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知道……那個名字叫做秦釋的男人,雖然幼稚,雖然臭屁,可是,卻已經,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陷入了一場名字叫做「愛情」的旋窩里。
秦釋尋找了很久的悠遠,都沒有尋找到。
他整個人的心,忍不住的開始焦急了起來。
那個女人,躲在那里去了?
她……不會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他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得自己,整個人的呼吸,突然間凝滯了。
他皺著眉,凶巴巴的一張臉,帶著慣有的少爺脾氣,張開唇,便是毫不留情的話,向著面前的所有記者,飛刺了過去。
「閃開,本少爺是來找人的!」
沒有人理會他。
那些記者,愈發的激動了。
愈發的開始激烈的詢問問題了。
∼「秦少爺,您是來找誰的?」
秦釋的眼皮子,都懶的抬一下,直接微微的抬起手,把抵在自己鼻子面前的話筒推開,心底惡狠狠的補充道,本少爺來找誰,跟你們什麼關系!一群多事的家伙,難道不知道討厭該怎麼寫嗎?
隨即,整個人拽著姿態,木著臉,就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面前,「讓開!」
他的氣場十足,那些原本圍繞著的記者,忍不住的真的退開了一米。
秦釋這才繼續轉過頭,尋找著悠遠。
有不怕死的記者,此時問道︰「秦少爺,您是來尋找悠遠小姐的嗎?」。
秦釋的身子一顫,他表現的又那麼明顯嗎?被這些人看得出來了?
可是,嘴邊,卻微微的抖了抖,像是要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迫切,冷著臉,自顧自的找著。
找了一陣子,卻沒有找到那個小女人。
他頓時蹙著眉,在也不顧自己的面子了,張開口,便要對著一旁的記者問道,悠遠到底去了哪里?
頓時,便伸出手,隨便的勾了勾手指,勾來了一個記者,他飛揚跋扈,高高在上的斜睨著那個記者一眼,然後還沒開口說話,卻听到有記者多嘴的說道︰「秦少爺,您來找悠遠小姐嗎?她被人帶走了。」
秦釋的動作微微的僵硬了一下,原本高調的姿態,一下子冷漠了下來。
被人帶走了?
被誰?
他疑惑的看著那個說話的記者,一言不發,可是全身卻透露出來了一種冷色調的壓抑感,嚇得那個記者,一句話也不敢說了,甚至,那個記者,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說錯了話,惹得秦釋這般的不爽了!
秦釋的胸口微微的起伏著。
自己這麼急匆匆的趕來,她卻被人帶走了!
是啊,她本身就不需要他的!
是他自己,非要不要臉的跟來的!
有一句話怎麼說的!
愛一個人可以不要命,但是愛一個人,絕對不可以不要臉!
他簡直就是不要臉了!
秦釋的胸口起伏的非常的厲害,他眯了眯眼楮,眼神帶著幾分冷色的光芒,仿佛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了一樣,置身事外。
「咦,秦少爺,您居然沒有穿鞋子,是真的來找秦太太的嗎?難道秦少爺您和秦太太有什麼誤會?」
有眼尖心細的記者,看到了秦釋赤著的腳丫子,忍不住的好奇的詢問了起來。
秦釋被人這般的一說,迅速的低下頭,然後看到自己這般的狼狽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也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太過于著急,而沒有穿鞋子。
他的臉色,忍不住的變得有點難看,臉色頓時更加的黑了,長腿微微的一邁,立刻踩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秦釋高傲的抬著一張臉,瞪了一眼那個說話的人,「本少爺懶得穿鞋,你管著?」
說過之後,他頓時扭過了臉,看著別處,心底一陣亂糟糟的憋氣,然後抬了抬腳,下面又被石子擦傷而流血的痕跡,卻不覺得疼,指了指自己的腳丫子,說道︰「這是潮流!」
秦釋本來就是張揚慣了,而且想來走到哪里,都是高調得很,這般的一說話,那些人,哪一個還敢開口反駁,頓時都點頭說是。
好在有的記者,還記得這次事件的重點,急急忙忙的問道︰「秦少爺,請問悠遠小姐曾經在凱悅陷害您的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而且,悠遠小姐當初真的不想要嫁給你嗎?所以才陷害的你?」
秦釋的表情徹底的難看了。
他的面子,徹底的掛不住了。
那件事情,哪件丟人丟到家的事情,怎麼被人曝光了呢!
他氣的牙癢癢,恨不得把人殺了。
可是,面色卻還是保持著一臉面無表情,悶不吭聲。
「秦少爺……您後來之所以娶她,是因為那一次在皇宮相親的時候生氣,隨手拉了一個人才結婚的嗎?」。
「或者說,您對悠遠小姐是不是心底存在著愛?所以就算是她對不起你,你還是要娶了她?」
「秦少爺……這一次您有給悠遠小姐準備了神秘禮物嗎?」。
「秦少爺是在乎悠遠小姐的嗎?否則現在不會趕來了吧,請問,秦少爺,神秘禮物,到底是什麼?您能爆料下嗎?」。
誰說他對那個女人,有愛?
