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釋結婚不久,所以踏入凱悅,自然是無數人端著酒杯,頻頻敬酒。
秦釋一直都是抱著悠遠的,狠狠地掐著她的腰,時刻的注意著她的手。
很多人都會狐疑的看一下悠遠的臉,而悠遠卻始終保持著淡漠的面孔,整個人旁若無人的隨著秦釋,跟那些敬酒的人,一一打了招呼。
好不容易空閑了下來。
秦釋帶著悠遠來到了不遠處的軟座上,剛剛坐下不久,便听到一道非常好听的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淡雅從容,大氣︰「秦釋。」
秦釋的身子,猛然的緊繃了一下,然後側著頭,看向了來人。
整個人的表情,微微的不自在了一下,然後才點了點頭,卻沒有平常里的不可一世,反而是認真的開口說道︰「秋姐,你來了。」
「嗯。」錦秋穿了一身素雅的長裙,襯得她愈發的出淤泥而不染了,整個人本就是大氣的女人,所以站在那里,自然有著自己的風情所在,她的眼光帶著幾分友好,遞給了悠遠,然後才微微一笑,伸出手,遞在了悠遠的面前︰「想必這就是秦釋的新婚妻子吧悠遠小姐?」
「我知道你的,七七上一部的電影《深愛》就是你寫的劇本,很有才氣的女子呢!」
悠遠也跟著微微一笑,整個人伸出自己的手,看著面前完美妝容的錦秋,略略的有點自相慚愧,忍不住的瞪了一眼秦釋,發什麼瘋了,給她戴什麼創可貼!
然而,面上卻是自信優雅的,和錦秋握了握手,客客氣氣的說道︰「秋姐哪里的話。」
握了手之後,錦秋便轉了頭,和秦釋坐在一起,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這話。
悠遠坐在一旁,倒是插不上來半句話。
只是看著秦釋認真而又嚴肅的吩咐錦秋注意保健,還有雙腿的保護,不要站的太久,也不要走的太久。
很顯然,秦釋看著錦秋的眼神,是與眾不同的。
悠遠整個人說不上來,有點小浮躁。
她微微的站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氣。
誰知道秦釋卻時時刻刻關注著她的小動作,立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哪里?」
「洗手間。」悠遠很鎮定,絲毫沒有讓自己的浮躁有半絲的流露。
秦釋听到這樣的話,才緩緩地放開了她的手。
悠遠轉身就走。
步伐沉穩,卻帶著一抹急促。
錦秋是何等聰明的女人,看著悠遠的背影,整個人的眼楮,忍不住的勾了勾,媚媚的笑了一下,然後對著秦釋眨了眨眼楮。
悠遠的腳步,走的有點急。
向來,她都是很冷靜的。
她的火速昂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走進了衛生間,略帶著幾分顫抖的抽出來了一根煙,好半晌,才點燃。
放在了嘴邊,緩緩地吸了兩口,才讓自己整個人淡定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才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悠揚今晚上結束了宴會,我們出去走一走嗎?」。
「嗯。」
「你有事嗎?如果有事的話,那我們改天再去便好了。」
「沒事。」
「嗯悠揚,我愛你!」
「」
「悠揚,你怎麼了?想些什麼呢?」
「沒什麼夏冰。」
悠遠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看著哪里站著的兩個人,在淺淡的說著一些話。
她低著頭,原本在想著這麼擦肩而過,還是進入洗手間等他們走了再走?
誰知道,卻眼睜睜的看到,悠揚突然間俯下了頭,對著夏冰的臉龐,緩緩地親吻了上去。
說好了,不在乎的。
說好了,已經不難過的。
可是,看著他,這般的,當著她的面,親吻著另一個女人,雖然,那個女人,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她的心,卻還是感覺到了一絲,針扎一樣的疼。
她似乎忘記了移動,也忘記了逃開。
整個人就像是傻了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也不無法動彈了。
為什麼非要如此的殘忍待她?
為什麼非要她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他們?
悠遠覺得,上天也許太過于巧合了巧合的,讓她有那麼一瞬間,懷疑,這像是真的提前準備策劃好了。
提前準備?
誰準備的?
夏冰?還是悠揚?
倘若真的是夏冰的話,她又是何必?
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她還在乎別的嗎?
難不成是悠揚?
悠揚,他這麼做?
不可能的他巴不得想要和她撇清關系的。
就像是曾經他說的那些殘忍的話。
悠遠,你鬧夠了沒有,我已經結婚了,而新娘,永遠,也不可能是你
你已經不在是我的誰!
一抹淡淡的傷痕,從悠遠的心中,慢慢的升起。
她的愛情,已經結束了。
昨天晚上,她已經告訴自己,從新開始新的生活了。
所以,他悠揚,從現在開始,對她來說,什麼也不是了。
既然他懶得跟她說話,而她,又何必,在對他說?
