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揚將蘭珠抱入了室內,放在鳳榻之上,然後令宮中的太醫前來診治。
那雪白的頸脖上,有幾個小小的牙印,滲著絲絲血跡,傷口咬得不深,血跡很快就凝固了。
而蘭珠卻是雙手拉著君清揚的手,不肯放開。嬌嗔地說道︰
「清王爺,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君清揚沉下臉,他推開蘭珠的手,「請大公主自重,孤男寡女,還要保持距離的好。」
說完,走向大門口,扔下了一句話,「一會太醫自然會來看你的,你躺著不要起來。」
蘭珠被他這一聲冷喝弄得再也不敢吭聲了,不過,剛才看到明玉慘兮兮的樣子,她覺得很是解恨,哼!奴婢就是奴婢,怎麼還痴心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呢。
看著君清揚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蘭珠模著自己的傷處,輕輕地浮出了一絲微笑。其實那點痛,根本是無足輕重的。
君清揚背負著雙手,向著刑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了三四步,他又折住了身子,剛剛似乎隱隱看到明玉的臉上有五個紅紅的指印,仔細一思慮,難道是她方才挨了蘭珠的打,才放出金狄咬她的?
本來自己就是不喜歡有毛的動物,方才一見金狄咬人,便是沖動地認為是明玉在害人。
可是現在仔細一想,明玉的性子溫和,平時傻傻憨憨的,她怎麼敢欺負到蘭珠的頭上。
君清揚越想越覺得不對,這便轉身朝著剛才的書房走過去。
牆上,還留著點點殷紅帶著黃色的血跡,仿佛在控訴著他的武斷和殘酷。他走進了書室,四下查看一翻,卻不見明玉的蹤影。急急地回頭,又找向她住的寢宮走過去,守在門口的宮女們一致說她沒有回來過!
君清揚有些焦燥不安,越找越煩悶,他將石毅招了過來,
「你派人去找找明玉,怎麼一直不見她的人影?」
「微臣遵命!」石毅轉身離去。
君清揚望著頭頂的太陽,十分灼眼,曬得他有些隱隱的燥汗出來。他從來沒有這麼煩燥過,郁怒積在胸中,慢慢生出一絲懊悔來。
半晌,他還沒有等到石毅的消息。
他便是大步向著王宮外面走去,走了一會,便又回頭召喚了一個侍衛,吩咐道,「把本王的坐騎牽出來。」
「諾!」那侍衛轉身迅速離去。
石毅匆忙的身影出現在君清揚的視線中,他遠遠地小跑過來,跑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說道,「啟稟王爺,守在宮門口的侍衛說,明玉姑娘她一個人出宮了。」
這時候,那侍衛正好把黑馬給牽了過來,君清揚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匆匆翻身上馬,二話不說,急急策馬朝著宮外直奔而去。
這個丫頭怎麼這麼傻,就算是本王不對,你也用不著跑出去啊。現在羊芷城中,到處都潛伏著東契的殘兵,你一個小小的弱女子,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君清揚策馬在羊芷城中,四處搜索起來。
跟隨在他身後的石毅,也吩咐了一批侍衛,跟著了君清揚的身後。
「明玉……」
君清揚策馬立在了空落落的街口,大聲地呼喊著,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冷澀的風。
他急得口干舌燥的,一雙濃眉擰成了八字形。
立了片刻,便是又向著另一個方向奔去。
猛然間,他看到了地面上淡淡的血跡,這血跡與人類的不同,紅色邊沿著帶著淺淺的黃色,這應該是金狄的血。
君清揚心中一緊,這便下馬,沿著嘀嘀嗒嗒地小塊血跡一路尋找著。
很快,他拐過街道,那淡淡的血跡在一家小店的門口停住了。
這間店看起來像是酒家,但是店門緊閉,在這兵荒馬亂之際,百姓哪里還有膽子開酒店營業。
君清揚便是沒有心情仔細思索了,他一腳向著店門踹了過去。
只听一聲巨大的「 光!」響聲過去。
門板被他踹爛掉了一扇,酒店的內廳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圓形的大酒桌上,是一道熟悉的身影,她仰面平躺在桌面上,外衫已經被褪除,露出繡著紅梅的白色抹胸,手腳均被綁在桌角上。整個人似乎在混沌狀態,沒有說話,沒有呼喊……
兩名東契打扮的男人,正猥鎖地揉.搓著,撕扯著她的下裙。君清揚的突然闖入,打斷了他們的動作,他們齊齊向著君清揚逼了過來。
「這群狗娘養的,竟然敢對明玉……啊!」
君清揚怒極而大吼出來,撥出腰間的長劍,向他東契男子劈了過去。盛怒之下,揮出去的蠻力是巨大的,那東契男子整個人被攔腰嶄斷了,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酒廄。
