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雲思慮沉沉,對于酒樓的大廚問題多少是有些揪心,畢竟在林州城中開大酒樓必定是會遭到北塘家和沈家兩大巨頭的壓制,如果自己再從他們那里挖牆腳,必定要做的更為嚴密,一絲風聲都不容透出。
「青魏,你先去與蓮兒通信,交代本小姐說的話!容我再想想其他的事!」沈唯雲淡淡說道,青魏听令退下,這時小柳走了過來,她淡淡看著青魏離去,隨即看了一眼黑壓壓的天空,剛想叫沈唯雲回屋中。
忽然,天空中傳來一震轟隆聲,雷聲震撼天地,聲驚鳥飛絕,沈唯雲和小柳均是被雷聲震嚇。
小柳臉色慘白,她最是怕雷聲,光是听聞都感覺震人心魄,她一眼望天,只見天空不時吹來幾片烏黑的雲朵,雲層中悶雷滾動,聲響嚇人,空氣中濕氣來襲。
「小姐,我們趕緊回屋吧!觀察這天,秋雨怕是要來臨了!」小柳听聞雷聲,小心翼翼走來收衣,回頭對著沈唯雲焦急道,而屋中的人也不少聞聲走出來,大家眸孔望天,紛紛驚嘆。
「這是要下秋雨了!听,這雷聲多大啊!」
「是啊!」
「好像也很久不曾見到下雨了!」
「是挺久的!」「這一場秋雨說是來得及時,卻也讓人苦愁啊!」
不少人紛紛嘆道,卻了解說話之人的意思,秋雨寒人,卻給秋收農人帶來不少的影響,屋中眾人紛紛開始出來收拾在院中安放的一些柴火,小柳收完衣物,就走到沈唯雲身邊。
「小姐,你還是進屋吧!你的身子還不曾完全好呢?可吹得寒風,你看這院子外的風可大了,你還是听奴婢的話進屋吧!」小柳擔心沈唯雲的身子,前些天被老爺砸傷的都頭也不知會不會留疤,如果小姐還是執意要留下來的話,那傷口踫到冷水更要難好了,更何況是秋雨,這種冰寒之水更是踫不得。
沈唯雲聞言,素手輕抬,制止小柳的話,眸光暗沉,道︰「听,是雷的聲音!」
「」小柳一懵,不知自家小姐又想干什麼,這雷聲有什麼好听的?她真的想不明白。
「」沈唯雲悶聲沉沉,一眼朝向處在雲山下的那片茶園處望去,眼眸陰沉,腦中想起自己拿過雲山下種出來的受害的雲茶給芳姨詢問。
「青魏!」忽然,沈唯雲輕喝一聲,青魏聞聲急忙從屋中走來,來到沈唯雲面前。
「小姐!」
「青魏,你可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雲山腳下遇到那些褐紅的碎石?」沈唯雲依舊望天問道,心里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一個可以報仇雪恨的想法。
沈唯雲眼眸直視那片烏雲,希望這片雲不負了她的念想才好。
「記得,小姐是想用那些碎石?」青魏眼眸一沉,看著沈唯雲。
「呵呵記得便好,本小姐想起上次茶民熱情‘贈送’與的傷,我還不曾回禮呢?這時候是要給山下的茶民送禮了,更要完成姐姐上次尚未完成的心願!」沈唯雲冷笑,她‘孝心’可鑒,當初沈傾月為了害自己不惜毀雲茶讓自己背黑鍋這事,沈唯雲她還記得,只可惜沈傾月不曾做絕,只把茶園毀了一半,燒了一些茶葉,這算不上嚴重吧!既然姐姐有心要毀茶園,那就讓她沈唯雲一手代為毀之,不知姐姐會不會感謝于她呢?
「」青魏有些不解,听得糊涂,他只等拿刀殺人,干粗活若是讓他來設計,還是打死他算了,他打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干巴巴的看著沈唯雲求解。
沈唯雲話中帶話,當然最深一層的,她並有沒有明說只是暗諷,雲山下的茶民愚昧不知,受眾挑撥,砸傷于她,怎可讓他們輕易得過?他們也是時候要好好訓導了!
「你過來!」沈唯雲招呼青魏靠近,在他耳際輕聲說了一些,青魏聞後,眼帶質疑,但最後還是帶著幾人消失在雲莊內。
天空烏雲沉沉,悶雷滾滾,鳥驚飛低,山中不時搜刮來一陣陣巨大烈風,時而,雲山下還在忙著救治茶園的茶民听聞雷聲,紛紛望天生懼。
「望著天是要下雨了!」有茶民感嘆,同樣欣喜。
「秋雨來了!」
「就是啊!雲茶也是最喜秋雨!」
「上次顧二公子說過這茶要經水洗劫,然後待茶葉再生,如今來了這一場及時雨,可是省了我們不少的勞活啊!」茶民望天喜嘆,挑了多日的水澆茶樹,他們可都要挑到折腰了。
如今來了一場及時雨,誰不欣慰,一場雨可以省下他們很多活兒,還可在家中悠閑幾日,倘若這雨下個兩三日,他們後期的勞活完全不用忙了,只等茶葉再生。
「我們也該回去了,這雨是鐵定下的了,你們看那些蟲兒都低飛了,這可是雨前征兆啊!指不定還是一場大雨呢!」有茶民指著茶園周圍飛著的蟲飛,臉上露出笑意。
「對啊!我們走吧!等秋雨來!」
「對對不然等下雨大就不好走了!」有茶民聞聲,紛紛開口叫喚其他的茶民一同回家。
「嗯嗯,終于迎來一場秋雨了,希望這這場秋雨能解救這片茶園啊!」老者茶民輕嘆,自從上次竟沈府惡奴雇凶毒害這片茶園之後,他們的茶園就沒辦法再長好了。
雲茶片片枝葉上都沾染了那些毒粉,雲茶那麼多葉子誰洗得過來,而且顧二公子說過了,踫上那種毒藥是不能讓它繼續留著,它留得越久,茶葉危害越嚴重,而需大水把葉片之上的毒藥沖去,可是說是大水,他們又從哪里得來大水,如今這一場應及秋雨可正是正中他們的下懷啊!而他們更喜歡這雷聲大一點,落下來的雨水就越大,這樣對他們的茶園越好。
「秋雨解苦愁,我們快回去吧!這場雨定能解救我們的茶園,這下終是可以安心了!」不少茶民聞到雷聲都心生安慰,也有不少的茶民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往家中趕去,生怕這雨來的突然把他們給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