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一時之間想不起凌墨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想了很久才想起剛睡著的那會兒,門鈴猛響,她昏昏沉沉打開門就讓凌墨進來,頓時一驚,萬一當時進來的人是壞人呢?
後背一片冷汗。
凌墨見她醒了,快步朝她走來,她支起身子坐起來,剛想開口發現喉嚨疼得厲害,撕裂般的疼。
凌墨無奈又心疼地模了模她的並沒有,溫柔地說︰「快躺下去,你發高燒了,剛剛燒到39度多,要不是我猛敲你的門,恐怕燒壞腦子都沒人知道。等下陳醫師幫你輸兩瓶液,再不好的話明早我們就去醫院。」
範依琳怔了怔,她沒感覺自己發燒,只覺得怎麼剛初秋就這麼冷,就是起來去扯棉被時發現渾身酸疼,沒有力氣,以為是白天一天沒吃飯外加宿醉的原因。
她乖乖地躺了回去,合上眼,一下子睡意重新席卷她的意識,身體實在難受,就連一慣害怕打針的她也沒有被驚醒。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亮,清晨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玻璃穿過窗簾照射進來,凌墨坐在臥室靠窗的凳子上看書,陽光打在他身上,朗俊的臉更清冷。
這樣的場景對于範依琳一說並不陌生,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孩兒時候
「醒了?」
凌墨走過來,手掌放在她額頭,滿意地點點頭︰「燒終于退了起來了,吃點白粥,我叫晴姨做的。」
吃完後,凌拿洗碗出來後听到自己的手機在響。
拿出手機,屏幕正顯著一串號碼,陌生號碼。
陌生號碼凌墨一般不會接,不過對方似乎似乎有急事,凌墨只是猶豫要不要接時已經響過三次,他接了起來。
‘喂’噪音帶著粗啞的聲音,對方在遲疑。
「喂,你好,請問是找誰?」凌墨問道。
許久,久在凌墨以為對方打錯電話,剛準備掛時,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暗啞低沉的聲音「依依,她在你那里嗎?」。
聲音有點熟,凌墨一時拿不準是誰,便開口問「你哪位,依依在家,請問你有什麼事?」
那邊又不說話了,半晌後,像是從牙縫里逼出的參透感穿過凌墨的耳膜「我是她老公洛西,你是凌墨?」
兩個人一直無直接交往,大多數也是因為範依琳在場而點頭之交,所以對彼此的聲音並不熟悉,凌墨听後本想一掛了知,但又怕依琳為難,畢竟大清晨出現在人家的家里,且此行為也非正人君子所為,便耐下心來解釋︰「是,依依病了」。
「我剛出差回來,我還有半個小時就到家了」洛西這次接話倒是很快。
凌墨本想質問洛西,自己的老婆不管不理,不過對方沒等他說話就掛掉電話了。
凌墨掛了電話,回到臥室叫範依琳吃了藥再睡一會兒,範依琳打了個電話給陳姐,告訴她自己今天不去公司,便又躺回床上,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還不到半個小時,凌墨听到鑰匙開門的聲音,轉頭他一看,果然是洛西。
這麼快,才十幾分鐘,也不知他從哪里來,洛西膚色本來就比較白,此時臉上更是像鋪上一層霜,白得嚇人,衣服皺得不像話。
「我老婆呢?」對視數秒後,洛西最先打破僵局,然而他臉上的薄冰卻絲毫沒有減少,反而寒氣更甚。
凌墨當然也不會示弱,他早就看不慣洛西「自己的老婆生病了,你作為丈夫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竟然不管此刻又何必假好心!我會照顧她。」
洛西听聞,嘴角即刻掛起一嘲弄「我的妻子與你何干?」
「哼這會兒倒記得依依是你老婆了。」凌墨也絲毫不示弱,冷笑反駁回去。
「凌墨,這可是君子所為?」
「我就強人所難,你又能奈我何?」凌墨就是他杠上了。
兩個人就這樣在門口爭執起來,聲音驚動了鄰居,凌墨怕依琳難堪只好忍氣讓開了身子。
洛西輕手輕腳推開房門,若大的床上躺著一個全身裹在被單上瘦小的身影,範依琳的長發披散著滿個枕頭。
里面的人睡得很沉,有人推門進來都不知道,洛西本是一肚子憤怒準備把她叫醒,但走近用手把遮住臉的頭發拂開時,發現依琳臉微紅,粉女敕,嘟起可愛的小嘴,睡得很香,心里的那團火突然無聲無息就自滅了,郁黑的雙眸開始有薄冰呈現。
掀開被單,範依琳穿得滿結實的,雖有些皺倒也整齊,一看就是沒有被侵犯的樣子,洛西眸里的薄冰一點點逝去,嘴角彎彎翹起露出笑意。
不忍心把她叫醒,拿起被單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來,範依琳仍沒有睡來的意思,倒是往熟悉的溫暖的地方靠了靠,手很自然地攀上洛西的頸。
洛西心飛了起來,笑意更深了,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過了好一會兒,洛西想起臥室外還有一匹狼,便輕輕地將依琳放下,走出臥室。
凌墨虎視眈眈地望著洛西,這會兒洛西倒客氣了點,他微笑地對著凌墨噓了一聲,凌墨硬是把要講出的話逼了回去,兩眼瞪著圓圓的任由洛西推著自己出了門,卻無可奈何
範依琳醒來時,頭像被什麼東西砸了一樣痛不欲生,腦袋昏昏沉沉似千斤重,慢慢睜開眼,屋子里暗暗的,從窗簾的細縫里透出幾絲明亮,是白天,只是這是哪里?
