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為師真的很痛心,無雙與你是同門,你們兩是為師看著長大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怎麼忍心對她下手!你的心真的都黑完了麼!」
屠光明搖搖頭一臉的嘆惋,仿佛對如今這種師徒之間針鋒相對的局面表示痛心,一言一語滿滿是對自己的譴責,將離灼的錯都攔在了自己身上,將好人臉做得足足的,但兩人之間形成的殺意卻一直交織在一起,彼此都想滅殺對方的氣焰。
「為師的錯,為師將親自更正!無論如何,為師都要將你帶回聖司殿!」
喝!
一語落畢,屠光明兩拳一掙便向離灼襲來,在空中掠起一道殘影,赤色的火焰熊熊燃氣將周圍的空氣一陣扭曲。
「帶她走。」
離灼往後快速一退將小人兒輕輕放到了地上,赤黑的火焰一燃而起,猩紅的眼眸之中布滿的燃燃的殺意!
砰!兩人撞倒一起迸濺出無數的火花!
「仇小姐,快離開這里,危險!」
阿岩連忙奔上前抱住仇詩雪,想著趕緊撤下這個危險的戰場,現在的戰場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事態也遠遠非日常的抓捕那麼簡單,但他一抱,仇詩雪立馬就扭身掙扎表示抗議!
「仇小姐,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啊!得罪了!」
這里實在太危險了,阿岩眉頭一皺強行將仇詩雪抱了起來,一抬頭卻發現那張粉女敕的小臉已變得煞白。兩眼無神地望著那兩抹錯落的身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好記憶,一聲哀嚎。緊緊抱住了臂膀!
那一陣刺骨揪疼沖滿了她的肺腑,將她的體內碾得支離破碎,她連每一次呼吸都是疼的,疼到她沒有一點力氣就只能萎在這副軀殼之中,不住的喘息……
好疼!好可怕嗚!
「仇小姐?額!你沒事吧,快振作起來啊!」
一看到仇小姐模樣一下變得不對勁,阿岩連忙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難道剛才踫到哪了?還是哪里傷到了?還是哪里不舒服了麼?
「仇小姐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你跟我說聲啊!別嚇我啊!」
啪!
仇詩雪一爪子拍上了阿岩的臉,大眼楮一瞪凶巴巴地露出了小虎牙,擺出了她平常最凶悍的模樣。‘嗷’的一聲怒吼!
「小雪要報仇!」
就是那個壞人欺負她,她記得清清楚楚!她一定要報仇!
嗷嗷嗷!
憤怒的仇詩雪在阿岩身上抓狂地撓了又撓,不停的掙扎,就是想要沖出去教訓教訓那個欺負她混蛋。可看著這個趨勢。阿岩就更不能放手了!
離大人與屠大人之間的戰斗已經完全不是他們能夠插手的級別。如果強行沖上去也只會成為累贅,這樣反而會拖累了離大人啊!仇小姐你快冷靜冷靜!
別看仇小姐人小巧玲瓏但力氣卻力氣的大,他真的快要拽不住了啊!阿岩一扭頭,連忙向身後的邪修女子香香求助!
「香香,快幫幫我,我快拽不住仇小姐了!」
額?香香你在干什麼呢!
阿岩嘴角一瞅,眼前的香香正在摩拳擦掌,長發飄飄又頗有點怒發沖冠之勢。兩只眼楮也在直勾勾地盯著那邊的戰場並學著仇詩雪一呲牙,一臉的凶巴巴!
颯!無數根暴起的發絲一騰而起。香香殺氣騰騰地直沖上前,直奔里面那抹熟悉的身影——屠光明!
十萬火急!好不容易拽住一個還暴走了一個!阿岩一大腳一踏連忙踩住了香香拖在後面的長發,扯得香香一個趔趄差點就失去平衡栽倒在地!
怨!
「這都什麼時候你還跟著湊熱鬧!你真以為你能打的過他麼,香香,我知道你討厭他,但現在報仇的事離大人已經在幫我們做的,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添亂,你懂麼!」
訓訓訓!
都多大了還不懂事!恨爹不成鋼的阿岩一扣叼著香香的長發,兩手死抱著一頓死命掙扎的仇詩雪努力往外撤!
無論如何先撤離這里再說,其他問題回頭再說!
颯!
就在三人統一前行之時,幾個閃影掠,其中一個人一奔過來就朝阿岩飛起一腳,阿岩連忙用手臂勉強一抵,抱著仇詩雪向後踉蹌地退了兩步,一堆像矛一樣的東西接連甩了過來, 地****底下,一下就將阿岩等人圍成了一個圈!
什麼玩意?
阿岩瞅了瞅眼前的這幾個圍成圈的矛,準確來說這應該是法杖,廟里的得到高僧總會拄著個,哪怕腿腳再靈便也要裝一裝,似乎這樣會顯得高深一點,不過這些法杖出現在這里可卻非是那麼簡單的事!
「你們到底要干什麼!」
阿岩警惕地望著那幾名落下了黃袍男子,抱著仇詩雪甩了甩略帶發麻的手臂,剛要再次上前跨出這個圈,那幾個黃袍男子便立馬動身圍了過來,拳腳相加,似乎完全不想讓他們離開那個圈子,同時其他尚未參與出手的黃袍男子立馬在雙手合十念念有聲!
「……不……喜歡……」
那不舒服的感覺一下讓香香暴躁了其阿里,游動的發絲迅速朝著其中一名黃袍男子纏了過去,發尖直刺而下!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髒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急急如律令!
叮!
插入地下的法杖微微一動,上面層疊的銀環在踫撞中發出一陣清鈴般的脆響,香香的身子就像被人定住了一樣不得動彈,全黑的眼眸一愣,滿是驚訝!
「香香?」
看到香香突然地停了下來,纏出的發絲就這麼詭異地停在空中,一切都變得有些不對。阿岩環視著四周耳邊飄散的全是那些絮絮的低語,一下反應了過來!
……這是咒文?!
……魔王束手,侍衛我軒;凶穢消散,消常存,急急如律令!
唔……
仇詩雪小身子一縮,一下就痛苦地捂住了頭癱軟在了阿岩懷中,水潤的眼眸中時而清澈時而渾濁,那粉女敕的小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皮表之下凹凸起伏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其體內翻騰,幾欲破體而出!
「混蛋!不要再念了啊啊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