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依琳不得不承認她是喜歡和洛西進行這運動的,洛西是她第一個男人,不曾比較,但洛西帶給她的卻那愉悅到極致的。
這種愉悅的快感非但沒有隨著新鮮感慢慢消失而無感,反之,越熟悉對方的身體,那種愉悅的快感就越發揮得淋淋盡致就好像兩人用盡畢生的力氣來做這項運動,甚至當每一次都當成最後一次
只有在做這項運動的時候,範依琳才感覺到洛西真的存在她的世界里,那麼近的距離,那麼激烈、那麼投入、甚至瘋狂
在那後一擊她也瘋狂地叫著他的名字,指甲掐進的身體里,兩人一同進入了極樂世界
事後,範依琳累了,洛西看起來也有些疲憊,將她的頭靠在他肩膀上,摟她入懷,又是一陣細細麻麻的吻,過了一會兒,便傳來輕微的呼吸聲。
就在她以為洛西睡著了的時候,洛西睜開眼,笑了起來「快點穿衣服,我們兩出來這麼久,爸爸他們怕是等著不耐煩了」。
「知道還做?」
「我忍不住了,太久了」洛西模著範依琳的頭發,眼神溫柔能擰出水來。
可是範依琳不屑這溫柔,這種運動後的溫柔通常都是男人的把戲,用來騙騙女人上床。
回到包房,範偉他們已經走了,只留下一個服務生在等他們,範偉留了一句話,今晚一定要回老宅睡。
範依琳不知道範偉為什麼要這麼執著,飯也吃了,面也見著了,為什麼還要他們回老宅,一群面不相和的家人坐在一起,真的合適嗎?
洛西買了單回到包房,眼楮掃了一圈依琳竟然不在,他沖了出去一把抓住服務生急問︰「包房里的女子呢?」
「不知道」服務員奇怪地望了他一眼。
洛西又回到包房才發現依琳的手提包不見,原來是走了。他一路小沖出餐廳,外雨下起來了雨,望眼看去,哪里還有範依琳的蹤影。
她沒有傘,能去哪里?
服務生拿著一把傘追了過來︰「洛先生。」
因為經常來這里吃飯,這里的服務生都認識洛西。
洛西輕輕地推開服務生遞過來的雨傘,情緒有些不快,借了個人撒氣去,換在平時溫雅的洛西是絕對不會這麼無禮。
範依琳走出餐廳沒多遠,便下起雨來,路上車輛很少,擋了幾輛車都已滿客,眼看雨越下越大,她左顧右看,正發現幾十米處有一間便利店便準備跑進去了躲雨。
正在這時,一輛紅色跑車飛馳而過,風勢猛烈濺出點點水花,範依琳後退兩步讓開,卻又見它倒了回來停在她身旁,車窗落下,一張俊美的臉微笑地望著她。
範依琳抿了抿嘴,沒吭聲。
夏業下車撐著一把傘繞過來,臉上一直帶著笑,走到她面前幫她擋住了雨。
對方十分客氣地說︰「要不要送你一程?等下可能會下大雨。」
「不用了,謝謝。」
「範依琳,你客氣什麼,再怎麼說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又是同學,幾年沒見倒跟我客氣了?」夏業那俊美臉上露出痞子般的笑容。
她啥時候對他不客氣過?
範依琳望了一眼眼前俊美男子,幾年不見青澀少年早已變成了成熟富有魅力的貴公子。
範依琳打開車門,坐上副駕室。
「去哪里?」
「老宅」範依琳拭去剛剛淋到手背上的雨,便不再多言看向車外。
很小的時候她就認識夏業,媽媽還在時,家里開party,夏業跟著他爸爸來過參加幾次,雖不熟卻也相識二十多年了。
高中時,夏業這個名字在學校里如雷貫耳,他是隔壁班的同學,因太多女孩喜歡他而讓範依琳知道夏業在學校里里竟然那麼出名。
夏業和凌墨兩個名字佔了學校男生90%的江山,兩個人不同類型,棋股相當,兩個的粉絲都很多,凌墨屬于優雅學習好卻酷酷的好苗子,而夏業體育好同時又有一張俊美的桃花臉,臉上經常揚著一張痞子的笑容,對每個女生都很溫柔。
身邊永遠不缺女友,卻又似乎對誰都不上心,然而正因為這樣的若距若離,惹了眾多女生為他前俯後仰,甚至大打出血,簡直瘋狂極了。
當然這些並不包括她在內。
高中畢業後,夏業就被他爸爸送他去英國讀書了,這幾年幾乎沒有見過夏業,但是像夏業這麼主動找她說話並沒有讓她感到怪異之處,夏業這個人對誰都是一副熱衷。
夏業同時又是一個很有主見強勢的人,壓根就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如果是兩年前,範依琳肯定不會上夏業的車,她對于不喜歡的人實在沒有興趣也沒有這個時間去搭理,即使下著雨打不到的,她寧願淋雨也不喜歡和這樣強勢的人坐在一起。
可是,她卻嫁給洛西就是那麼強勢的一個人,所以總覺得和洛西不對盤似的,每天吵卻又不知道到底為什麼吵?
反正總是相處不好!
只是如今,滿身的梭角已被磨平了許多,不再計較對方自作主張,所以夏業叫她上車她也就上了,反正當打的。
雖然夏業算不上騎士這次卻真的幫了她忙,不要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正在開車的夏業突然轉過頭望了範依琳一眼︰「怎麼,和我說句話就這麼難?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
「嗯?」範依琳回過神,這算哪門子青梅竹馬,連話都沒說過幾次。
「範依琳,再怎麼說我今天也算當了一回騎士吧,辛辛苦苦送你回家,你就連話也不想和我多說一個字?」
痞子般的笑容換上哀怨的表情,一雙漂亮的鳳眼啪啪地望著她,這樣子有點像只被拋棄的小狗,萌達達的,禁不止笑了起來。
「我可沒忘記你夏公子可是一個左懷右抱的人。」
夏業身邊何時都有女人為他前俯後仰,怕是不習慣突然被人冷落。
然而,夏業卻不認同,哼了一聲,聲音非常低沉輕柔充滿地說︰「其實我只想取一瓢。」
範依琳一怔,轉頭望了夏業一眼,卻沒再吭聲。
和一個不太熟的男人談這麼私密的話,顯然不是很明智,更何況,夏業是什麼人?
把情話當飯來吃的人。
于是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只有車前兩道雨刷刮刮地在響,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下車後,她對著夏業微微一笑,說了聲謝謝。
這笑帶著疏遠卻又不失禮貌,夏業眯起眸子,靜看了她幾秒,隨後揚起痞子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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