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容韞和高興得揮舞了一下拳頭。原來是距離問題!
接下來她又試了幾次,發現要收的東西不能超過一米,否則就無效。
而且,這些蜜蜂只要在一米範圍內,就可以一次都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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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了這些問題,福祿看看天色還早,擔心沒了阿福,酒樓里忙不過來,決定還是去酒樓看看。
盡快地讓酒樓的生意火起來,這是他目前的頭等大事。他那三十兩銀子獎金、容家空間菜的銷路,就看酒樓的了。
其實,他的空間菜是完全不愁銷,不管是拿到街上賣,還是賣給酒樓對面生意極紅火的福臨樓,那絕對是供不應求的,哪怕他的價錢是街上同類菜的五倍,福祿相信,也絕對會有人買的。這燕北盛世,][].[].[]最不缺的就是富人。
不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呀!要是別人知道他有這樣美味的菜,容家又是一個無錢無權普通人家,那些人不通過非常手段來強取豪奪,豈不是對不起他們的權勢?
而賣給趙掌櫃的酒樓就不一樣了。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美食成品,而不青菜。別人吃到美味,也不過是以為酒樓的大廚有絕招,不會懷疑到他的菜上來。趙掌櫃為了他自己的生意,必定會嚴格保守秘密的。
「阿祿,你來了?」趙掌櫃看到福祿從外面進來。臉上的表情極為驚喜,招呼的聲音也極熱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跟福祿是多年不見。十分想念呢。
雖然酒樓今天仍然沒有什麼生意,但趙掌櫃卻一改以往那頹廢的狀態,正神采奕奕地坐在大廳的餐桌上,用他胖胖的手笨拙地 著面皮。在他的旁邊,放著已經攪好的餃子餡兒——這也是福祿給他的菜譜中的一個。
「趙掌櫃你包餃子呢?老孫呢?」福祿走過去看了看,是韭菜豬肉蝦仁餡。
「老孫在後面呢。我看他沒什麼精神,叫他把餡弄好就讓他休息了。」
其實這餃子是大家都熟知的菜。算不得新菜式。
但大陳人吃這玩意,就跟餛飩一樣,跟湯一起煮。跟湯一起吃;餡的種類也不多。福祿這菜譜上,只這一道食品,就列舉了七、八種餡,煮著撈起來沾醬醋吃;上鍋蒸;放油鍋里煎……不同的吃法。面皮的做法是不一樣的。趙掌櫃買這一道吃食。就可以當成好幾種新主食賣,絕對吃不了虧。
老孫大概是昨晚一夜沒睡,累狠了。福祿走到後廚洗手時,听到他的臥室里呼嚕聲震天地響。
洗過手,福祿回到廳里坐下來,接過趙掌櫃手里的 面杖,熟練地 起面皮來。他在家里就經常幫著羅采蕾和呂媽媽打下手,自家少爺和小姐又都喜歡吃餃子。所以他練就了一身做餃子的好功夫。
趙掌櫃看福祿一會兒一個圓圓的面皮拋出來,不一會兒面前就堆成了一堆小山。張著嘴半天合不攏。不過想想福祿連祖傳的菜譜都有,早上又能煮那麼可口的粥,他也就釋然了。
「阿祿,你那菜打算怎麼賣?能不能全賣給我?有多少我要多少。」其實福祿一進來趙掌櫃就想問這句話的。但他怕自己顯得太過急切,會讓福祿待價而沽,所以一直憋到這時才問。
福祿看著趙掌櫃熱切地目光,笑道︰「因為我這菜不是一般的種法,護理太費神,所需的肥料也跟一般的菜不一樣,所以產量很少,四五天才能出產十幾棵,你想用它當青菜來待客是不可能的。再說,就憑它這種好吃,我要真拿出去賣,是絕對不愁沒人買的。」
趙掌櫃本想壓壓價,可听福祿這麼一說,就知道糊弄不了福祿。轉念一想也是,福祿只不過一小小少年,就能夸口說讓他的酒樓起死回生,二十個菜譜賣了一百兩銀子,這會兒賣個天下冠絕的青菜,難道還能賣出個賤價來?
