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手指像彈琴似的滑過她白女敕的大腿,一波酥麻如同觸電般全身微顫。
「走開,臭不要臉!」範依琳被洛西眸里的笑意笑得發慌,大吼掩飾。
然而,洛西卻沒因她大吼而放過她,反而把頭埋進她的胸前,胡茬透過T恤細細麻麻地扎在她的皮膚里,心神不由地晃了晃。
「好了,別鬧,小傻瓜,前天那個女孩是林少模特公司的新人,出來見見世面,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下午回公司的時候研究院遇到那病人家屬鬧事,傷到了人,忙了一天睡了三個小時,知道你生病了就趕回來了,下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來照顧你。」悶悶的聲音從她的胸前傳出來。
她一度以為自己听錯了,這是他的解釋,第一次向她主動解釋,誒誒听听媽的,他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覺得自己喝酒生病是因為吃醋氣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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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媽的!!
她吃哪門子醋竟然吃出病來。
「姓洛的,生病了我也高興有人整夜陪著。」
「喜歡凌墨陪?」
「當然!!!」範依琳昂起頭,倔強地對上洛西郁深帶著冰的眼眸。
洛西眸里的那束火焰從點燃、盛放、墜落,最後消失在天邊
緊抿的薄唇像一條南極的邊際,寒冷,突然有一種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陌生得就像南極與北極一樣永遠也不會相交。
「下去」洛西突然松手,聲音冰冷。
她有些氣憤又帶點哀怨,她本來就打算下去,是他硬要抱著,這會兒倒趕她,好像她死賴著不走一樣。
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大步走進臥室,關門之即,洛西又冰又冷的聲音響起︰「生病了就要去醫院,別讓人來家里。既然好了,現在穿好衣服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
不提還好,一提範依琳又狠不得一腳踢過去「媽的,公司是我家的,去不去關你屁事!」
「注意修養,別說粗口」
「我就說,關你屁事!!!」
「你一個範氏集團的千金,注意形象。」
哼!
‘砰’的一聲用力關上臥室的門,懶得和他這種生物廢話。
將自己拋上床上,掀起被子將整個人埋在里面,心里又是一肚子火,媽的,去他媽的去公司,本小姐繼續睡覺。
今天她就是不去,看他姓洛的能把她怎麼樣?
她偏不信這個邪!
可是,洛西偏偏要不如她意,聲音又出現在門口,語氣充滿不悅斥責「上周你是不是接過我電話?」
「上周?不記得。」
「上周五,就是和爸爸他們吃飯的第二天!」
她想起來了,那天她的確接了一個電話,可是憑什麼要告訴他︰「何年馬月的事,誰記得。」說起這個電話她心里就添堵。
「不記得沒有關系,以後不要再接我的電話。」
洛西責問以及命令的口氣讓她非常不爽, 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旁邊的枕頭砸了過去︰「姓洛的,我一點也不喜歡接你的電話,那些髒女人,听見都讓人惡心!」
洛西手上拿著她丟過來的枕頭看著她,眸光墨郁,深不可測!
範依琳心里非常不爽,都過了這麼多天洛西都沒有追究電話的事,怎麼現在才說,這說明那個女人找他告狀。
真是搞笑,小三竟然告原配的狀,而且還理所當然。
一股又痛又酸楚的感覺立刻從心底浮了出來,直冒鼻尖,她紅著眼對著洛西尖叫「姓洛的,我要馬上和你離婚,你他媽的不要臉,髒!」
叫完之後,範依琳自己都楞住了,離婚兩個雖然經常在她腦海里浮現,可是從沒說出過,今天突口而出倒是隨了那意,她一直感覺,這段婚姻是走不遠,離婚是遲早的事,早一點早解月兌,她也不至于一直深陷其中,動彈不得。
退一步來說,早點離婚,彼此年輕,還可以再找。
誰知洛西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覺得她無理取鬧,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像是要看透她似的「洛太太,麻煩你冷靜時再和我說話!」
看洛西要轉身離開,範依琳立刻從床上跑了出來,赤腳跑到洛西跟前擋住她,終于有勇氣說出心底的話,她不允許錯過,今天必須要解決︰「洛西,我現在非常冷靜,知道自己干什麼,我們好好談談。」
