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熟悉的側影,即使是在黑暗中她依舊一眼便能認出。
還未成親前,她曾想過要逃離這王府深宅,但每一次一想起昊,她便提不起離開的勇氣,老天讓她在古代與他相遇,是不是冥冥中有所定數呢?
她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這段日子她拼命的打听的關于昊的一切,但每次都不得要領,她害怕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又不敢太過招搖,所以直到現在,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現在叫曰天,是睿王最得力最信任的金衛外,其他一無所知!
她總隱隱覺得,對于曰天,府里的人都三緘其口,就連聞人胤對他的事也不甚了解的樣子。他身上似乎有什麼秘密,這樣的神秘惹得初曉一再陷了進去。
呆呆望著那邊,初曉突然勾起唇角笑開,心里的陰霾煙消雲散。她清晰地看到他不安的轉過頭去,像是在逃避她的目光,側影變成了背影,卻更為迷人。
笑著,初曉痴迷地看著那偉岸的身影,突然心生一計,她大喊︰「有刺客!」她驚恐地喊叫,一下子引起了眾侍衛的騷動,唯有曰天一動不動。
見侍衛們有些亂,曰天無奈嘆氣,轉頭揮了揮手,侍衛們立刻安靜下來,初曉靜靜地看著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過來,臉上的笑如花般綻放,耀人眼目!
「昊!」待他走近,初曉甜甜喚了一聲。
「曉夫人,您真的認錯人了!」稱呼從小姐變成了夫人,他的臉卻沒變,依舊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初曉撲哧一笑,又甜甜喚了一句,「曰天!」
他的臉在她直白灼熱的目光下,微微有些泛紅,他把頭微微撇過去一些,道︰「屬下的名字,夫人叫著不合適!」
「是嗎?那我要怎樣叫才合適?總不能叫你喂喂喂唄!」見他的樣子,初曉笑得更歡。
曰天的臉色變了變,他定楮看著初曉,聲音有些冷,「還請曉夫人保持安靜。外面的動靜若是被王爺听見,恐怕夫人會受連累!」
一本正經的樣子,初曉歪了歪嘴巴,沖著他嘻嘻一笑,「你在關心我?」看著他不安的轉過頭去,初曉笑得更歡,「我知道啦!」
曰天滿臉尷尬的走開,繼續安靜地站立在門外,平日里他也是這樣站在門外守衛著王爺的安全,為何今日感覺這樣奇怪?
他終是站不住了,輕推開門走進了屋內,不一會兒他走了出來,一直走沒有回頭,估計是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帶著些逃跑意味的步伐,初曉看得吃吃發笑,帶著滿心的歡喜甜蜜和無盡的困惑,一夜就那樣過去了。
晨起,露氣很重,初曉身上沾了寒冷的露氣,冷得瑟瑟發抖。足足一夜,書房的燭火未滅,明則睿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就在初曉懷疑里面是否有人時,門被輕輕打開,卻沒有人進出。
初曉咬牙挪了挪身子,一種說不出的酸麻痛感從四肢傳入大腦,痛入心扉。從來不知道被罰跪是這樣的痛苦,以前在電視里看著那些跪了一夜的人,也沒怎麼憔悴也沒多痛苦啊!
她倒吸著涼氣,一點點活動著麻木的四肢,齜牙咧嘴地咒罵,「該死的封建社會!」
莫名,頭上本來就不太亮的天空又黑了一些,她奇怪抬頭,明則睿如染了寒霜的臉引入眼簾,她渾身一顫,不知是因為天氣冷,還是他冷。
「王爺早!」她艱難地咧咧嘴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明則睿冷冷一笑彎子將頭湊近她,涼薄的嘴唇幾乎要擦到她冰冷的臉。第一次與他如此親密的接觸,初曉的心毫無規律的亂跳,他究竟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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