打消佔便宜的念頭,趙掌櫃出的價倒也實在︰「這樣吧,你這青菜,我出一百文錢一斤,夠有誠意了吧?不管你量多量少,都賣給我吧。」
福祿想了想,點頭道︰「行。不過有一條,你不能告訴別人這菜是從我這里買到的。如果有一天走漏了風聲,從那天起你就別想再買到我一棵菜。」
趙掌櫃有些發愣︰「可……可老孫他知道了呀。」
福祿擺擺手︰「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保住這個秘密。反正只要發現別人知道這菜的出處,就是咱們買賣到頭的時候。」
趙掌櫃也知道這事福祿一口說了算,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點點頭道︰「好吧,我答應。」
「量我也不能保證。還有,哪天如果我沒菜賣了,你也別來找我,我不能保證長期供貨。」
「行。」趙掌櫃這一聲答得有些無奈。賣東西賣得像福祿這麼牛的,趙掌櫃他活了五十多歲,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剛這麼想完,福祿就道︰「一會兒你去買些碗,小的只要小茶杯那麼大就可以了;大的也是你賣粥的那種碗的三分之二大。我賣給你的菜,你全用來煮粥吧。
「這五天內,每來一個客人你就送一小碗粥,不用多,只兩三口吃完的就可以了。嘗完後他們如果要買,也僅限一人一碗,一天只賣五十碗,賣完即止,絕不再加。粥的價錢仍是賣二十文錢一碗。」
趙掌櫃愣了愣︰「為什麼限一人一碗,一天只賣五十碗?有錢賺為什麼不賺?」
「少吃多有味!而且他一碗粥鐵定吃不飽,還得要別的飯菜吃。你就可以趁機推銷餃子這些新食品新菜式啦。一天只賣五十碗,你想想,那些吃不到的會不會特別渴望?
「那些吃到了的是不是還想再吃?每天早上你的酒樓前擠滿了人。就為了等那五十碗粥,是不是很快就有人來打听是怎麼回事?你的酒樓的名聲是不是很快就打出去了?」
趙掌櫃越听眼楮越亮,听到最後忍不住拍桌子叫道︰「對對對,說得太對了,就這麼干了。」
「但是,你這粥不能賣得太早。等老孫把新菜式都全學會了,再把那些牌子做出來掛出去。再開始賣粥吧。而且,這兩天你得招些人手,否則到時人一多。廚房里和大堂里都忙不過來。」
「好,我馬上招。」趙掌櫃再不會懷疑,萬一這招了小二卻沒客人上門會不會賠錢的事。
在他看來,只要嘗過一口那種粥。就不怕他不找上門來。這想法換作以前。他肯定得嗤笑別人胡說八道。可自從嘗過福祿的粥後,他現在是太有信心了。
沒想到,我也有這麼牛的一天,別人求著我賣我還不賣,嘿嘿……趙掌櫃想著,忍不住對著一桌的餃子笑得合不攏嘴。
福祿看趙掌櫃一臉的傻笑,倒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搖搖頭自己一個人快手快腳地把餃子包了,而趙掌櫃從美夢里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寫招聘告示。
寫完貼好後。回來對福祿很誠懇地道︰「阿祿,你那菜既然種的費神。你也不用天天在這兒呆著了。等我招到人,以後你只要每天來打一轉,給趙叔出出主意就行,每個月二百文的工錢趙叔決不會少你的。而且到時酒樓的生意真的紅火了,原先答應你的那三十兩銀子,趙叔絕不賴賬。」
「行。不過工錢就不用了。」這倒正中福祿的下懷。他還是喜歡在幕後運籌帷幄,不喜歡自己親自沖鋒陷陣。前段時間是沒辦法,為賣菜找出路,老跑到這酒樓來做小二。現在目的既已達到了,他也就沒有必要在這里被五十文錢捆住手腳。
燕北人民安居樂業,而且大多數都是在家務農,可不像現代打工的人特別多,一張招工告示出去,沒到半天就能把人招夠。
這也是當初福祿到第二天來應招還能在酒樓里找到工做的原因。
所以趙掌櫃這告示貼出去半天,愣是沒人來問話,小二都招不到,更不要說招廚師了。