他才沒有!
秦釋威猛神武的站在那里,全身都像是要冒出來火了!
他們在胡說什麼?
他才不會,愛那個女人的!
他說過,他要是愛那個女人,他就不是人的!
頓時,秦釋板著臉,看著面前的人,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本少爺才不是來找她的!她愛怎樣就怎樣,跟本少爺沒關系!本少爺是來凱悅睡覺的!」
秦釋說過之後,看也沒有看一眼周圍的所有人,一把推開了那些人,轉身,向著凱悅樓梯走了過去。
而那些記者因為這句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就開始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秦少爺,您的意思是,您和悠遠小姐,真的沒有任何的關系嗎?」。
「難道你們的婚姻,真的是只是一場協議嗎?根本不似傳言之中的那麼親密無間嗎?」。
「秦少爺……」
秦釋被這些話,問的心煩意亂的很,他蹙著眉,眼神泛著淡淡的寒光,對著面前的那些記者,狠狠地鄙視道︰「讓開!」
他的聲音,很低。
而且他的心底,已經窩了一肚子的火!
這些人,真的是神經病,好事精,居然這麼膽子大,敢管他秦釋的事情!
頓時,他的張開口,對著面前那些不罷休的記者,似乎是還要開口說些什麼的記者說道︰「誰敢再說一句話,給本少爺試試!」
那些記者,被秦釋這樣的話,說的再也不敢動了。
他們互相看著彼此。
而秦釋,卻已經轉身,向著樓梯走了過去。
留下來似乎冒著火,熊熊燃燒的背影。
秦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在犯哪門子的賤,居然這麼興致勃勃的沖了出來,尋找悠遠,結果卻惹得這般的難堪。
他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了,定定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電梯門,一點一點的合上,把那些張牙舞爪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們,一個一個的堵在了門外。
甚至,各個都洋溢著興奮的色彩,仿佛今晚,不虛此行,獲得了最爆料的豪門內部消息。
秦釋看著那些興奮,整個人的心底,莫名其妙的就爆炸了。
真是一群多事的人,本少爺的事情,本少爺的八卦,何時輪到你們這些人在這里,說三道四,拿來肆意的宣揚了?
他的心底,本身就不爽極了,冒著濃濃的烈火,沒有見到悠遠不說,現在還被人誤認為自己是一廂情願擔心著悠遠,鞋子都沒穿,興沖沖的跑來了,搞的自己顏面盡損。
秦釋本身就是心氣極高的人,向來都是活在掌聲和仰望之中,何時這麼喪氣過。
自然難免此時心底極為的不平衡。
就算是實際上,他是真的擔心悠遠才出現的,可是偏偏,打死他,都不會承認的!
他在隱蔽的電梯里,覺得自己的胸口,真的是要爆炸了,卻又找不到突破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氣急了,反而對著虛空笑了笑,仿佛是看到了悠遠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頓時,勾著唇,冷冷的笑了笑,心底想著︰「悠遠,你一定會後悔的!」
晚上十點鐘的X市,還是非常的繁華的。
坐落在商業區的夜色酒吧和凱悅飯店,此時升平歌舞,加上方才薄帝集團秦少爺家庭紛爭的事情一鬧,導致的整個X市的無數的記者,都匆匆的趕來,堵在那里,水泄不通。
真可謂是壯觀。
悠揚畢竟是X市悠氏企業的總裁,經常在凱悅出入,熟識凱悅的地形,所以拉了悠遠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之後,迅速的左轉,推開了一個小門,進去的卻是凱悅大酒店的廚房。
里面的廚師認得悠揚和悠遠,忍不住的大驚,好在悠揚處事想來冷靜,微微的豎了一個手指在嘴邊,迅速的從衣兜里套了一疊錢,放在了廚房的案子上,便回過頭,看了看狼狽的悠遠,整個人緊緊的抿了抿唇,眼神還波瀾震撼著,張了張口,像是有著千言萬語要對著悠遠說,卻在最後,還是默默地握了握悠遠的手,緊緊的包裹著她的小手,向著門外走去。
很多人可能都追了出去,隱約的可以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煩亂的人群,悠揚拉著悠遠,快速的向著電梯走去。
悠遠可能是被方才接二連三的變故嚇得整個人有點站不穩,腿軟,差一點摔倒。
好在悠揚時刻的關注著悠遠的身子,所以,及時的抱住了她。
悠揚全身還洋溢著悠遠熟悉的香氣,夾雜著淡淡的煙味,好聞而悲哀。
落在了悠遠的鼻息之間,讓悠遠全身都停了動作。
看著近在咫尺,熟悉的容顏,刻苦銘心的難忘,她忍不住的緊緊的抿了抿唇,小手悄聲無息的握住了自己的衣襟,完全沒有了往年,遇到這麼危險的事情,可以安心的坦然的窩在他懷里的貼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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