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艷鬼讓他去打探梅氏行蹤後,路過松竹苑,就見那之前被她一掌拍散了的木樁此時已經修復好,再次立在原地。
她走了兩步,又返回,徑自進了松竹苑,對著那木樁就是一掌劈去。
「啪。」木樁劈散,散落一地。
「姐,你在做什麼?」迎面飛來的木屑,他及時一躲,隨即對院子中大發神威的女子一聲喝斥。
莫安安手僵在半空。
剛剛不知抽了什麼風,看見這個修補好的木樁不爽而已,剛劈散就被逮了個正著,不由一眼瞪回去︰「臭小子長進了,對長姐大吼大叫好沒禮貌。」
「沒禮貌的是姐姐吧,私自入了我的小院,毀壞我的東西。」葉淺差點氣岔了過去,不由嗆聲回應。
貌似也是。
但若是承認威風不存,總不能告訴他,自己看見這&}.{}木樁豎立在院子中就手癢的想破壞吧?
「身為葉府直系血脈,不曉得勤儉節約,祖父一生兩袖清風,家里開支都是天文數字,你就不能省一點,木樁多浪費啊,下次想練習時來留仙苑竄門,姐和你連,過過招。」說了一通之後,莫安安邊後退著,邊往外走。
「去哪里,我和你一起。」葉淺跟在身後,小廝遞過毛巾他隨意擦了擦臉,見莫安安沒有回應,他自顧自連忙跟上,緊隨其後。
冷風呼呼吹,不過片刻。莫安安的臉就凍得通紅,葉府大門外停著兩輛馬車,一個人影不知從哪處房頂落下,正是小七,他撩起車簾相邀道︰「莫姑娘請!」
這定是去宣圖處山莊的馬車。
後面一頂車夫莫安安未曾見過,頭上梳著道士鬢,看起來沉默寡言不喜說話,只是撩起一半的車簾,說一字︰「請!」
葉淺神色自然,「姐姐到底欲選哪一個做姐夫吶。」
只不過是听千朵說柳無塵和宣圖受傷了。想去探望一番的。誰知馬車都已經準備好,葉府內何時有了他們的眼線,自己出行之事都能了如指掌?
對于這一點,她還是不喜歡的。
見她黛眉緊皺。小七道︰「小七從莫姑娘回府之日便等候在此。莫姑娘若是不去。閣主就不肯服藥,求莫姑娘隨在下走一趟吧!」
听完這話,莫安安瞧了瞧那沉悶壯士的漢子。卻見他一字不言,只是默然等候,莫安安直直上了第二輛車。
馬車起步之時,莫安安撩起車簾道︰「這邊更近。」
當然是了。一個是老鬼店鋪是在城內,一處外面的莊園,是在城外。
葉淺坐在一側,劍眉微挑,語氣戲謔︰「看來姐姐喜歡道士多一點。」
「」莫安安
老鬼店鋪後的小院內,莫安安帶著葉淺入了後院,一個身子撲來,莫安安身手敏捷一躲開,那身子再次不死心又是一個‘熊抱’。
被抱得結結實實的葉淺一陣惡寒,看著莫安安的眼都欲噴出火來,分明目標是她的卻被引到自己這邊,這具身材火辣,獠牙尖長,摩擦著他脖頸處動脈就更激動的東西他自然清楚,這可是——僵尸。
莫安安轉身朝著內院走去,只是一句話不輕不重的落了下來︰「她靈智開啟不就,這是對你很友好,不會喝你的血的。」
「奴」
「奴」碧眼嘴里只發著這一個音節。
胸脯在葉淺身材磨蹭著,奈何獠牙就是踫不到那處溫熱的脈動,伸著爪子在空中揮舞著。
寒冷的天,門窗都開著,柳無塵在正屋中一方榻上臥著。未搭一條錦被。
莫安安看見內臥有多余的被子,去抱了一床,走到跟前,朝柳無塵蓋去。
「呵呵」那原本以為已經睡著的柳無塵拿開擋住拌面玉臉的廣袖長袍,笑出了聲。
什麼鬼?
還以為他睡著了,難道——這就是千年難遇的道士發春,春心蕩漾了?
柳無塵緩緩坐起,雙手撐在軟榻上鳳眼看著莫安安,笑的如孩童般純淨自然,鳳眼里都是春風,一觸踫上那淺笑的眼,就暖了心。
「你還是先來的我這里!」哪怕天氣極冷,他仍舊是單薄的青衣道袍,說不出的仙風道骨,笑起來如百花盛開,驚艷無雙。
莫安安抱著厚重的被子,見他坐起傻樂,心如琴弦被撥動了一番,蕩起漣漪,「笑的好看是好看,只是」
柳無塵心情出奇的好,見她說話卻只說了半句,不由柔聲問道︰「只是什麼?」
驚訝瞪眼︰「要我說出來?」
柳無塵點頭。
「只是有些傻。」莫安安如實道出,柳無塵一愣默默回味了下,笑的好看是好看,只是有些傻。
她這是說他傻。
斗氣一般的與宣圖下賭注,結果平局,一起找到她,這次看她會先看完誰,卻是自己贏了,他心里清楚的,除了壓那男人一籌外,發現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他十分滿意。
他眼里蓄著柔情,笑顏如花,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莫安安抱著被子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在三米處停腳︰「干什麼,有話就說。」
柳無塵從蟾蜍玉佩里拿出一大堆的白瓷玉瓶,道︰「這些彈藥,瓶上都有名字都有功效,給祖父祖母吃一些,聊勝于無,比如,避毒丹這種,防患于未然。」
想了想葉府的情況,莫安安伸手去接。
「這些東西都是我的保命符。」他扯過厚重的杯子丟在一旁,把她拉進,吻了下她的手背道︰「這是利息。」
手背上覆蓋一芳柔軟,一觸既離。
她突然捧著臉,滿眼小星星︰哇塞,好純情。這麼單純的可愛的男子,不會是處吧。
「我再付下利息,再給點神丹。」莫安安攬過白玉小瓷瓶,才看了幾瓶就驚得目瞪口呆。
柳無塵寵溺一笑︰「若再要利息就不是吻手背了,你可要?」
莫安安猛的搖頭,見他眼里的寓意,不由有些後悔對他的評價,鄙視的看了他幾眼︰浪蕩子。
柳無塵無奈,這可是師傅最近才練出爐的,自己留了一小半,大半都給她了。
「奴」
「奴」
一個聲音傳出,葉淺臉上都是唾液,他嫌棄的擦拭著,沖了進來,身後緊追不舍的碧眼,獠牙上滴著如發絲細的唾液。
怎麼回事,一陣子未見這麼愛留口水,難道又長牙了?
某女快速的把白色瓷瓶裝的藥瓶裝起來,看著碧眼,心道︰該給她一個口水兜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