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濤走到西院左邊靠近牆面的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指著那明顯已經布滿青苔的木樁向葉飛龍說道。
葉飛龍點了點頭,走過去看了一下後,確認是直徑30厘米的木樁,隨之示意黃濤稍稍清理一下四周。
他之所以沒有親自動手,也完全是為了公平起見,不想讓一種弟子覺得他的示範有絲毫作假的嫌疑。
待黃濤清理完畢後,葉飛龍又叫二十個弟子做為代表上來確認木樁並沒有做過任何手腳後,他這才準備開始。
只見,葉飛龍屏息凝神,緩緩走到那根直徑30厘米的木樁前。
與之同時,圍觀的眾弟子也是個個都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甚至連眼楮都不敢眨,都是瞪得恍若燈籠般大,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節。
突然,有著一股恍若太陽風暴般的強大威煞之力從葉飛龍身上散射而出,瞬間讓圍觀的人都不自主地感到一種前所未有般的壓力,甚至有的人還覺得胸悶,呼吸略為困難。
「喝!」
一聲爆喝聲轟然響起,只見葉飛龍的一只腳就像一枚內蘊著無窮威力的炮彈般,輾壓著虛空,發出恍若鞭炮聲般的破空之聲,最後以著雷霆萬鈞之勢,朝這腳前的木樁橫掃而去。
嚓!
清脆而又震撼爆破聲響起,堅固得就像鐵柱般埋在地上的木樁,瞬息間被踢斷。由此斷裂之口所濺出的木屑,頃刻間四處散落。
嘶~
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有的人甚至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脖頸,不由想到,若是自己的頭被葉飛龍這一腳踢中的話,腦袋會不會被瞬間踢爆呢?
答案自然都是肯定的。
當然,這都不算什麼。
最讓眾人震撼的是,那個被踢斷處裂口,赫然如同用刀鋸鋸開般,平坦光滑,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寂靜!
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足足過了五分鐘,才有人反應過來。
緊接著,便是一陣恍若海嘯般掌聲和歡呼聲,而且持續的時間比餓剛才沉寂的時間還要久。
「哇塞!飛龍哥,你太帥了!」
「飛龍哥,你太厲害了,我太崇拜你了!」
「牛逼死了,飛龍哥!」
每個人都拼命地鼓掌歡呼,好像剛才那一腳,是他們踢的一般。
葉飛龍轉過身去,朝眾人掃了一眼,伸出雙手在半空中輕輕地壓了兩下,眾人同時停了下來。
「謝謝大家捧場,我只想問一句。你們想不想像我這樣?」
「想!」
「什麼?都他媽沒吃飯嗎?說話的聲音比娘們還要小!」
「想!」
「好!」葉飛龍見好即收,當即說道,「你們有這個想法就好,我葉飛龍再次向你們大家保證,只要你們嚴格按照我的方法去練習,絕對可以達到我剛才跟你們說的那個標準,知道嗎?」。
「知道!」
眾人的情緒相當高漲,皆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好,全體都有,給我回練武場!」
說著,葉飛龍率著眾人一起又回到了東院的練武場。首先進行的是俯臥撐的訓練,今天他們每個人的小目標就是,每個人一百個,暫時不限時間。
葉飛龍讓弟子們自己選出了四名隊長,分別負責四排每個排的訓練工作,而大師兄黃濤,出了是其中一名隊長外,更是四個隊的總負責人,他自己直接對葉飛龍負責。
在四名隊長的安排協調下,訓練很快就正式開始了。
由于這只是基本功的基本功,根本不需要葉飛龍親力親為,所以,他就索性偷了個小懶,找了一張椅子,坐在那里一邊歇息一邊監督著他們訓練。
頓時,整個練武場上又恢復了之前的熱火朝天。
只是,這次的情景,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每個人都恍若被打了雞血一般,斗志昂揚不說,更是有著一種以前從未有過的堅韌不拔的精神面貌。
黃濤作為其中的一員,將現在的情景和之前自己訓練的一對比,高低立判,讓他不得不心悅誠服。
看了一陣後,葉飛龍就站了起來,逐個經過他們身邊,給予指點。
無一例外,凡是經過葉飛龍指點的弟子,都有如醍醐灌頂般幡然醒悟,許多一直困擾著他們各自的問題,也隨之迎刃而解。
如此一來,他們的興致愈發高昂,練習的勁頭也就更加足了。
不知不覺中,時間悄然已經來到了中午。
練武場內,依舊是一派熱火朝天的情景,現場的每個弟子,在剛剛進行的俯臥撐第二次測試中,達標率居然一下子飆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百分之七十!
