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
嚴格來說,這句話說得有歧義。單說有把握,卻沒有說對什麼事情有把握。就像在魏家大院,大夫人大喊一聲︰有人在菜地里拉屎了!
卻不提是沈小雀在菜地里拉屎了一樣。
所以我對大夫人和二夫人,用有把握這三個字,簡明扼要的概括了魏仁義的身體狀況之後,她們竟還沒听懂,仍是滿臉迷惑的看著我。
還有羞紅了臉,低著頭,一言不發的魏仁義。
大夫人一臉緊張道︰
「不知道相公之前做了什麼安排,這才能胸有成竹。但不知相公有的究竟是多大把握?」
說起大這個字,魏仁義就更靦腆了,靦腆得……就像個小姑娘。
不過他的靦腆也讓我肯定了,他在皇宮里跟皇帝發生那種不正當關系的時候,他一定是在下面的。
「不算大……但是也絕對不小……」
我伸出一根青蔥一樣的手指抵在魏仁義的下巴上,這手指太美了,簡直就像白玉雕琢的一樣。沒辦法,實在是這輩子生的太好,我總是時不時的把自己都美呆了。
我的動作和表情,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魅力,使得魏仁義目光呆滯,直接把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我捂著嘴,嘻嘻一笑道︰
「二位姐姐,相公的把握有多大,他自己可能都不太知道,但是這個世界上,恐怕除了皇上,就沒人比雀兒我更了解相公了。」
想起皇上和魏仁義的那點,從少年時代就持續過來的事,我不由得有那麼一點惡心。可是在這惡心之余,我卻又極其興奮。
「畢竟,我可以說是整個天朝,自鈕幣大帝建朝以來,唯一一個跟皇帝爭嘴的女人了……」
二夫人疑惑道︰
「雀兒妹妹,你究竟在說什麼?」
我嘿嘿一笑道︰
「沒什麼,兩位姐姐,相公的把握呀,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把握……其實在來海州之前,相公並不知道宮廷之內的斗爭已經嚴酷到了這種程度,以至于皇上都嗝屁了,他當時還是歡歡喜喜來探親的呢……不過事與願違啊,以後怕是歡喜不了了。」
想到以後,我們很可能再也沒有了魏府的大宅,沒有了手底下無數可供使喚的佣人,也沒有了魏仁義這個太監的身份背後滔天的權勢,大家都沮喪了很多。
我道︰
「二位姐姐,也莫沮喪,雖然咱們家可能再難復以前的聖恩,但是……相公身上卻有一個秘密,一直未曾與你們說起過,你們若是知了,定會歡喜的!」
大夫人和二夫人聞言,盯死了魏仁義,好像要把他里里外外都看通透了似的,可是任他們怎麼看,也沒看出自家老爺與平時的不同之處來。
可她們這火辣辣的小眼神兒,卻把魏仁義看得更羞了。
于是我與大夫人和二夫人,分說了魏仁義的生理狀況,又牽引著她們的小手,親自去模了一模。
于是我們魏家的氣氛,一下就變得尷尬起來了。
魏仁義苦笑道︰
「那個……事情,基本就是雀兒說的這樣,有一些細節,我就不再跟你們贅述了。我跟雀兒,卻是已經行了夫妻之實,本來不該這樣的……只是我實在是沒有忍住。但是我跟你們倆雖然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你們還是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
魏仁義說到黃花大閨女的時候,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模模鼻子,低下了頭。
的確,好象沒有哪家的黃花大閨女,是把家里的男人綁到小廚房,把褲子,看看人家下面有沒有貨的。
只是大夫人的表情,比二夫人更復雜一些。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魏仁義拉著我的手,試圖讓我們家這種正常的男女關系,看起來自然一些,不過這種氣氛真的自然嗎?
「我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對我的恩寵那是沒得說,可是這個永夜……我以前倒著實是壞了他不少的事情,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若是你們想跟我一起過日子,那我們就離開朝堂,歸隱山林,只要我魏仁義還有一口氣在,就少不了你們吃穿用度!若是你們不願意跟著我擔驚受怕,我也會給你們一份豐厚的嫁妝,你們可以隱姓埋名,好好的做一回姑娘,嫁上一次,畢竟你們還年輕……」
說起年輕二字,我看到魏仁義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
我們三個還年輕,但我們的青春卻已經蹉跎到魏府了。不夠雖然我們在魏府做的只是假夫妻,蹉跎歲月,但好歹魏仁義能控制自己的欲念,從未對我們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也不曾怠慢了我們。
可魏仁義的青春,卻是蹉跎在了比魏府更險惡百倍的宮里,他能在宮中模爬滾打到今天的地位,付出的……相比大家都知道。
大夫人低著頭,她的頭從來都沒有這麼低過,哪怕被二夫人打壓的時候也沒有。
「老爺,我要向你坦白,當年……流落江湖……我其實……」
魏仁義道︰
「不是黃花閨女嘛,這我早就知道……在江湖中如浮萍一樣漂泊,難為你了。我自己都是一個不是太監的太監,又怎能要求你做個是黃花閨女的夫人呢?」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沉吟不語,她們在考慮自己的去留。
而我則只是努力的把自己的身子往魏仁義懷里擠,對去留的問題毫不在意。因為我已經跟魏仁義走到這一步了,就算他馬上被殺頭,我也是他的未亡人,除非我願意拋棄他,否則他是一定會帶我走的。
那麼……我要不要拋棄他呢?
暫時還是不要了吧,畢竟沒有比他帥的人了。
大夫人和二夫人終究還是沒有想出結果,因為在她們磨磨嘰嘰的矯情時,我們被七皇子永夜帶來的軍隊發現了。
一個軍官發現了我們,指著我們說︰
「前朝太監魏仁義,連同對食三人!吾奉本朝聖人永夜大帝之名,請爾等駕前一敘!」
我趴在魏仁義身上,哈哈大笑。
這是在戶外,空氣很冷很干,所以我都笑得咳嗽了。
魏仁義摟著我,拍著我的後心問︰
「雀兒,你究竟在笑什麼?」
我道︰
「咳咳,這就……又是一個大帝了,讓我毅神情何以堪!」
然而,這個天朝,終究已經來到永夜的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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