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也跟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原本不大長的眼楮笑起來細細長長的,特別可靠,「洛哥,你就放一百個心,想當初我在部隊里可是一等一的好手,要不當初陳團長也不會介紹我給你,雖然那事還差那麼一點點,但是我相信下次肯定能成功,我已經模清楚了一部分。」
「辛苦你了。」洛西拍拍林南的肩膀,露出欣慰的笑容。
「洛哥,是兄弟就別客氣。」
「好。」
兩人相視而笑,因為賞識對方,因為懂得,所以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如念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咖啡到。」
林南看了咖啡一眼向洛西打了聲招呼便出去做事了,經過如念面前的冷淡地向她點點頭,如念望著林南的背影怔怔發呆。
洛西會意地眸子一亮,「難得喝到李秘書的()咖啡,來來來,我一個喝不完,另一杯就給李秘書吧」。
「哦,好」如念很低落,端著咖啡轉身離開,在快要出門口時,突然听到洛西說,「林南從不喝咖啡,他只喝綠茶。」
如念微微一怔後點點頭,走出洛西辦公室才反應過來洛總剛剛最後一句的意思,頓時臉像燒起來般,火熱火熱的。
依琳知道,現在就連兩耳不理窗外事的洛總也知道了,難道她做得真有那麼明顯嗎?那是不是代表辦公室的人都知道?
慘了,慘了,這叫她怎麼見人?
如念在茶水間急得團團轉,辦公室的人都知道了?那是不是代表林南那木頭人也知道?可是剛剛他那冷淡的更加幾個意思?
如念此時簡直就像熱鍋里的螞蟻,思來想去,她決定找依琳說說,讓她幫自己出出主意,否則以後自己還要怎麼見人?
依琳的辦公室和如念不在同一個樓層,剛到業務部的依琳工作明顯比以前繁忙得多,又是生手很多地方都要問業務經理,如念進來她辦公室時,依琳正在和業務部經理談下一周的工作安排,見如念魯莽地撞進來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把工作交待給業務經理後,坐在一旁等得不耐煩的如念發出一聲嘆聲,「哎,這日子不想過了。」
咦,這麼嚴重?
依琳看著如念這個憂傷的表情差點破笑,如念這丫頭一有個小事情就無限放大,等大伙兒為她出謀劃策的時候,她就已經忘得一干二淨了,典型的過眼忘。
「又出什麼事了?」依琳看如念哀聲嘆氣,不免有些詫異,這次絕對不正常。
如念冷哼幾聲,「沒有什麼事.」
依琳一笑,「真沒什麼事?沒什麼事我就要工作了,還有一大堆事要做,不像秘書部,話說我剛剛看到林南回來了,好久沒見他了,知道他最近這段時間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如念嘟著嘴,眼里全是失落。
依琳一看就明白了,肯定是因為林南的事,這丫頭
「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依琳逗她。
「當然是洛總,我怎麼可能知道,那個木頭人,和他說話裝什麼酷」
那是,洛西對林南是百分百信任的,想到這心里不免有一種淡淡的哀傷,有時她覺得自己還不如林南在洛西心目中的地位,至少洛西什麼事都會和林南說。
「怎麼就為這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依琳輕笑一聲。
如念盯著依琳半晌才慢吐吐地說,「話不投機半句多」
依琳失笑,有這麼嚴重嗎?
「如果真的喜歡就主動,林南這個人不太可能對你主動。」
如念雖然家境不好,高中時讀的又是貴族學校,還真沒听過她喜歡過誰,難得喜歡上林南,但是林南那個人就是一根筋,你要他主動追女孩子,除非太陽從西邊起。
她真不明白如念喜歡林南什麼,如念長得甜美,讀的又是貴族高中,追她的富家子弟很多,不缺有一些是修養都很不錯,如念都看不上眼,這倒對粗壯的林南看對了眼,緣分和愛情這東西,並不是大家覺得好才會喜歡,而是自己的某根線剛好被對方觸到,著了電。
她亦是,洛西剛好觸到她的那根線,而劉丁香是不是剛好觸到了洛西的那顆線,所以才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選擇欺騙她?
