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羽過後,莫安安一臉無解,問︰「就算你這麼‘唰’的一下丟出回旋刀,觸動這些機關,又不能保證可以飛過去。」
難道柳無塵的輕功已經高到不用借力踩物就能升空?
「何用你操心!」他說這話時,一雙眼光射寒星,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宛如坐在貔貅寶座上的帝王。
莫安安縮縮脖子翻了個白眼,總覺得他裝B,這處門檻道偏殿根本沒有借力點,且下方漆黑如萬丈懸崖,若是不甚落下去,不說有沒有幾率存活,怕是存活下來不是殘疾就是植物人。
柳無塵這人,輕松的時候,一雙桃花眼魅惑萬千,看人都似處處留情,可一認真的時候,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讓人難以接近。
只見他回身對著一路尾隨的兩只鋼筆蟲說道︰「若想跟我們一起出去,此刻再不出手,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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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威風凜凜。
莫安安滿心期待,難不成這鼻涕蟲還可以變身或者知道什麼捷徑或者機關;在莫安安腦補各種科幻場面的時候,兩只鋼筆蟲蹦到門檻前。
就見兩只蟲渾身抽搐、翻滾,便秘一般的表情後,下方拉出亮亮的銀絲,一圈一圈的。
「這是什麼?」感覺很惡心,那是下半身**方向
柳無塵上前撿起找到銀絲線頭,把兩根打結,表情淡然,隨後把打結出扯了扯,這才開口道︰「這是天價蟲的糞便,是天底下最好最結實的絲線。」
天價蟲!?
仿佛看懂了她的疑惑,他點頭道︰「對,天價蟲,巴掌大小不過幾寸距離的絲線,被人出天價購買,甚至多少人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卻始終得不到一絲一寸天價絲,這蟲子因糞便出名,所以叫做天價蟲!」
「原來不是鋼筆蟲?!」心里疑惑。
同時,莫安安還是被驚到了,面前這個才貌偏偏,魅惑非凡,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俊美道士,此刻居然拿著蟲子的糞便在打結。
還一副視若珍寶的樣子。
「當然不是。小慈!」回應了聲莫安安之後,柳無塵輕輕喚了聲,就見到那只短小四肢的刺蝟不知從哪里冒出,綠豆大小的眼楮陰測測的看了看莫安安的胸器一眼,隨後從柳無塵身上跳下。
束起倒刺,一滾,一扎,兩只天價蟲就被般釘在刺蝟的背上,欲罷不能。
「那只白羽鳥給你,這兩只天價蟲歸我!」他有不得不要的理由,這也是師傅讓他聚集的另一種材料。
叫做小慈的刺蝟,再次悉悉索索的爬到柳無塵的肩膀上,綠豆大小的眼依舊若有如無的望著莫安安的胸前。
莫安安皺著鼻子,揚爪,嚇唬道︰「再看,我就吃你主子的豆腐!」
柳無塵無語,這算神馬恐嚇,但小慈卻是真的嚇到,小腦袋立馬轉移,速度機敏的消失。
天價蟲便便直接就是銀絲,柳無塵拿起︰「過來!」
「干嘛?!」搖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柳無塵拿著銀絲上前,雙手繃著扯了扯,一副準備要鞭打滴蠟(俗稱S/M)的模樣,莫安安看的忐忑,不停後退。
見莫安安被逼到門檻前,柳無塵不在動,柔和帶著寵溺到足以溺死任何女人的聲音道︰「乖,過來。」
「綁上,這樣過去安全些!」見她依舊搖頭,可憐巴巴的眼神時不時的飄向手里的銀絲,暗道︰怕是覺得這天價蟲的糞便惡心,讓她一臉嫌棄。
「剛剛落水那會兒,我渡給你嘴里的珠子吶?」收起銀絲,負手問道。
莫安安掏出一抹方巾,里面赤然是那顆銀色珠子︰「這麼快就要要回去了,還沒焐熱呢!」
還當寶貝捂著?
「若我告訴你,這顆珠子也是天價蟲的糞便,你會如何」一句話還未說完,莫安安如手上捧得是個地雷般,唰的一下丟了出去。
這東西,居然是他渡到自己嘴里的?
才撿起那顆珠子,就見到莫安安干嘔了一會兒,隨即臉色鐵青,神色嚴厲,恨不得把柳無塵千刀萬剮,滿臉的煞氣︰「你居然給我吃」說到那兩個字,立馬又破功。
難怪!
難怪他說天價蟲的糞便是世界上最結實的絲線,難怪靠著自己的金口玉牙會咬不動嚼不爛,想到此處,嘔
見她實在是反胃,柳無塵席地而坐,想等她恢復些在動手,白羽鳥也是曲腿半蹲,分不清過了多久,莫安安自己強迫自己轉移思想,想些美好的東西。
一時間相對而坐,靜謐無言。
直到一聲咯咯嚎叫響起︰「你們還要大眼瞪小眼到什麼時候,老子的自由啊,老子最愛的母雞啊,不對!是老子最愛的母白羽還在等著老子!」
莫安安一巴掌派去,直拍的白玉鳥吞回了至少一萬字的長篇大論,柳無塵一臉無奈道︰「其實,兩個人在這里白頭偕老也是不錯的,就怕是時間匆匆如流水,我倒是還好,可是你」瞥了眼莫安安的神色。
時間匆匆,自己化作一攤白骨,柳無塵依舊是仙風道骨的英俊道士?
莫安安思路被帶著跑了。
柳無塵神情淡然,語氣帶著魔鬼般的誘惑,接著說︰「對面的偏殿內,也不知有些什麼寶物,秘術殘卷?藏寶圖?亦或者是」
「來吧,我準備好了!」莫安安嘩的站起,聲音洪亮,視死如歸的模樣,閉眼。等著那糞便絲帶著自己去尋寶。
就當是惡心自己,成全別人吧。
柳無塵嘴角一勾,見莫安安的率真心情出奇的好;上前給她腰間纏好銀絲,見她眼楮微閉,睫毛卷長,巴掌大的小臉如水蜜桃般帶著甜甜的馨香,不由出神微怔。
「好了沒?」莫安安睜眼,就是一張近在咫尺俊美絕倫的臉,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見她睜眼,柳無塵低頭,緊了緊莫安安腰間的銀絲。
一根銀絲甩上對面偏殿橫梁,柳無塵攔腰抱著莫安安縱身一跳。
莫安安身在半空,朝下方望去,漆黑的一片,如黑夜中埋藏著一種吞噬人的怪獸,長著大口,就等著新鮮的人兒落下去好飽餐一頓。
但為什麼已經是在河底的建築內還會有懸崖?
「對了,那兩個石嬰如何了?」從柳無塵進來到現在,自己沒問,他也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