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再怎麼可惡也是一條人命!
「明則睿,有刺客,你快醒醒!」初曉飛快起身往門邊跑去,確定自己可以立刻開門逃跑後,她才大聲出聲提醒。
那刺客停下,轉頭冷冷瞥她一眼,又繼續走。初曉火了,怎麼都是豬嗎?一個刺客來了,都還在酣睡,一個明明被包圍了還不逃跑。
「喂!那個黑衣人,你還不逃跑?你已經被包圍了,若是你現在投降,府里的人沒準可以放你一馬,若是你仍舊執迷不悟,那你必死無疑了!」初曉拿起剛才匆忙間抓住的硯台,用力往那黑衣人那里置過去,試圖這樣停止他的行動。
那黑衣人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手輕提衣袍下擺。
見他作此動作,初曉又是一聲尖叫,「明則睿小心他……」在他動作完成後,初曉頓時石化。
重復並完善黑衣人的動作,那黑衣人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手輕提衣袍下擺,輕輕甩開非常瀟灑地單膝跪下,低頭恭敬道︰「求主上責罰!」
「怎麼……怎麼,回事?」指著那詭異的一面,初曉吞吐不已。
這時,出于酣睡狀態的明則睿才緩緩坐起,先是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驚訝的初曉,再是冷眼盯著地上的黑衣人。
「曰天,什麼時候你的武功竟這般差了?」
曰天?昊?初曉更是如同一個丈二和尚一般,完全模不著頭腦,只是瞪著大大的眼楮,看看在這個瞧瞧那個。
那黑衣人手一揮,臉上的黑絲巾落地,露出那張熟悉到刻骨的臉,曰天!
「屬下願接受任何責罰!」曰天低著頭沒有做任何解釋。
「按規矩來!」明則睿不耐地揮手,曰天輕俯身行禮,轉身出去,外面的騷動因為他的出現而立刻消失。
不到十秒的時間,外面恢復了正常的安靜狀態。
盯著早已關上的門,初曉半天未轉眼,似乎這樣就能把門板看穿,就能看見那朝思暮想的身影。
「他要受什麼責罰?」初曉回頭,心里有些顫,明則睿的責罰手段是她所領教過的。
「身為暗衛,若是被人識出,按規矩是處鞭打四十!」依靠在床邊,明則睿若有所思。
「鞭打四十?」這一刻,初曉恨死自己了,為何沒事不睡覺還到處亂看,為何看見黑影要尖叫?
難道她連傳說中的暗衛都不知道嗎?
白白害得曰天要受四十鞭,她真是恨死自己了!
「他平日里那麼忠心,難道就不能寬容一些?」帶著幾許期望,初曉走近了些。
「規矩不容情!他身為第一金衛更應該懂要如何守這個規矩。」明則睿一字一句,正義盎然。
可是,初曉只希望曰天不要受傷不要受責罰,她心里著急臉上根本掩飾不住情緒,她想求情想說話,可抬頭看見明則睿探索的目光,她連忙低頭,努力去收斂那些情緒。
曰天,是她藏在心底的傷!
再抬頭時,明則睿已經躺下,初曉在屋里站了許久,醒悟過來時,全身早已凍僵,她渾渾噩噩地躺下,頭有些昏沉,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之間,她做了一個惡夢。
夢里,是滿身鮮血的曰天,和一臉無情地明則睿,而她,抱著曰天跪在明則睿面前,流盡了淚水。
是夢,卻感覺真實得有些可怕!
醒來後,初曉是一身冷汗,臉龐也在睡夢里被淚水沖刷了好幾遍,呆呆躺了許久許久,她才起身。
床榻上,已經空無一人。
「小姐,該起了!」外面,暖玉的催促聲響起。
初曉連忙起身,將被子移回床榻上,她迅速地躺進去,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看向進屋的暖玉,「給我準備洗漱的水吧!」
暖玉掃了一眼凌亂的床榻,臉一紅連忙出去打水。
初曉呆呆看著地板,她猜不透為何明則睿要裝作寵幸她的樣子,但她卻記得他的話,若是有人發現他寵幸她是假,那他定會使用非常手段!
洗漱完,初曉看著鏡中臉色蒼白的自己,「暖玉,給我上點胭脂吧!待會,我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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