洛西立在她面前,沒有穿高跟鞋的她高度剛剛到洛西的肩膀,他低著頭,呼出的氣似寒冰一樣從她頭頂慢慢罩下來,穿過頭發,滲透頭皮慢慢一點點地侵入她的身體里,直至血液
「離婚免談!」
洛西側了側身從她身旁越過,他的氣息停在空氣周圍,稀薄,讓她窒息的同時又讓她松了口氣
過了好一會兒,等洛西發現時,範依琳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發呆。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來到她面前,撈起她的腰,對準紅唇就是一吻「好了,別想有的沒的,如果還頭痛就再睡一會兒,別光著腳以後有你受的,我有事出去一下,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嗯?」
「不行,我就要馬上知道」範依琳怕,怕過了這個點,她就沒有勇氣說出來,且等的過程那麼漫長那麼煎熬,她受不了。
洛西猶豫了一下,看著她半晌,最後還是放在手上的文件,打了個電話給助手︰「林南,你先去接機場李總到巍峨酒店入住,晚上我再和李總約個時間見面。」
掛上電話,洛西一手把她抱起,放到床上,把範依琳冷冷的腳放到自己懷里,再用被子蓋了上來,溫暖一點點地喚醒呆木的依琳。
「嗯,好好說吧」洛西看著她慘白的小臉和微顫的唇,指尖摩挲她冰涼的臉頰︰「不過,依依,我記得以前就告訴過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願意和你離婚,不想,不願意真的!」
範依琳一怔,這句話直直地插住她最柔軟的部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離婚。
這也是她想要的婚姻生活。
「洛西」她軟軟地喚了一聲,一種無助感滲透她的全身,她緊緊地抓住洛西的衣服。
洛西也緊緊地回抱著,將她一點點地貼近自己「我們一定會生活到很老很老」
原來,他也是這麼想的
「好了,好了,剛剛想和我談什麼?」
洛西的唇溫溫的,軟軟的,甜甜的,極少溫存瞬間,範依琳如蠱惑般貪戀起來。
如同夢吟般,將心底最深處的疑問說了出來「說說你家人你的母親好嗎?」。
抱著她的懷抱猛地顫抖,溫存瞬間消失,銳利的眼楮如同猛獸般地盯著她,眸里有她從沒見過的恐懼,面色更是慘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
「我媽媽早就不在了。」
「那你父親呢?」
「別說父親兩個字,我的生活里從來就沒有他。」洛西厲聲道,雙手如同鐵鏈般緊緊地掐住她的肩膀,火辣辣地疼。
範依琳一絲準備都沒有,父親不是最普通的家人嗎?為什麼洛西會這麼反感?沒有想到一向溫和冷靜的洛西,突然失控了!
範依琳氣憤地一手推開洛西,伸展了一下胳膊,如果洛西力度再加重一點,這胳膊怕是要斷了,然而他卻非但沒有道歉,還一個勁兒地追問「依依,以後別再提他了。」
範依琳氣憤地瞪著他,既然結了婚為什麼他的家人自己連問都不能問?還是他根本就不當自己是家人?
想著想著,心底慢慢有一股悲傷怨恨的情緒浸入,收回剛想突口而出的話語,她倒想看看洛西究竟有什麼秘密是不能讓她自己的,又有什麼事能讓他憤怒到抓狂
範依琳站在洛西面前,不吭不聲,挑釁地望向洛西。
她一度以為洛西原本就是就是如他所說的一個孤兒,一個親人都沒有可是今天她卻見識到了不一樣的洛西,原來並不是他沒有親人,而是她不配知道他的親人。
洛西慢慢冷靜下來,臉色慢慢沉靜下來,眸里的憤怒也慢慢消失了,他站了起來,走到範依琳面前,居高臨下用著冷硬的口氣說︰「範依琳,從今以後我不希望這兩個字從你嘴里說出,無論任何時候,任何地址,任何人面前,否則」
說到最後,洛西的臉不再是冷淡的,而是帶著陰沉的狠!
她如同墜入深淵
洛西的漠視、憤怒、冰冷她一一領教過,這一次迎面而來卻是更深的狠勁不禁苦笑、嘲弄「否則把我滅口?哈哈我問你父母親不是很正常的嗎?」。
她瘋了,竟然覺得很好笑!
洛西緊盯了她一會兒,轉身準備離開。
依琳是如此痛恨洛西這個樣子,那麼放肆無憚地恐嚇她,吼她、冷暴力,現在多了一個家暴,差點把她的胳膊給卸了,然後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問了一個很普通的問題——父母親。
「姓洛的,只要你今天走出這條門,明天所有人我就告訴爸爸,你根本不是孤兒。」她咬牙切齒,放下狠話。
「你有證據麼,你到底要干什麼?」洛西如她所願停住了腳步,側身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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