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居住在林中,是不是說明此刻我們已經暴露了?要躲嗎?」。莫安安問道。
暴露?!
「那倒沒有,更不用躲!」柳無塵往周圍看了一圈,他青衣道袍,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駁的樹影。
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對他眨了眨,性感的薄唇微勾,道︰「我這里是有一種平時最不屑用的符紙的這符紙不能沾水,這是唯一的缺點。」
他從袖口中拿出四張符,給四人一人發了張,隨後做示範貼在了身體上,莫安安眼前柳無塵就消失了,她知道他的具體位置,伸手去模,手在他上身游移。
「雖然看不到,但還是能觸模的到的。」吃了好一番豆腐,心里暗贊他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三人也是有樣學樣,往身上一貼。
霎時,那處看起來空無一人,但是卻總是傳來聲音。
莫安安不得的感嘆︰「城里人太會玩了!」
一路暢通無阻,雖然別人是看不見他們的,但是他們四人卻是可以相互看見對方,莫邪走著走著又犯了困,一路老是踢到石頭摔跤,且次次都是狗啃屎的姿勢。
不得已金盞整個拖著莫邪走路,莫邪睡著後除了腳還會機械的移動,整個人都壓在金盞身上,下方金盞的臉漲得通紅。
「你不是能耐,再拿出個什麼漂浮符紙、飛天符紙之類給他貼一發不就好了?」莫安安看著金盞心疼,偏偏她自己都是搖搖欲墜的樣子。
他沒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楮卻在微笑著,對于她這種天馬星空的想法很是無奈
「你取得名字倒是獨特,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我這里還有一種符紙,是急速符。」這中符紙貼在腿上,整個人就會變得身輕如燕,這是一些門派內給弟子們發放的回鄉探親的趕路符紙,此刻用倒是正好。
莫安安嘟嘴,「早該拿出來的!」
祥武國的邊境這處森林中,仍舊給莫安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猶如被萬千眼楮窺視一般。可四處看去除了巨大的樹干卻是沒什麼特別。
幾人雖然在別人眼里是透明的。但身子所過之處踫到的樹枝樹干還是有些太過于明顯,比如腳步落下後草叢被壓低,胎教起來後那草叢又彈起。
記得上次曾到過祥武國邊境,那處地方比這里更加恐怖。就連她暈過去的都不知道原因的。
幾人又是這麼趕了一個月的路。
祥武國與紅豆國領地相似。沒有用漩渦那麼明目張膽的騎著就是為了先把跟屁鬼解決後。去掉自身厄運再去與蘇幼晴斗。
若是就自己這副樣子前去,那和找死有何區別?
「安安姐,你歇歇!」
落腳之處是唯一一處視線所及要遠一些的山丘。離昨日過去走的路程更短了。
「最近身子更重了。」若不是還有張床睡覺,就這麼沒日沒夜的趕著路她早就一命嗚呼了。
有一日早上醒來見柳無塵在床前守著,道︰「安安果然是有福之人,只要有床供你睡,誰也拿不走你的命的!」
自此路過一處樹村時,他偷了一張別人的床,以供莫安安隨時困了隨時睡。
就算如此,她白日趕路時依然臉色鐵青,脖子處總似被人掐著一般,喘氣帶著破桑般鴨子音,她默默哀嚎︰她的天籟之音都被奪走了。
恨恨的看著身後離自己更近的跟屁鬼,發現那糟老頭似乎變得更近了一般,表情亦是更豐富了,之前除了偶爾眨眨眼。
如今,卻是會鼻翼聳動。
宛如靈犬嗅著什麼味道一般。
她弱一分,跟屁鬼老頭擇強一分。
她不能輸了氣勢,每日只要歇息,總是要花上時間與他瞪視幾眼,雖然換來的依舊是那老眼昏花般眨眼,眼楮內什麼情緒都沒有,空洞一片。
分不清她到底做了什麼孽,萬千人中為何偏偏選了她做依附,跟隨在身後如影隨形,死後的執念非要讓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去幫她完成。
她實在不懂!
可恨!
她移開眼楮,見金盞兩人一臉擔憂的看著她,莫邪也是難得沒有打瞌睡,柳無塵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眼里偶爾仍舊會掠過急躁。
他,修仙是為何?