想到這里,悠遠覺得自己仿佛不似那般的難受了。
她緩緩地吸了一口氣,使得自己整個人恢復了一貫冷冰冰的模樣,邁著步伐,向著大廳走了過去。
十一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悠遠目視著前方,步伐優雅,從容。
一步一步,向著悠揚和夏冰的身邊貼近。
悠揚听到了腳步聲,整個人才微微的從夏冰的臉龐挪開,抬起頭,對上了悠遠清眸。
他整個人身體微微一陣,卻在下一秒,整個人表現的極為淡漠的低下頭,再一次的印上了夏冰的臉龐,低聲的說了一句︰「走吧」
便擁著夏冰,仿佛把悠遠當作了根本不曾存在過一樣,徑自的走進了大廳。
悠遠始終沒有改變自己的步伐。
她的節奏不緊不慢,不急不緩,緩緩地擦過了悠揚和夏冰的身邊,向著秦釋坐著的位子走去。
也許是過于緊張的緣故,也許是因為強自的逼迫著自己,表明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出現,所以小腿繃得緊緊的,在離開悠揚身邊走了三四步的那一剎那,悠遠整個人忍不住的腿一軟,像是沒有站穩一樣,整個人向著後面的悠揚身上,不偏不倚的栽了過去
不遠處坐著的秦釋時不時的看著衛生間的出口,總是等不來悠遠,整個人早已經不耐煩的站起身,向著這里走了過來。
他邊走,眼楮邊四處尋找著悠遠的人影。
好不容易看到了悠遠,整個人剛擺手,打算示意,便看到悠遠整個人摔了過去。
明明還有七八米的距離,前面隔著好幾個人,秦釋卻突然間竄了過來,伸出手,一把抓了悠遠的手腕,把向後仰過去的女人,硬生生的拽著倒向了自己的懷里!
秦釋的力道很大,整個人也沒有控制好。
所以帶著悠遠的身體,簡直就像是向著自己撲了過來。
還沒有等到他整個人有什麼反應,一下子,悠遠就撲倒在了自己的身上,連帶著他,出聲都來不及出,就向著後面仰了過去。
兩個人,就在眾人都無法反應過來的時候,齊刷刷的摔倒在了地上。
秦釋只是覺得自己的後背,悶悶地一聲撞擊,下一秒,就覺得自己的嘴巴,像是觸踫到了什麼一樣,軟軟綿綿的
他睜大了眼楮,卻看到,自己的唇,緊密的貼著悠遠的唇
悠遠本身以為自己丟人丟到家了!
明明覺得自己要放棄了,再也不要牽掛著悠揚了!
既然他那麼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也沒有必要非他不可!
所以,那般的傲氣凌人,視而不見的從他的身邊走過,誰知道,卻在最後的關要時刻,居然,不小心滑倒了。
她本以為自己要摔倒了悠揚的身上而且出盡洋相,甚至出盡笑話!
可是,卻在最後的關頭,他卻被人狠狠地扯著,一下子帶到了一個熟悉而又溫暖的懷抱里。
這這樣的突變,她整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剎那,嘴巴便堵上了一個溫熱的唇
她睜開了眼楮,看到了秦釋,下意識的起身,要閃開。
而此時,周圍,已經,無數的記者,拿著照相機,沖著地上突變的兩個人啪啪啪的,一直按鏡頭!
秦釋被她壓得胸口悶悶地疼的時候,卻感覺到她的唇瓣,開始疏遠了自己,下意識他伸出手,一下子扣緊了她的腰
甚至,秦釋似乎忘記了現在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
只是覺得從昨天晚上,他在車上,午夜時分,那般的狼吻激情,差一點擦槍走火。
甚至以及坦誠相待之後,整整的一天,他的大腦里,一直都在環繞著悠遠
她冷冰冰的,絲毫沒有任何情緒和情味的臉龐,單調的一塌糊涂,甚至還有些討人厭惡。
可是偏偏,卻在他工作的時候,時不時的竄了出來,在他的大腦里,晃悠兩下!
搞的他一整天,整個人都是神經兮兮的。
沒準什麼時候,坐在了諾大的辦公室里,對著面前厚重如山的文件夾,開始傻笑。
隨即,還會爆紅了臉。
一整個屋子的秘書,看著他,眼神充滿了好奇。
想他秦釋,向來都是在公司里,一張冰山一般的苦寒面孔,目中無人,高傲自大。
走在公司里面,都是目不斜視的。
任何人跟他說話,他都是看也不看一眼,雙手插兜,拽著姿態傲然的站在那里,目視前方。
倘若那個人,他想理會,可能會冷冷的丟下來一句話。
倘若那個人,恰好他不想理會,也許他看也不看,就徑自的走遠了。
甚至,在白天的午餐之中,他居然買了一堆草莓女乃昔那樣的東西。
一整天下來,秦釋覺得自己仿佛是快要瘋掉了,悠遠整個人像是扎了根,生了芽一樣,死死的霸佔著自己的大腦。
而現在,軟香在懷,軟軟的,香香的,而且她的唇瓣,不偏不倚的抵著自己的唇瓣,貼合的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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