而那剩下百分之三十暫時未能達標的弟子,他們的成績都比第一次測試有了長足的進步,只是進步的幅度未夠其他人大而已,再稍稍努力,相信一定可以達標!
如此一來,每個人的士氣再度大漲。
縱使大部分人,體力消耗都已經快要達到了一個極限,但心中對于進步的追求與渴望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地高漲。
葉飛龍見到此情此景,心中也甚是安慰。
只需要一個上午,他們就已經能夠取得如此大的進步,雖然距自己心中的目標還有一段的距離,但是也算是很不錯的了。
「飛龍少爺!」
正想著叫他們休息一下,下午再練的時候,冷不防地听到身後傳來一把蒼老但卻格外精神的聲音。
「福伯?你怎麼來了?」葉飛龍轉身一看,果然是福伯。
「呵呵,我原本是打算過來看看你大伯的,沒想到他正在午睡,所以我就出來了。來到老宅這邊,老遠就听到這里挺熱鬧的,于是就過來看看了。沒想到少爺你居然在這兒。」
福伯慈祥地笑道,看著葉飛龍一身汗流浹背的模樣,恍惚間似乎見到了葉飛龍父親葉無雙年輕時候的模樣,心中不免感嘆果然是父子,同時更加感慨歲月如梭,一眨眼往日還處在襁褓之中的飛龍少爺,已然成了一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若是太老爺在天有靈,估計會感到很欣慰的。」福伯如是想道。
「福伯,福伯……」
在葉飛龍的一陣叫喚聲中,福伯這才清醒了過來,笑道,「不好意思,飛龍少爺,剛才走神了。」
「沒事,福伯你來得正好,我正好有事要找你。」葉飛龍拉著福伯的手,就朝外面走去。在離開之前,他將黃濤喊了過來,吩咐黃濤領著眾弟子先行吃午飯休息,下午再繼續。
黃濤應了聲後,就去說了。
葉飛龍也不管自己一身臭汗淋灕,和福伯邊走邊談。
「福伯,我想問你一件事。」葉飛龍問道。
「飛龍少爺,有什麼事情你盡管問,只要我知道的,肯定會知無不言。」福伯應道。
「我記得我和你重逢那天,是在葉宅,哪里現在就你住在哪兒對嗎?」。
「哦,你說哪里,上次我沒問,我倒是也忘記告訴你了。我沒有住在哪兒,不過哪里的鑰匙是你父親在出國前交托于我保管,後來你母親在哪里住了一段時間,直到她離開。之後,除了我逢一三五會回去一趟外,基本上都沒其他人進去過。」
福伯稍作思索了後,便答道。
听到福伯提起母親,葉飛龍的神色為之一陣黯然,但他知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是以黯然神色稍縱即逝,轉眼間便恢復如常。
「那麼,福伯我想問你,現在那房子名義上還是屬于我父親的?」葉飛龍又問道。
福伯似乎是想到了某種可能,臉上閃過一抹驚喜,忙問,「飛龍少爺,你終于願意搬回來住了?」
葉飛龍一愣,苦笑了起來,很明顯福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下次還是直奔主題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暫時沒有。」
「哦……」福伯一陣失望。
「但這只是暫時而已,我現在有一個初步的想法,就是想將葉宅改建成葉家武館,畢竟老宅這邊名義上已經屬于政府的財產了,我們葉家子弟老是如此佔著地方恐會落人口實,對葉家的聲譽也會帶來不便的影響。」葉飛龍一臉正色說道。
福伯沉吟了半響,點了點頭,應道,「嗯,飛龍少爺,你這個想法很好,只是要將私人住宅改建成武館,這中間還得走政府的程序,估計這個過程沒有一兩個月是絕對下不來的。」
听到福伯的話,葉飛龍才發現自己的確將事情想的太過于簡單了。在華夏國內,建房子或者改建什麼的,可不像國外那般簡單。
畢竟,華夏人多地少,尤其像是在市區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更是一件大事!
說到底,葉飛龍還是對華夏國國內缺乏了解。不過,這也難怪,他年少離家,常年在海外,不了解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
「不會吧?福伯,那麼照你看,我這個想法豈不是太天真了?」葉飛龍一臉失望地說道。
福伯未曾見到葉飛龍這般模樣,忍不住呵呵笑道,「絕對沒有,飛龍少爺,你也不要那麼快就悲觀嘛,事在人為,這樣吧,這件事情,就讓福伯幫你辦妥,你看如何?」
「福伯,那怎麼好意思呢?」葉飛龍轉愁為喜,就像一個孩子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