白皙的在袖中捏的緊緊的,第一次這般恨自己的無能,連日見她更加消瘦,背在背上也是輕飄飄的。
「我去小解!」她打了聲招呼。
躲在一株大樹後,PP後正好是快巨石擋住了跟屁鬼的視線,莫安安褪去底褲蹲子,「古代真是的,就不知道修建公共廁所。」
害的她一個三好女青年,居然連續兩個月的隨地大小便了。
看了看面前粗大的樹干,又是道︰「咦,會不會就是這樣,這古代的樹才會如此茂盛。」
小石頭在空間一陣干嘔,宿主的想象力真是令人敬佩。
放下裙擺,她直視著與她身高一般,長在樹上的半朵雲狀的東西,伸手費力的摘下︰「這麼大,這是靈芝?」
「不對啊,紅色的——難道是血靈芝,誰來告訴我,我是不是撿到寶了??」莫安安心頭一跳,怎麼看都覺得這靈芝似乎真的氣場很大,一看就不簡單的樣子。
若不是靈芝之類的天材地寶,也一定是一種難得的藥材。
莫安安提著‘靈芝’往回走,就是這麼小一會兒時間莫邪閉目養神,睜眼便說了句︰「安安姐撿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雖然夢見她拖著一東西回來,但那東西叫什麼。他卻是認不出來的
片刻時間內,莫安安就拖著一黑紅黑紅的半雲狀東西從樹林中走出,三人齊刷刷的望去,柳無塵臉色一紅,金盞偏頭好奇去看,莫邪直直問︰「這是?」
兩人反應時間中,柳無塵一句︰「趕緊丟了!!」
莫安安還在愣神中,他已經跑上前去從她手中打下那長得像靈芝的東西。
祥武國本就大半都是樹林,他又時候也會在邊緣采藥給老鬼煉丹,但這東西。老鬼說過︰形如半雲。似靈芝,通體黑中帶紅,表面回紋暈狀,的確是藥材。但不是靈芝之類的藥材。
這東西叫——九久陽春。
當時他還覺得名字古怪。老鬼卻是背對著他語氣怪異的說︰這種東西連氣味都最好不要聞。
「怎麼樣?」他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他只是堅信老鬼的詳述。把這種九久陽春說的太過于可怖,導致他現在神經緊張,很是擔心莫安安再出什麼狀況。
「什麼怎麼樣?」莫安安皺眉。到手的寶貝就這麼被打在地上,這是有多暴斂天物?
前世看了那麼多新聞,大都都是山農采藥采到千年靈芝之類的,都可以再很好很好的位置買動小別墅了,最少不在三環外。
再者說她雖然不缺錢,有許許多多的玉石翡翠,但誰會嫌棄錢多,這靈芝除了買了,也是可以吃了自行進補吧,說不定正好把厄運吃沒了
說不定,正、好、把、厄、運、吃、沒、了、
氣運欠佳、厄運臨身,幾個字突然閃現在腦海中,突地,她才後知後覺的品出一絲不對味兒來,她若是氣運差,厄運臨身,又怎麼會這麼容易讓她采到百年靈芝,或者千年靈芝?
「難道不是靈芝——」她有種倒手千萬大獎卻是看錯一個號碼的差別那種感覺,很心傷。
「不是!」他回答的干脆,依舊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的一切,想要尋找蛛絲馬跡,老鬼師傅說的這九久陽春到底是什麼東東,沒看出什麼異常。
反應,沒問題。
說話,沒啞巴啊。
他細細看著莫安安的一舉一動。
金盞直接被莫邪強制性的帶入夢境,這是最近莫邪才學會的能力,進入夢鄉後的兩位騷年對外界的聲響那是——雷打不動!
臉色,不似中毒。
只是那眼楮為何也盯著他看,柳無塵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再度皺眉︰「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啊,哪里都舒服!」她語氣憨憨的道,就覺得眼前的男子如雲端之上來人一般,渾身帶著說不出的魅力。
平日的看他雖然覺得也是十分好看,仙風道骨,就算他說是入了魔修,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百無禁忌,但依舊帶著那種一笑就使人如沐春風的技能。
眼前人那眼細長的,但是眼珠子極黑,有些像狡猾的狐狸般,時時帶著奸計得逞的眸子,凝視她時細長的桃花眼里的寵溺宛如要把她淹沒一般,看的她雙腿間產生了濕意
濕意?
