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
一個小巧的身影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前,桌子上盛著的美食早已是堆積如山,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正不住地抓起美食往嘴里塞,狼吞虎咽連嚼都不嚼,這副吃相就好像幾百年沒吃過食物了一樣,好生凶殘,完全就看呆了一旁的甲乙丙丁!
「仇小姐慢點吃啊!」阿岩勤快地倒插添水,一臉的心滿意足!
「這吃相,這食量!哈哈,寧無言會家徒四壁,敢情是被吃窮的吧?」
獅宗王瞅著管家的在手里撥動的算盤,一昏就是幾個月,現在一覺醒來張口就喊餓,吃到現在都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可這丫頭哪有一點飽了的意思?這小丫頭還真能吃,還好他家的大寶貝……
瞪!
畢池池橫眼瞅了眼自家的爹爹,一扭頭推開了獅宗王撫上的大手,一臉的不爽,整個人都顯得有點悶`.``。
額!生氣了?獅宗王一慌,他說啥了?別啊,大寶貝再能吃都沒問題,要吃多少爹爹就給買多少!絕對沒問題!
哄哄哄……
「噗,獅宗王被嫌棄了呢。人家現在可是在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才長的快嘛。」
嗒……花玄子端著一盤剛燜好的大豬肘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五六個提著小食盒的侍女,蓋子一掀,一輪新鮮出鍋的美味再次擺上!
「池池你也吃點吧,這豬肘肉特女敕,保證好吃呢!」
花玄子親切地朝畢池池招招手。今天想吃多少都沒問題,她可是特地從殿內調了幾名大廚過來,所有的開銷全都算在她的賬上。隨便吃!嘿嘿,小雪好不容易醒了,等回頭無言知道了一定會開心得合不攏嘴!
「哼!我才不要吃呢!」
啪!畢池池一把拍開了獅宗王伸來的大手,一哼,直接蹦下了地沖出去,火氣還不小。
「畢池池!那個……等等……」
呃呃呃,她說錯了什麼?花玄子沒想到畢池池會突然有這麼大反應。連忙放下豬肘,剛一轉身就被一旁的祁浩給攔了下來。
「還是讓我去就好。」
「呃……可是……」
「沒事的,放心。我會把她哄回來的。」
祁浩朝獅宗王互換了個眼神,點點頭,恭敬的一拱手便退了出去,緊追著畢池池。
蘇醒後的仇詩雪無論是氣息上還是身體上都呈現出了與以往不同的地方。力量也變得更加純粹而強大。光是在其左右便能輕易的感知到這一點。
按寧無言大人的話來說,這正是這次劫難所帶來的質的突破,而畢池池與仇詩雪同是‘先天’的存在,同樣都有著不易逾越的瓶頸,可畢池池始終都不敢跨出這一步,也一直在避開著這一點,所以看到仇詩雪的成功心里一定很復雜吧?
「抱歉了啊,花玄子。」
獅宗王晃了下腦袋癱坐在椅上。視線又落在了桌前的仇詩雪身上,這樣一來這丫頭就算是成功突破瓶頸了麼?他家大寶貝肯定是心里過不下去了吧?
一個瓶頸要麼生要麼死。這麼大的風險,他寧願畢池池一輩子的都不去嘗試,他實在沒寧無言那麼大的心,更不敢拿畢池池的性命做賭注!
「……呃……我沒事!不用太在意的……」
呃!花玄子擺擺手,突然感覺左肩一沉,低頭一瞅一個小巧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自己的跟前,一手扯著她半邊裙擺,小嘴一張,悠悠地吐出兩個音。
「糖糖!」吃飽了飯飯吃糖糖,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額!仇小姐我這有!」
聞言,阿岩立馬就從懷中掏出了個瓶子,一拔瓶塞在手中倒出了幾枚丹藥遞上前︰這里有糖糖!
他還以為仇小姐蹦下桌是要干什麼去呢,要糖的話他這里就有,他可是早就準備好了哦!上等靈丹絕對的貨真價實!哈哈,請叫他機智的阿岩!
「唔!不是這個!」
仇詩雪抓過阿岩給的丹藥塞嘴里嚼了兩下,小眉頭一皺,扯著花玄子的裙擺嗷嗷抗議著,小手掀掀,不住的後退推開阿岩的手。
「額,仇小姐,這個糖糖原來你也很愛吃的啊,怎麼不喜歡吃了麼?」
為什麼不吃了?味道不好麼?阿岩又趕緊從懷中掏出令一記丹藥遞上前,可無論他再拿出什麼樣的丹藥,仇詩雪一律都不買賬,這種挑食的情況簡直是極為罕見的!
「唔!不吃不吃!小雪要吃的糖糖才不是這個味道的!小雪要吃小離喂的糖糖!」
……呃?小離喂的糖糖?
小離?
小離是誰?
仇詩雪一下被自己說的話愣住了,大眼楮瞅著花玄子被掀起的裙擺一下就沒了音,一張冷俊的面龐一下劃過了仇詩雪的腦際,僅僅是一閃而過,就算仇詩雪再想看清那張臉也沒有辦法,但她就是本能的知道,那個人對她很重要很重要!
「唔……小雪有點記不起來了……」
仇詩雪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又努力地想了想之前在腦海中閃過的那張臉,那種感覺就像是睡夢中的幻影,清晰可見仿佛觸手可及,但卻在醒來之後蕩然無存,不留一絲痕跡。
「……小離是誰?」
「小離?小離當然是離大人了啊。」
「那小雪見過小離?」
「額!何止見過,離大人跟仇小姐關系還不是一般的好啊,兩人都成天膩在一起了,還有什麼見過不見過的?」
被仇詩雪這麼突然一問,阿岩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但看著仇詩雪那泛著迷糊的小臉上正辛苦地回想著什麼,額!不會仇小姐把離大人忘記了吧?!怎麼可能?
「仇小姐,你難道不記得離大人了麼?」可別逗他啊!這麼狗血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
「唔……小雪不記得了……」
仇詩雪低下頭努力想了想,誠實地想阿岩點了點頭,一下又沒了聲,腦袋里沉沉的,明明都快要想出來了,卻一下什麼都想不起!
「小離在哪里?」
……在哪里?
從夜行一戰後就再沒得到跟離灼有關的消息,花玄子雖有派人四處搜尋,可一點線索都沒。如果現在你問她人在哪?恐怕這里誰也答不出來。
其實反過來想想,如果離灼真出什麼事了,對仇詩雪的打擊無疑的異常沉重的,但如果仇詩雪遺忘了離灼的話那會不會就好接受一點?
所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