迷迷糊糊記起昨晚在病了,然後凌墨找來醫生輸液,早上還起來吃粥,再後來吃了藥又回去睡了,她記得她好像不是穿這套衣服睡覺的啊,且被子顏色好像也不一樣
還有她記得自己穿的是長衣長褲睡的,怎麼兩條腿一點障礙物都沒有,**在外面。
她 然被驚到一跳而起,果然換了衣服,而且還是只穿了一件男士T恤!
完了,死定了
她跑出去急忙打開門探個究竟看到熟悉的場景,整個人僵掉
她上身只穿著洛西的T恤,遮住臀部**出兩條光滑潔白的腿,赤足,頭發凌亂
最尷尬的是和洛西一起談話的銷售部經理听到聲響兩個男人刷地看過來
範依琳想死的心都有!!!!
這這
要命的是,銷售部經理滿臉通紅,尷尬地別過頭非禮勿視,這分明是想歪的節奏,這要她跳進黃河也洗不干淨啊
昨天她還請了一天病假,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說她昨天請的假的騙人的。
天啊地啊
範依琳狠不得抓住銷售部經理的雙肩搖起來,台兄,這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好了,今天暫時到這樣,你先回公司,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有事打電話給我」洛西最先反應過來。
「好的」銷售部經理被尷尬解救,迅速溜了,出去的時還很體貼地關上門。
徹底完了!!!
這以後還怎麼見人,範依琳覺得這下沒臉見人了這能怨她嘛,她明明穿著長衣長褲睡在床上的啊。
「還不進去?都被看光了!」洛西的臉黑得跟包公似的。
「我喜歡給別人看」範依琳這麼低咕著,但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跟這種生物澄清一樣,免得他又覺得自己丟他的臉。
「就是那個想弄明白是誰給我換的衣服所以就就這樣。」
範依琳說完,自己都忍不住鄙視自己,有必要這麼底氣不足,再說自己又沒有干壞事,如果昨天不是他不在家,凌墨至于在家里照顧她嗎?而且他一聲不吭就出差,有和她這個老婆說嗎?
對,差點忘了,洛西還沒給她解釋呢?
「難道你還想給誰幫你換?」
「是想有個猛男。」範依琳看洛西那欠揍的臉,咬牙還擊,哼,只許他泡妞。
「就你?」洛西挑著眉,走到她面前「滿身酸味,澡都沒洗的這麼髒,還指望猛男?我這個猛男都怕了你!」
媽的,臭洛西,怕她?有本事就不要給她換衣服!
範依琳氣得說不出話來,抬腿就踢了過去!
恢復了體力,這一腳用足了勁,前天的氣憤,昨天的傷心,今天的怒氣,加在一起,狠不得殺了他!
事與願違,她的力度,她的憤怒在洛西面前就如同海錦遇到水,全部被吸得無影無蹤,洛西只不過輕輕地抬了下手輕易就抓住她的腳。
反而是她,因重心不穩,整個人搖搖晃晃,得不到支撐,向後傾倒
她嚇得雙手亂抓,好在洛西手快眼快,一把抱住她的腰,這才沒有摔倒在地,而身體出于慣性本能,雙手緊緊地抱住洛西,如同樹熊般纏住他。
雙腿恰好夾在他腰上這是什麼情況
而洛西也緊緊抱住她,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她雙眼瞪著他,哼,剛剛是誰嫌棄她的?
「我身上很臭。」
洛西挑了挑眉。
「我沒洗澡,又沒刷牙,渾身都臭!」
洛西繼續挑,沒吭聲。
「哼,姓洛的,快放我下來。」剛剛不是嫌棄她嗎,這會兒怎麼不放?
洛西非但沒放,反而收緊腰,讓依琳緊緊和他貼在一起,手還不停地在她光滑的**上摩挲「又髒又臭正好大家都不要,就我才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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