另外一個東契男了見狀,不敢硬拼了,拔腿就往後門跑。
君清揚已是殺紅了眼,揚起手中的長劍,朝著男子的後背擲了過去。只听見「啊!」的一聲悶哼,那身子被長劍釘在了木門上。
君清揚也顧不得去拔劍了,他急急上前,解開綁縛在明玉手上的繩索。
她的外衫已經撕爛,抹胸襯著瓷白細膩的肌膚,映入了君清揚的眼簾。他匆匆月兌下自己身上的長袍,將明玉包裹好,然後把她抱了起來,走出門來,翻身上馬,這才策馬向著王宮奔去。
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發現柔軟的小臉燙得怕人。
呼出來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酒香,君清揚皺了皺眉頭。
回到寢宮,他將她放在了床榻之下。
他的心這才回歸了原位,手忙腳亂地剝開罩在外面的長袍,匆匆給她檢查了一下,發現她完好無損,沒有受到傷害,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君清揚坐在床榻邊上,看著似是睡著了的明玉。
她的小臉上,紅坨坨的兩團雲霞映在兩頰,小巧的鼻梁,有幾粒淺褐色的雀斑,顯得這張小臉有幾分俏皮。彎彎的眼眸緊緊地閉著,小小的嘴唇因為醉酒的緣故,朱紅而圓潤,微微嘟起。
鬼使神差的,君清揚突然俯,輕輕地吻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張小嘴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他心里升起一個強烈的願望,那就是,這種感覺究竟是在哪里出現過。
感覺到了他輕輕的吻吮,明玉突然張開了眼楮,她半張著眸子,定定地望著君清揚,突然吃吃笑道,「好喜歡,好喜歡!」
帶著莫名的笑,明玉的水眸里,像有水波在蕩漾,她伸手勾起君清揚的脖子,貼近他輕輕地嚶了一聲。
君清揚的身體內,有一種東西被點燃了,他渾身一顫。呼吸頓時變粗了起來。
他艱難地推開她,撇過臉,正欲轉身離去。
突然明玉在他的身後抱住了他,一雙小手胡亂的,急切地在他的月復部牽拌著,驀然間,踫到了那敏感的地帶,他身體頓時被火劇烈的燃燒起來。
他皺著眉頭,艱難地呼吸著,慢慢地抓緊那雙小手,再緩緩轉身。
明玉的眼里,帶著渴望的痛楚,她喘息著,雪白的胸乳在抹胸之下隱隱可見,那粉紅的小可愛圓鼓鼓地突現出來,她揮舞著小手,嘟囔著,「抱抱我,好熱……」
君清揚心中一驚,他重新靠近她,細細地嗅了嗅她嘴中呼出來的氣味。雖然是有著淡淡的酒味,還帶著其他的藥味。
君清揚的心又驚又怒,原來明玉是被人下了合歡散了。
中了合歡散的人,除了合歡以外,幾乎是沒有法子可解了。
君清揚的身體里,雖然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燒,可是他不能,不能在明玉被藥迷惑的時候害傷她。
可是,如果不跟她……那她的性命堪憂。
此刻,明玉喝下了帶著合歡散的酒之後,身體里的藥性開始發揮了,而且慢慢地,愈來愈難受。
她覺得好熱,全身被火點燃一樣,迷糊之中,身體內非常難受。
她扯掉身上的衣裙,然後貼到了君清揚的身上。
君清揚稍顯冰涼的肌肉,給她帶來了一股涼爽,她情不自禁地長吐了一聲,「好舒服……」
君清揚吻了吻她的額頭,**地捧著她的臉,悄然在她的耳邊呢喃著,「不要怕,很快就會好了。」
君清揚翻身上了床塌,他怕會傷到了她,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俯子。
此時,明玉在他的眼里,已是嬌媚如春,春光旖旎,他深深地挺了進去,那滾燙而緊致的溫暖緊緊地包裹著他,一種巨大的快感,向他襲來。
他輕輕地顫動著,明玉的身體由于歡愉而微微顫抖著,抽搐著,微弱的光映到了她的瓷白細膩的肌肉上,隨著身體的晃動,有水波樣的光線在身體上流淌著。
明玉的水眸里,那痛楚的感覺在漸漸消釋,取爾代之,是一種愉悅的歡喜,急喘的聲音,微微沁汗的肌膚。喚起了君清揚曾經丟失的記憶。
為什麼這場景如此熟悉?君清揚心中一驚。
繡著紅梅的白錦抹胸在他的掌心摩梭著,觸目驚心的,自己以前似乎做過這個動作。
他扯掉抹胸,雪白的美軀一覽無余,瓷白的小蠻腰上面,是一道漂亮的淺藍色蝴蝶形狀。
瞬間,君清揚的血液凍結了,眼前的情形慢慢與回憶重合起來。原來這一切並不是夢,而是他,曾經粗暴地傷害過她,那是真的,不是夢。
君清揚的心,沮喪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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