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為了掩人耳目,仇詩雪基本上是緊貼在祁浩的懷中,三人慢慢的前行,每當有聖司殿的侍從路過時,仇詩雪一下就緊張起來,小手緊抓著祁浩。
「沒事的,他們就不會發現的,放心……」
像是察覺到了仇詩雪的不安,祁浩輕擁著斗篷安撫著,眼里滿是溫柔流露。
這樣親密的舉動看在畢池池眼里,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沖擊,心里一下就嫉妒得不要不要的,但她卻不能說,好氣!
可惡!這貨一定是故意插在她跟祁浩哥哥之間的!
畢池池小拳頭一握,退到祁浩的側方,估模著仇詩雪在里面藏躲的大概位置,趁祁浩不注意,揮出小拳頭——看打!
打打打!
噗!
畢池池這一拳特巧地打在了祁浩昨夜剛挫傷到部位,一陣錐心的刺痛襲來,痛得祁浩一陣痙攣,一下就倒了下去,一咬牙緊嘶了口冷氣。
呃!打到是祁浩哥哥了?!
畢池池沒想到她這幾拳下去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下就愣在了那里。「祁浩哥哥,我……對……對不起!」
「唔,疼……」
一個小巧的人影晃悠地從祁浩的斗篷下爬了出來,似乎被剛才祁浩那麼一倒給帶了一把,小腦袋一歪,朝著自己的小手瞅了瞅,她怎麼感覺她手抱上去黏黏的?
「唔!是血!」仇詩雪睜大了眼楮!
傷口裂開了麼?祁浩瞄了眼那染血了小手,抱歉地撓了撓頭。掏出手帕把仇詩雪的小手擦了擦,「沒事,只是一點點小傷罷了。」
「那麼多血怎麼可能是小傷!不行。祁浩哥哥,我帶你去找醫師!」
畢池池趕緊扶住祁浩,秀氣的小臉上滿是焦急,小手剛一撐,一下就被祁浩順勢攬過肩頭,整個人都靠了過去。
祁浩站起身,大手在畢池池的腦袋上揉了揉。臉上沒有絲毫的不適存在,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呼,不用的。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可是……」畢池池還是有些擔心。
「沒事的,我們還是快走吧。」
祁浩用眼角的余光撇了眼不遠處晃動的黑袍,撩開斗篷的另一邊,示意仇詩雪躲進來。
如果真讓那些黑袍發現了。他想帶走仇詩雪就沒那麼容易了呢。
「嗯!」
于是。三人一轉方向鑽進了一個小胡同,這樣一來路雖然遠了點,但卻能有效的避人耳目。
而就在三人急忙趕路時,一群晃動的黑影從暗中落了出來,沖著三人的背影陰冷一笑,亮出了手中的長刀!
嗒……
「仇小姐,你可不可以把手收回來?」
感覺都有只小手在自己身上模來模去,祁浩嘴角一抽。不免有點受不住,若是被模模蹭蹭豆腐也罷。他就怕被仇詩雪模到了傷口,發現了什麼。
但就算祁浩這麼說了,仇詩雪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功夫,小手一伸,竟還伸進了祁浩的衣服里,四處模了模,大膽地解開……
額!祁浩身子一僵一下就停了下來,身子一顫緩緩地靠住了牆,手捂住了傷處緊咬住了牙,一聲悶哼!
那只小手正模在了他哪里,還探了進去……
「呃?祁浩哥哥你怎麼了!」
看著祁浩突然停了下來,一臉異樣,身下那個位置一動一動,畢池池轉念一想小臉很快地紅了起來,一手憤憤地扯住了祁浩的斗篷,作勢要拉!
「混蛋,你都在里面對祁浩哥哥的身體做了什麼!」
「池池,不要!」
祁浩一驚,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了。
嘩!斗篷一掀,掩蓋在斗篷下的一切都被亮了出來,祁浩一手緊捂著腰部,那里已是血紅一片,浸濕了衣裳,仇詩雪就這麼站在傷口旁,兩手往外拽著繃帶,一臉認真。
「……這……這是怎麼回事?!」
「傷口好深呢!」
仇詩雪扯出那幾縷被血浸濕的繃帶,粉女敕的小臉上緊皺起了小眉頭,嫌棄地把繃帶丟到一旁,伸手又在祁浩的傷處戳了戳,手指都深深陷入了傷口中,這種動作又讓毫無防備的祁浩渾身一顫,悶哼出了聲。
這簡直就是迫害的現場……
「住手!」
畢池池被眼前這番血腥景象嚇了一跳,支身一擋,用力拍開了仇詩雪的手,將祁浩護在了身後,怒視著仇詩雪,「你個混蛋,不要踫祁浩哥哥!祁浩哥哥對你這麼好,你居然傷他,你個不要臉!」
好疼!
仇詩雪揉了揉自己的小手,小嘴一嘟,直接無視了憤怒的畢池池,瞅著自己的手指比了比,「他傷口好深呢。」
唔,這個人好奇怪呢,明明傷得這麼重,干嘛還要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難道不疼麼?
「池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唉,他藏不住了呢。
祁浩扯過斗篷遮住那片惹眼的鮮紅,伸手摘去了頭上的斗笠,一張略帶蒼白的面孔這才完全暴露在了陽光下,整個人抱歉一笑,輕扯了扯憤怒的畢池池。「這傷口是昨夜受刺傷的,今天還沒來得及處理就奔了出來,沒想到仇小姐這麼敏銳,我還以為我能隱瞞到夜行呢。」
呃?!不是她害的?
畢池池瞪了眼在一旁擦手的仇詩雪,看那一臉傻乎乎的模樣她就討厭!哼!就算不是你害祁浩哥哥的,但就憑你剛才那一下,你也是壞人!
「祁浩哥哥,我馬上幫你包扎,然後我們去找醫師!」
「沒事的,其實傷的並沒有那麼重,忍一下就可以到夜行了。」
畢池池試圖上前搭把手,但卻被祁浩委婉的拒絕了,大手一推,整個人便輕輕松松地站了起來,那平和的臉上除了臉色稍蒼白了點,並沒有太多了不適,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兒來。
「別擔心了,我們還是快點動身吧。」
說罷,祁浩攬著畢池池走到仇詩雪跟前,示意自己沒事,真的很好。
「可你的氣好弱。」
仇詩雪瞅著強撐狀的祁浩,小手冷不丁地戳上其腰間,用力一按,突如其來的抽疼讓祁浩脊梁一麻,雙腳一軟,一下就倒了下去。
「可師父說,一個人活著要有三魂七魄,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