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郎,你說我們的孩子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一個少婦打扮的女子正一臉柔色地看著身邊的英俊男子,雙眼滿滿的都是愛戀。
「不管男孩兒女孩兒,只要是月娘你給我生的,我都喜歡。」那男子也是極其溫柔地說道。
摟著她的手,更是輕柔的很。
那個少婦抬頭微微一笑,赫然就是從鎮國侯府失蹤的月娘。
「浚郎,那你說,男孩兒叫慕容溢可好?」月娘愛憐地模模自己的肚子,雖然還沒有鼓起來,但是她知道,里面有她的孩子。
在睡夢中,她總是能感覺到孩子在動。
「自然是好的。」被她成為浚郎的便是二皇子慕容浚。
出生在皇家的男孩兒,五行多是缺水,一般名字里都會帶水。
月娘自然也是考慮到這一點的。
`.``「那女孩兒呢,你說叫什麼?」月娘問道。
慕容浚的眼中快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不耐,面上卻還是帶著溫柔的笑容︰「慕容嬌如何,我們的小嬌嬌。」
「不……」月娘听到這個字,面色頓時一白。
這個名字是她的噩夢!
「月娘你不喜歡嗎?」。慕容浚雖然臉上的表情不變,但是聲音中卻多了一絲不滿。
她自己主動讓他起名,他起了,她反而嫌棄起來了?!
「不是的,只是覺得這個嬌,太常見了,咱們的孩子,該是有獨一無二的名字的。」月娘笑的有些牽強。
只是她也注意到慕容浚的不悅,連忙解釋道。
「我倒是覺得,嬌嬌這個名字好的很。」月娘的解釋,慕容浚可是不信的,反而故意和她唱起了反調。
「浚郎喜歡,那邊叫嬌嬌吧。」看到慕容浚的臉色已經黑了下來,月娘屈服了,她低下頭,身子微微哆嗦一下,全身更是泛起了一絲冷意。
當初剛剛結識的時候,他對自己各種關懷備至,不管自己多麼驕縱,他都由著自己。
她以為,自己遇上了真愛。
但是自從她懷上了孩子,他對自己的態度雖然還是溫和,可是她總是能感覺到他心頭的那絲不耐煩。
身邊的嬤嬤都說她想的太多了,二皇子平日里就是對皇子妃都沒有這樣的耐心。
還勸她,這做人最主要的,還是要知足。
她也想要知足,可是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個處處依著自己的傅三哥。
只是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利用了他!
不過想到慕容浚對她的承諾,月娘又覺得,他一定是愛著自己的,不然不會許諾給自己那個位置。
事情發展到這步,她也只能這麼想了!
「月娘,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先休息吧。」慕容浚站起來,說道。
「好的,那今兒晚上……」
「今天是初一,我得去皇子妃那里。」慕容浚道。
「哦……」月娘的臉上多了一抹失望的神色,明明知道不會有改變,但是她總是忍不住抱有幻想。
「我先走了。」見月娘神色黯淡,慕容浚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
月娘強笑著抬起頭來︰「浚郎你去忙吧。」
慕容浚大步往外走去,等走遠了,他才開口道︰「這月娘,當真是那個地方出來的人?」
「是的。」跟在他身後的一名侍衛,很是肯定地點頭道。
「我之前說的那個地方,你們派人去瞧過沒?」慕容浚皺著眉問道。
若說最初的時候,他還有幾分相信,但是到了現在,他卻不得不懷疑起自己的眼光來。
都說那個地方的人,才智絕倫,可是如今只知道孩子和爭寵的月娘,他實在無法將她和這個詞聯系上。
「去過了,只是一片荒地,周圍也沒有人跡。」那侍衛輕聲道。
慕容浚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幾分,「你先下去吧。」
他一直以為月娘對自己已經是死心塌地了,沒有想到她對自己還有幾分戒心。
「殿下,太子妃讓人送了請柬,邀請皇子妃去賞菊。」一名下屬走近,說道。
「何時?」慕容浚在听到「太子妃」三個字的時候,眼楮一亮。
當年明明他和皇兄都喜歡子妗,偏偏父皇偏心,將子妗許給了皇兄。
而他,雖然娶的也是宋家的女兒,但是畢竟不是那個人,長得再像又有什麼用!
「初三。」
「還請了誰?」慕容浚問道,他會這麼問,關心的自然不是自己的皇子妃。
「還請了幾位公主,還有高家,裴家,單家的幾位小姐。」大約知道慕容浚要問,那下屬提前倒是打听的清楚。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和皇子妃說,初三我陪她一起去。」
「是。」
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慕容浚對自己的皇子妃是多麼的用心,只要有聚會,多是親自送她過去,又親自接她回來,在府里,對她也是細聲細語,從沒有黑過臉。
就連二皇子妃自己,也當慕容浚對自己情深意重的很。
但是知道的人,心里都明白,他這哪里是為了皇子妃,明明是為了太子妃。
太子妃未出嫁時,和皇子妃關系最是親密,他對皇子妃好,也不過是為了逢年過節,皇宮宴席時,看她對自己淺淺一笑,多說幾句話罷了。
「說到單家,那個案子,單鳳隱還沒有下判決嗎?」。慕容浚問道。
「還沒有,屬下之前找刑部的人旁敲側擊了一番,說是證據不夠,不能下判決。」那下屬小心翼翼地看著慕容浚說道。
「放屁,什麼叫證據不足,那麼多雙眼楮看著呢!」慕容浚怒道,他布置了不短的時間,才制造了這麼一起案子,結果他倒是好,久久不下判決。
如今那太子太傅雖說還在刑部大牢關著,但只要一天不定案,他就一天不安心。
「殿下。」那屬下瞧瞧探了探周圍,然後才小聲說道︰「屬下听人說,是因為月姬消失了,單大人才不願意結案的。」
慕容浚的眼中閃過一絲怨色,之前他就問過,當初將她從刑部擄走的人是誰,但是她咬緊了嘴巴不願意松口。
就是在床上最興奮的那一刻問她,她也不願意說。
難不成,是她以前的……
「你去和皇子妃說,我今天晚上睡書房。」慕容浚沉聲說道,黑著臉大步往書房走去。
既然月姬不在,他單鳳隱便不願意結案,那麼,他就把月姬給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