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奔奔!
邪修女子香香就麼操縱著游動的發絲卷系著仇詩雪與阿岩快速逃離。一路游走下,被發絲纏繞的仇詩雪倒是覺得這種新鮮感十足,徑自樂個不停,可憐的阿岩被這麼一路晃下來,暈得就直想吐……
「唔,那邊走!」
仇詩雪小手一揮,一下指著一堵有三丈多高圍牆,那是仇詩雪翻牆潛逃的必經路線之一,而那名邪修女子香香真就听話地從了這邊走,一下游到了牆角下,一抬頭垂直地一滑而上!
「額……唔!」
突如其來的大轉折弄得阿岩又是一暈,胃里一陣翻滾連忙捂住了嘴,耳邊回蕩的全是仇詩雪興奮的呼喊聲……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夭壽了!
「快追!他們翻牆了!」
一聲怒吼從三人身後傳來,一群身穿重甲的侍從冷不丁地朝著這邊放出一道道冷箭,口中連連怒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歹人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接受聖司殿正義的裁決!」
隨後話鋒一轉,一下又點到了阿岩身上。
「阿岩!你身為聖司殿的侍從,誓為忠孝,可如今卻與邪修惡人糾作一團狼狽為奸,忠孝何在,還快速速醒悟與吾等一同捉拿邪修惡人!」
……邪修惡人?他是說仇小姐?喂喂喂,他哪里不忠孝了!
阿岩緊掃了眼在後方緊追不放的追兵,一想起剛才宣讀那份殿主之令。仇小姐似乎就這麼順理成章地被落實成了邪修者,可邪修之人向來陰險惡毒,周身多有煞氣相纏。修煉之人稍加留意就能察覺,可他呆在仇小姐身邊這麼久都沒有一點感覺,仇小姐絕非是邪修者啊!
這里一定有誤會!
「請松開我,讓我跟他們解釋下,一切就會沒事的。」
阿岩輕扯了把纏系在自己身上的發絲,示意那名叫香香的邪修女子放自己下去解釋,既然這是一場誤會。那他們根本就不需要逃啊!
扯扯……
「快,松我下去,要麼拖的越久誤會就越大。」
可那名為香香的邪修女子根本就在刻意避開阿岩的視線。仇小姐正玩在興頭上根本無暇顧及這邊,阿岩嘴角一抽,硬著頭皮又扯了扯,準備自己解開。「喂!請!你!快放我下去!」
態度真差……
也不知是阿岩扯疼了那名為香香的邪修女子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纏在阿岩腰間的發絲一緊,拽著阿岩以一個倒栽蔥之勢往地上一砸,隨後便停了下來,似乎想看看阿岩要怎麼個解釋法。
「……」
呸!一下灌了一嘴的沙子阿岩連連吐了幾口,不過總算是被松下來了,阿岩無語地掃了眼在後方半袖遮面瞅著他的邪修女子,連忙奔上前,沖著追捕大軍一揮手!
「兄弟們。這事有誤,我家仇小姐絕非邪修之人。請听我……」
嗖!
一道冷箭冷不丁地射了過來,一下就射上了阿岩的肩頭,眼前的追捕大軍也完全沒有要听其解釋的意思,腰間寒光一晃,看著距離縮短一下面露凶光!
「等等啊!請先听我解釋啊!」
中一箭的阿岩還捂著肩頭一臉不甘心地解釋著,心中一急差點都想動粗,你說這幫人怎麼就這麼猴急呢,這事真的有誤會啊!
但並不是聖司殿底下所有侍從是一家,如果你有這個想法,那你基本就離死不遠了……
白痴,誰會要听你解釋?
帶頭追在前的重甲侍從呵呵一笑,終于等到你們停下來了啊。大手一招,身後的弓弩手立馬就架起了手,瞄準,「放!活捉邪修之女仇詩雪,其他歹人格殺勿論!」
嗖嗖!數道冷箭又紛紛而至,密密麻麻雜亂無章,還活捉呢,這根本就沒留活口的意思!
混蛋!這群人完全就不講道理了啊!這些人根本就是誠心找茬,故意的啊!
「真是擦你大爺的啊!」
阿岩頭次被人陰得蹦出了髒話,猛得一彎身直接從腿間抽出短刀,能抵下多少是多少,就算犧牲他一人,也要讓那名邪修女子帶著仇小姐逃!
跟這些人還想著解釋真是他蠢,蠢到死了啊啊啊!
砰!
可還不待阿岩出手,幾道黑影一閃而過地,一塊厚實的大門板子就直戳戳插在了阿岩跟前,緊接著只听砰砰一連串的聲響,一堆門板漫天而降落,高高低低密密麻麻地直戳而下,不僅擋住了阿岩的全部視線,也擋住了那些紛紛而至的箭雨。一陣陣慘叫聲連連從另一邊傳來,但這邊卻什麼也看不見。
……額,天降大門板?!
沒錯就是門板!
阿岩一愣,下意識地往回瞅了眼自家的仇小姐,仇詩雪倒是很自覺地跟阿岩對上了視線,小手一攤一聳肩,鄭重表示︰門板不是她丟的。
盯……真的不是?
阿岩懷疑地眯起了眼,仇詩雪卻幽幽地瞅著阿岩伸出小手露出了兩個指頭,盯回去!你要是再這麼盯她,她就戳你!
「……額!」
阿岩趕緊撇開視線,行行行,他不盯便是了。
只是現在眼下情形實在有些混亂,這門板雖然把他們隔開了,但卻不能維持多久,對方手中拿的可是殿主之令,這在殿內具有最高的權利效力,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就算離大人在也不好處理,況且離大人還不在……
絕對不能把仇小姐交到他們手中,就沖剛才他們那勁兒,這事情不對頭!
先撤!
阿岩快速做下了決定,眼下先離開聖司殿才是首要之事!在這關鍵時刻,他只好拿出他秘技了!
「走,吃黃金烤乳豬去,小的請客!」
阿岩話一出,趕緊一把搭上仇小姐的小手抓緊!生怕晚了耽誤事,結果話才剛落,仇詩雪的眼楮立馬就放出了兩道幽幽的狼光,‘嗷’的一吼,立馬轉變了方向,小腳一蹦‘嗖’的一下便竄了出去,直奔酒樓的方向,不可阻攔!
「肉肉!肉肉!肉肉!」
結果果然是這樣啊……
身子完全凌空的阿岩再次默默為自己的機智慶幸了一把,一抬頭,直接對上了被扯著頭發身子凌空的邪修女子,那印滿符文的臉上一副被扯得要死不活的模樣,直直地盯著阿岩……
「奴家的……頭發……好疼……」
「啊啊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