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依琳氣得直想踹他幾腳,如果不是洛西的手臂緊緊地拽著她的話,她真的直接收拾東西回家,讓他住個夠,哪有人喜歡住院的?
醫生走後,範依琳繼續瞪著他。
「一起睡覺。」
因為全身酸痛再加上明知力量不如他,所以她不再掙扎,在彎腰的時候,洛西的手不小心撞到了她的後背。
嘶’傳來一陣裂痛。
「怎麼了?很疼嗎?」。洛西皺著眉低頭看著她,兩人幾乎是鼻子踫踫鼻子,輕柔的語氣從他性感的薄唇而出,帶著淡淡的薄荷和煙草味,讓她心跳加速,屏住呼吸,動也不敢動。
範依琳微微低著頭不敢和洛西對視,目光正好對上洛西線條優美的唇,暖和的粉色,目光再移下一點點,他的喉結微微在滾動
她突然不敢再看下去微微閉上眼,淡然地說︰「不疼+.++」
洛西微微一楞,似乎不適應她突然的客氣帶著有意的疏遠,嘴角彎彎勾起「跟我客氣嗯?」
範依琳突然覺得很委屈,他又不是她的誰,為什麼不用客氣?原本對于她來說,他就是一個陌生人,如果不是踫巧救了爸爸,如果不是踫巧那會兒他向她求婚,那麼他們就是比陌生人還不如,他們就應該客氣。
範依琳咬著唇,不看他也不說話,有時候沉默更適合戰爭。
洛西望著她的眸子沉了幾許,隨後展顏一笑,在她唇上輕輕一啄「生氣了?」
「不」她似乎連多一個字都不願多講,聲音沒有溫度,沒有起伏,很淡又快地回答。
她為什麼要生氣,不,她不生氣,生氣即是在乎,她要平平淡淡地交談,就算逼也要學會淡然。
「撒慌,還說沒有,你撒慌時就喜歡咬嘴唇」洛西捧起她的臉又在她唇上啄了幾下「其實,有時候你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
這句在她心里掀起千丈浪
呵呵,看到什麼?她看到丁香在車上親吻他,她看見他和丁香深更半夜還呆在一起,看見他抱著林明心憐惜疼愛,這些都不是事實嗎?不能相信嗎?
她對視上他的眸子,想從他眼里找出另一種深意,可惜,這眼太過于耀眼,光芒四射,她看不穿
「洛先生不愧是留德的高知人士,講句話都這麼深奧,我們這種平民百姓听不懂」她冷呵一聲。
洛西卻當她是小孩心性,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妞,高知人士,誰啊?」
說完,眼眸的笑意收了起來,手掌輕輕地梳理著她的頭發,滾燙的手有意無意觸及她的臉頰,沉默幾秒「以後遇到事情不要倔強、逞能,像類似醫鬧的事情用不著你出面,真是個傻妞。」
是啊,她真傻,如果不是林明心報警,事情已經得到很好的控制了,林明心現在把事情弄得這樣,他洛西倒舍不得說半句,全是憐惜、安慰、心疼的話,而她明明做得很好,卻被冠上‘倔強、逞能’。
他以為自己想去啊,如果不是聯系不上他,如果他沒有和別的女人在幽會,她又怎麼會去?
想到這,心底氣憤冒出火來,一把推開他︰「走開,不要踫我,我要睡覺?」
洛西倒也不生氣,反而松了口氣,眼里滿是笑意,又在她唇上偷了個香吻,這才松開手。
上床時,又是一陣疼痛,這一次範依琳默默地隱忍了下來沒有發出聲音,但表情卻糾結起來。
洛西看她這樣,將她抱在懷里,輕輕地放在床上,伸手就月兌她的衣服。
「放手,色*狼,這里是醫院!!」範依琳掙扎。
洛西單手抓住她雙手,舉過頭頂,喝道︰「別動,我已經反鎖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哪里痛,一個女孩子家別一天到晚想那個」
「」範依琳無言地看著他。
洛西盯著她,一瞬不瞬,那眼神看她像怪物似的,嘴角扯出一道彎彎詭異的笑意。
「別動我,醫生已經檢查了。」她再次申明。
然後,看見洛西在月兌衣服
她渾身不自在,瞪了回去「干什麼?」
洛西移到她旁邊躺了下來,眼楮看向天花板,手臂一伸,範依琳就靠到了他肩膀上。
「走開!!」範依琳用力推他。
洛西一個側身,腿壓在她身上,把她抱得緊緊的,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陪我睡,從昨晚到現在沒合過眼,困死了,昨晚本想來你這里睡一下,哪知你竟反鎖了」
「你可以在林明心床上睡!」
「範依琳偶爾吃醋益身,吃多了反胃。」
「吃個鳥」
洛西猛然吻上她的唇,將她的話硬生生地逼了回去,那吮吸的力度又狠又深。
真應了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那種情趣,她倒也認了,可是她明明氣得半死,洛西就像沒事人似的,上來就是這一招。
這一次還好,深吻後洛西很快便放開她,只是唇還停在她唇角,時不時輕啄一下「好了,小妞,今天暫且放過你,好好陪我睡一下,真的累死了。」
「呵呵」範依琳冷笑激他「洛總裁也有不行的時候,真是大開眼界哦」。
在別的女人那里玩累了,又那麼盡心照顧林明心,的確太辛苦。
他挑起那雙桃花眼,風情萬種的笑了起來「小妞,別激我,你知道男人最激不得,當心你下午要爬得去檢查身體。」
範依琳一听他這話,臉即刻發燙,像火燒似的,原來他也是關心她,知道她現在全身疼痛才沒繼續
旁邊傳來輕微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這麼快,看來真是非常困,明明人睡著了,手卻緊緊摟著她,她不小心動了一下,手臂馬上更緊了,嘴上還低估「別走,依依,陪我。」
一顆心明明被他傷得千蒼萬孔卻又因他無意中說出的低囈而重新掘醒,如果從一開始他的世界他的夢里就只有她的名字那該多好,是不是一切都要換個模樣?
