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天求助的看像花千月,花千月心里好笑,原來楚王殿下也有搞不定的事啊,笑夠了才對閩老夫人、谷氏道︰「我去廚房給小樹準備生辰禮物去,」指指齊昊天,「這家伙練過武力氣大,今天請他過來就是幫忙打下手的,您們要聊天晚膳再聊吧,我先借用會。」
「這孩子……」閩老夫人對齊昊天道︰「月兒就這性子,您別介意。」
齊昊天「……」
出了閩老夫的屋子,齊昊天松了口氣,跟著花千月去廚房的腳步明顯輕松不少。
不過進了廚房以後齊昊天才發現花千月這廝還真是早算計好的,枉他還在心里亂感激了她一把。
齊昊天手里不停的攪著蛋清,眼楮狠狠的瞪著那個可惡的在一邊啃著隻果的家伙。
「看什麼看,不知道我是商人麼,商人能做賠本的買賣?我請你說好吃的東西,你不應該付出些勞動麼?」
「商人不做賠本的買賣?那你為什麼要得罪賀琳玲?」手里動作頓了頓。
「哎、哎、哎,說話歸說話手里動作不要停」花千月敲敲桌子。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齊昊天只能認命,「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有什麼好說的,得罪就得罪了唄。」
花千月不願說,齊昊天也不再問,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中秋宴上那架式就看出來了,這丫頭護短的很,這是她的優點,也是至命傷。
兩人默默的做著蛋糕,氣氛出奇的和諧。
晚膳當大大的女乃油蛋糕出現在餐桌,所有人都發出了驚嘆,花千樹切了最大的一塊放到了花千月的盤子里。
這頓晚飯大家都吃得特別開心,飯後還一起到花園了賞了月,齊昊天一直到亥時才離開花府。
剛剛回到王府齊昊天就對亦木道︰「立即飛鴿傳書,叫元易回來,那件事不用查了。」
元易道了聲音是,不見了蹤影,齊昊天想起原來今天是花千月的生辰,是不是該送個生辰禮呢?
子夜,鬧市上燈火通明,文人士大夫或登樓攬月或泛舟邀月,好不歡暢。
相較與外面的熱鬧,花府已不見了燈光,一片烏雲擋住了月亮,花府靜悄悄的籠罩在夜色之中,就在這時有一道黑影掠過樹梢隱沒在花叢中,黑影機警的四處看了看,正待走出來,忽然‘嘩啦’一聲響,另一條黑影穿過後罩房悄悄的來到花園中,只見它熟練七拐八彎熟練的來到八角亭中放下手中的東西,抱膝依柱坐在亭里,風兒吹散了烏雲光芒重回大地,借著月光才看清,原來亭中之人竟是花千月。
花千月抬頭看著皎潔的月光,‘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不知道後世的親人今日是不是和自己看著同一輪明月,現在他們在做什麼呢?爸爸是否依舊擺弄著他的那些破石頭?媽媽是否依舊向姐姐數落著爸爸的不是?姐姐是否依舊笑盈盈的听著,轉頭不當回事……
哎!真想你們啊。
明月照人還,明月啊明月,你什麼時候能照我還呢?
還也不能還,真要是回去了,閩老夫人、谷氏、小樹,怎麼辦呢?
花千月自嘲的搖搖頭,自己這樣的人果然不適合悲春傷秋。
什麼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之類的不是自己的風格。
也罷,彈上一曲以祭奠自己逝去的前世,當然也希望前世的親人可以听得到。
焚香?淨手?
這些都不需要,反正也沒人看見不是。
悠悠的琴聲響起,伴著低低的吟唱︰「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曲完畢,花千月嘆息一聲呆坐片刻,慢慢起身收起琴準備離開。
忽然樹叢中人影一閃,一個黑影走了出來,花千月心里一驚,下意識的抱緊了胸前的古琴喝道︰「什麼人?」
待黑影走近,修長的身材,銳利冷峻的目光,竟然是齊昊天。
「原來是你啊,」花千月舒了口氣,放松下來,卻忘記了這麼晚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齊昊天看著眼前的花千月,現在和剛才又有不同,不管是剛開始的寂落,還是後來的釋然的愁緒都不是該出現在一個十四少女身上的情緒,冷冽的雙眸逼視著花千月:「說,你到底是誰?」
沒事吧你?半夜三更跑到別人家里問人家是誰?
喝高了?嗅嗅鼻子,沒有酒味,皇家的酒高級聞不出來?
花千月伸出三個指頭在齊昊天眼前晃晃,「哎!看得清不?這是幾?」
「不要裝模作樣,」齊昊天伸手打掉花千月伸到眼前的手指,全身泛著冷意。
花千月本來就是頭順毛驢,你得順著毛模,打著只會倒退。
如今不僅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還打上門來了。
花千月甩著被齊昊天打得火辣辣的手火大道:「有病啊,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別人家里,還好意思質問別人是誰?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看你和那賀琳玲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相罵沒好話,花千月把齊昊天歸到了賀琳玲之流,不過花千月覺得自己也沒說錯,剛剛還在一起吃飯賞月來著轉眼就翻臉了,這翻臉比翻書還快比賀琳玲還不如,起碼人家賀琳玲明確告訴你了,我就是看你不爽。
齊昊天本來是要質問花千月的沒想到卻被對方口齒靈利的到打一粑。氣惱自己用錯了方法,對這種人就應該直接用武力解決,把劍直接指在喉嚨上看她說不說。
不過今天沒帶劍,夜明珠到是有一顆。
想到這里齊昊天就氣惱,這樣陰險的壞女人,自己還想著送夜明珠給她當生辰禮,真是白瞎了這顆珠子,想也沒想伸手推開花千月。
你老兄行武出身,人家可是手無縛雞之力,哪經得起如此一推。
花千月蹬蹬的後退幾步左手撐地跌坐到了地上,右手胳膊里夾著的古琴 當一聲摔到地上摔成了兩截,可見花千月這一跌摔的不輕。
左手上,手肘上、右腳踝處巨疼襲來,疼痛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花千硬是抬頭眨眨眼楮把它逼了回去,坐在地上想爬卻爬不起來。
齊昊天也愣了下,只不過想推開這張近在咫尺的討厭臉龐,可沒想傷人,沒想到自己出手這麼重,見花千月想爬卻爬不起來,彎腰把她扶了起來。
「不用你假好心,」花千月推開齊昊天的手,咬牙忍著腳踝的巨疼獨自向前走去,走了兩步腳下不穩向前撲去,眼看就要和地面來個華麗麗的親密接觸,還好被齊昊天手疾眼快的接住,花千月甩開齊昊天繼續忍著腳傷歪歪斜斜的向前走著。
齊昊天看著花千月倔強挺直的背影,不加思索的走上前去攔腰抱起了花千月。
花千月扭動著身體,「不用你假好心,放我下來。」
齊昊天不理會呱吵的花千月,抱著花千月縴縴細腰的手緊了緊,不讓懷里的人亂動,施展輕功飛身向花千月住的西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