大宅很是開心,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她的笑似乎可以傳染人一般,千朵跟著笑,金盞和她們還不算熟悉,但是嘴角微翹的嘴角,那笑是藏也藏不住。
第二日,春意暖人,陽光溫和,是個好天氣。
莫安安上街是想招收點僕人的,那麼大個宅子,打掃,飲食,洗衣、雜物,都需要人手,千朵只有一個,可不能累壞了。
寫了招聘啟事,擺上一張桌子,讓千朵負責人手應聘。
莫安安帶著金盞去尋兌換鋪,準備把銀票換成銀子,要預先發放僕人一個月的工錢。
人口增加了,從侯府拿出的銀兩已經差不多,只有兌換大票了。
一處兌換鋪子前,莫安安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稍微小點的銀票,伸入窗口,鐵窗內,一帶著圓帽的老者抬頭︰「這是千兩銀票,全部兌換?」
千兩?
千兩是多少斤,莫安安傻眼了。
「等下!」莫安安說了聲。
本以為只是兌換了好用,但是千兩~呃,一定很重吧。
「金盞,千兩是多少斤!?」莫安安小聲問道。
金盞搖頭,表示很無語,哪有人用斤來衡量銀兩的?
莫安安收到那怪異的眼神,有些掛不住面子,靈光一閃,她拿出袖中所有銀票,開口說道︰「金盞,姐姐考考你,你能認出那張銀票價額最小,回家有雞腿吃!」
金盞搖頭,眼神怪異。
完蛋,被小屁孩鄙視了
計劃落空,索性選了章面積最大的銀票伸入窗口,說了句兌換。
「一百里銀票,確認兌換!?」老者不耐煩的問道。
莫安安眼楮一亮,趕緊點頭,瞎貓踫到死耗子,最大面積的價額居然最小張,最小張的價額最大。
總算認識這世界的銀票了,莫安安對著金盞說道︰「看吧,沒文化,真可怕!」
金盞深以為然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