昨晚凌墨走後已經差不多凌晨了,早上又早早起床,這會兒躺在床上,倦意慢慢地爬了上來,眼皮慢慢逞不住,睡著了。
睡著睡著,她突然打了個冷顫,怎麼會這麼冷?她不是睡在洛西溫暖的懷里嗎?慢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身體上爬像毛毛蟲。
毛毛蟲?不要啊!!
她嚇得想掙開眼,可是眼皮卻似千斤重,偏偏和她作對似的,怎麼也睡不來。
不不洛西救我
她大聲喊,可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洛西听不到,她翻來覆去,想讓自己醒過來
「別動!」
一道聲音猛地讓她驚醒, 的一下坐起來,然後
放在她胸前的正是洛西的手
「不要臉!!!」她一手扯過被單,一腳就把坐在床沿邊的洛西踢了下去。
‘砰’洛西掉到地上。
原本洛西在幫她看身上的傷。
洛西見自己坐在地上很是滑稽的樣子,笑了起來「小妞倒有力踢人了?小心我辦了你?」
「你敢!!」
「又不是沒試過,有什麼敢不敢的?」洛西突然向她靠近,氣息呼到她臉上,一臉邪笑。
範依琳瞪著他,這心思真是無處不在。
洛西平時很喜歡用手指輕輕撫模她的臉頰、**、背,很輕柔,有時模著模突然捏一下。
範依琳的肌膚紋理很細膩,又白又滑,雖然身上才一點點肉,但骨架子小,捏起來非常舒服,很享受。
對于洛西這個小動作她已習慣了,只是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小妞稱呼。
「別亂動,走開,有什麼好捏的,捏你自己」範依琳作勢捏他。
洛西笑了,順手把放在床頭櫃的衣服給她「好了,來穿衣服,去檢查,剛剛醫生來催了,真能睡。」
「」
「不想去檢查」這人怎麼就說不清呢。
「听話,醫生已經在等你了。」洛西身上隱藏的君主主義又開始蘇醒了。
範依琳沒有辦法,只好跟著醫生去檢查,回來的時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停在六樓,打開,最先入眼的是一只紅色高跟鞋還有一條白的長腿,白色的拖裙玲瓏浮凸的身材呼之欲飛的翹乳還有一張被描畫著很精致的臉。
是她,那咖啡廳的女老板,叫丁香。
範依琳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敢如此明目張膽來醫院到處張揚,而且明知她範依琳在醫院,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從昨天算起,也有幾年沒見了。
丁香到底安的什麼心?還是她根本就不怕她知道?
範依琳一開始本打算忽視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剛好站在電梯旁再走開還以為她這個正妻害怕了。
範依琳倒是第一次這麼近看見丁香,的確是尤物中的尤物,精致的五官,玲瓏浮凸的身材,不愧是咖啡店的老板風情萬種。
只是讓她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個名叫丁香的女人會用一種高傲的眼神鄙視著她。她頓時覺得好笑至極,正室居然被小三給鄙視
讓她更覺得好笑的,還是此時從丁香口中說出的三個字︰「騷女人!!」
騷女人?一個風塵女子居然說她是騷女人?這個世界會不會太瘋狂了?
範依琳不想理她,免得掉格。
「不拉屎佔著坑的騷女人」丁香竟扯了一冷笑。
範依琳先是一怔,看來她們都認識彼此,隨後她走到丁香面前以絕對氣場壓倒在她面前︰「你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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