眼看著有大生意在眼前,因為缺人手而做不成,趙掌櫃沒奈何,只得讓福祿和老孫在酒樓里守著,找人去附近的一些村子招小二,自己則跑了一趟平州城,直到酒樓差不多打烊的時候,他才從城里回來,不過仍是孤身一人。
「掌櫃的,沒招到人?」福祿見趙掌櫃沮喪著臉進門,問道。
「唉,小二倒是確定了兩個,要明天才能來上工;不過廚師確實難招。」趙掌櫃搖搖頭,他「咕嘟咕嘟」灌了一杯水下去,轉過頭來看著福祿,眼楮一亮,「我看你的廚藝不錯。阿祿,要不,你來做廚師?」
「我?」福祿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差點沒被口水嗆了。
「……咳咳咳,掌櫃的,你要不怕你的酒樓毀在我手里,我倒是沒意見。」福祿笑道。
「真的不行?」趙掌櫃一臉失望。
「真的不行!」福祿搖搖頭,「你慢慢找吧。好廚師,也不是會兒半時能找到的,讓老孫一人頂著吧。還有,你也可以去找那些村里做飯做得好的大娘大嬸,來幫忙煮煮粥什麼的,不一定要專門的廚子。」
「女的?」趙掌櫃皺起了眉。
「女的不行嗎?」。福祿挑了挑眉。
「也不是不行。」趙掌櫃苦著臉撓撓頭,「我倒是知道住在我家不遠處有一個老婆婆,做飯做得挺好。不過後廚里有老孫,我怕他不樂意。」
「那就沒辦法了。」福祿也懶得管那麼多。這些事,留給趙掌櫃自己去苦惱吧。他要沒本事,就算他幫著出主意這生意也做不大。他不過是這里的過客,招到了新小二他就走人,用不著咸吃蘿卜淡操心。
「趙掌櫃,你訂做的木牌做好了。」一個漢子挑了一擔籮筐進來。福祿伸過腦袋去,籮筐里全是一樣大小的木牌。每一塊都寫上一個菜名,漆了油漆反著亮光。
「哦,好。」趙掌櫃忙走過去,每個都拿起來看了看,見沒什麼問題就付了錢。
福祿見他忙完,問︰「老孫學會幾道菜了?」
趙掌櫃嘆了一口氣︰「本來已學了五道了,這兩天再學五、六道,咱們就可以大干一場了。可現在阿福這事一出,也不知他還有沒有這心思。」
福祿點點頭,沒有作聲。趙掌櫃人不錯,就是有些太心軟。一個企業管理者,對職工固然要講人性化管理。可如果沒有原則的一味遷就,很多東西就不能執行下去。
看來,趙掌櫃這里的供菜生意怕是做不長啊!福祿對于這個酒樓是否能保住他菜的秘密,心里頓時有了隱隱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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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學堂像極了現代的教室,寬敞明亮。最前邊居中懸掛著夫子像,兩邊是對聯。畫像和對聯的下面放置著一個案幾,一張太師椅,很顯然是給夫子坐的。下面橫豎都是三張長案幾,共九張,可坐十八人。
不過這案幾可比現代教室里的桌子長很多,也大很多,便于放置文房四寶。
大家看著案上的放的筆墨正新鮮著,門外進來了一個六十歲左右瘦高個兒的老頭兒,滿身的清矍之氣,這應該就是蘇夫子了。
他的身後還跟著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手里捧著一摞書,估計是給大家學習的教材。
果然,讓大家站起來行了禮,蘇夫子又說了一番話後,那男孩兒就將書發了下來。
綠竹怔怔地看著《三字經》三個字,心里的漣漪一波波蕩漾開來。
她前世出身教師世家,爺爺、父親、母親都是教師。這本書,她從四歲起就已背得滾瓜爛熟。
沒想到,穿越到這兒,她還得將這本書從頭學起。她壓制著自己不去想父母知道自己車禍喪生後的情形,伸手翻看那本三字經,一頁一頁地看著里面熟悉的內容,眼淚還是慢慢模糊了雙眼,全然沒有看見坐在三尺開外的甘鷺那詫異的眼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