如念听出依琳嘲諷她看上什麼都一般的林南,氣呼呼的站起來,扔下一句話走了,「就你這情商還真別指望你出什麼餿主意,你還不如洛總。」
難道如念問過洛西意見又再來請教她,哎,看來洛西什麼都懂,真是不簡單,本來如念就崇拜他,這下如念怕是變成了洛西的忠實粉絲了。
第二天剛上班沒多久,依琳接到吳悠的電話,欲言又止似乎有困難,雖然最後吳悠說沒事,但想著自己明天就要出差一周了,還是覺得不放心匆匆忙忙就趕去了。
吳悠的兒子也差不多三個月了,這一次她來到吳悠沒有看到干兒子,奇怪地問,「我干兒子又睡覺了?怎麼我每次來都睡覺。」
「沒有,她女乃女乃早上帶回她那邊了。」吳悠雖然對她笑眯眯的,但是眉間卻帶著一股憂慮。
依琳奇怪地問,「發生什麼事了嗎?電話里說得吞吞吐吐的。」
吳悠是一個大大咧咧開朗的女孩,從小到大就是周圍人的開心果,此時對著她強顏歡笑,怕是累到極點又或者是發生了無能為力的事,所以看到自己才會不由地流露出煩憂。
依琳這麼一問,吳悠望著她不吭聲,但眼眶漸紅。
依琳急了,她走過去端在吳悠腳邊,抬起她的頭,追問,「到底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啊,急是人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麼事需要用錢?」
吳悠的家境並不怎麼好,加上她自從結婚後就沒有上班,又不能伸出向婆婆拿,但是在依琳看來,只要錢能解決的事都不是大事。
吳悠搖頭,一味地哭。
「那到底是什麼,難道家偉欺負你?」雖然知道不可能,但還是猜測了一下,卻沒有想到吳悠一听,哭得更凶了。
「家偉那臭小子竟敢欺負你,當初追你的時候找我要你電話怎麼跟我承諾的?如今幫他生兒育女了反而不懂得珍惜欺負你,走,走,我們去找他算帳。」
依琳站起來拎起吳悠就往外拖。
吳悠急忙拽住依琳的手,半遮半掩地說,「我還沒有證據。」
「什麼證據?找他算帳還需要什麼證據,他都欺負你的,走,如果當初不是我從中牽線,他能追到你嗎?如今翅膀硬了,就知道欺負人了?」
「他沒有欺負我,我上周嫌得沒事干,剛好看到一篇出軌的幾個幾疑點,而家偉正好全都中」
依琳愣了愣,「你是說他有外遇?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依琳不會忘記,當初她和吳悠住在同一間宿舍,家偉寫了很多信給吳悠,可吳悠就是不理他,看不慣他這種富二代,于是家偉就找依琳,一開始依琳也不理他,做朋友可以,但是要她牽線就絕對不行。
可是家偉卻死活不肯放棄,天天堵吳悠,堵依琳,大雪天早早起床去十公里的地方排隊買吳悠喜歡吃的饃饃。
最讓依琳感動的事,有一天吳悠半夜肚子痛,校醫正好不在,學校離市區比較遠,救護車一時半會來不到,家偉背著吳悠一路狂奔和救護車踫頭,幸好去得及時,是急性腸盲炎。
第二天等吳悠從手術室出來之後,依琳才發現大冬天家偉才穿了一件薄薄的秋衣,冷了一晚上的他高燒卻仍然勸不走,直到吳悠醒過來這才去看病。
之後在她的勸導下,吳悠慢慢放下對富二代的成見,與家偉越走越近,依琳永遠不會忘記,家偉對依琳有多麼好,簡直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而且風風雨雨也差不多十來年了,什麼阻力沒有遇到過,怎麼如今兒女雙全家偉卻出軌了呢?
依琳不相信,那是他拼了命才追回來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外遇呢?
吳悠听她這麼一听,眼淚直流,小小的臉蛋兒蒼白得一點血絲也沒有,「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但是這幾天我反復想他這段時間的行為,真的覺得難以置信,依琳你說我怎麼辦啊?萬一是真的怎麼辦啊?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我產生憂郁癥,東想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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