她詫異,皺眉片刻又自行舒展開來,只是兩腿緊閉,在裙擺內不安份的摩擦著,柳無塵的視線也是從臉上滑落到她身子上。
「哪里都舒服?那你在扭什麼」他話才說完,就覺得不對,想到一種可能,頓時俊顏惹緋紅,竟是一副十分美好的風景。
他,有些不太敢看她的眼。
「無塵,你說我會不會就這麼死了?」莫安安問了一句。
柳無塵突地想起她如今的身體,心髒如被拳頭抓捏的緊緊的一般,疼痛不已,他一把摟住她,分不清是安慰她還是告訴自己︰「不會的,決不可能,絕對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之前的。」
「絕對不會!」他認真的說著話,卻未見她眼里的得逞笑意。
她的手亦覆上他的腰,「無塵,你愛我嗎?」。
這句話,她問的是真心。
「愛我勝過一切,一顆心只是屬于我,別人無法染指的那種愛!」听著心撲通撲通的跳著,這身體內里面的心髒里,是否住了個小小的自己?
「我若不愛你,除非我不在了!」她發香在鼻間環繞。
懷里被塞得滿滿的感覺真的很好,霎時間,他都有一種︰我何必修仙?何必修魔?就得此一人,勝過全世界,勝過師傅追求的長生想法。
腰間突地換入一雙玉手,她狡黠道︰「若是怕我走光,就變個帳篷出來吧!」
甩月兌腳上的蓮鞋,她月兌起了外袍,雙腿間那種濕意已經讓她的底褲沾上,穿著極其不舒服。
見她臉色帶著紅暈迫不及待的月兌衣服的樣子,他驚得眼楮睜大,趕緊變出一方帳篷,林中無人,他仍舊不想被她這番模樣曝光。
「你」果然,真的如他想的一般。
那‘九久陽春’居然是那種催情的東西,好在只是聞了氣味並不是服下,若是服下,她的身子哪里會承受的住。
吐出一字後,他收回‘你在做什麼’這種說法,這不是明擺著,要那啥嘛,可憐他一直守身如玉,雖然紅塵各種經歷讓他渡過,不及她分毫。
胡思亂想間,柳無塵也不敢抬頭,只覺得帳篷中悉悉索索都是衣服的落地聲。
雖說修仙墮入修魔是條不好的道路,但實際卻是可以隨心所欲,無所拘束,若是修真之人中的男子大都都是童子之身,女子亦然,少數人不太好突破,或者資質不夠的才會選擇雙/休伴侶共修真。
如此,也有一些新書不正的女子會專門選擇走歪道,專門與男子做那種事情,然後吸收男子的精氣突破,十分陰狠,男子受損很嚴重,有的會直接老去十幾歲,若是承受不住的,直接就是人干了。
老鬼背對他說出九久陽春不是好東西時,他猜想師傅定也是受了那個的影響的
還有個可能,會不會是師傅正好因為那個九久陽春被比他強的女修被征服吸收,才會?
他離純潔的道路越走越遠。
老鬼分明對他說過,他是在一處遺跡中踫到不該踫的古棺才會修為下降,壽命被吸走。
「無塵,你怎麼還不月兌?」莫安安本來想說的是,我們休息吧,說出口居然就是直白的暗示、
柳無塵怔怔回神看去,眼前人的身體,玲瓏曲線好比山巒秀麗多姿,凸的凸起,小月復又平坦光滑,一方紅色的肚兜,系在上方。
他記得莫安安時常在胸前墊東西,那日泡藥浴被他毫不留情的說了後,如今卻是沒有看見胸墊類似的東西,倒是很听話。
「要我幫你?!」唇齒生津,嘴里的甜香撲面而來。
她不知今日是怎麼的,似先有所感就問明他的心意,如今更是把腐女一面性格暴露無遺。
「不必!」他揮袖間,身上的衣服直接散落一地。
莫安安看的瞪眼︰早知他有自動月兌衣功能,自己還繁瑣的解衣衫做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