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當然也和柱子一樣,想立刻去找那幾個無賴為女孩子們討個公道,但是又不得不勉強壓抑住自己,現在不是自己一個人流浪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剛開始的時候受人欺負,只能忍著,稍微大了一些,實在忍受不了,那麼沖上去打打殺殺,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無牽無掛,只一條命罷了,人都說橫的舕uo兜模?兜吶虜灰??模?切└旎煲彩竅??模?醋約浩疵?難?櫻? 揮腥爍藝嫻哪妹?春妥約浩礎 br />
可現在不行,現在自己有了一個家,背後有自己的家人,心里裝了一個喜歡的人,自己再不是無牽無掛,做事情之前總要為他們考慮,可是石榴能理解這些嗎?是不是要和石榴說明白?永安想到這里恨不得立刻找到石榴,把自己所想的都說出來,再一轉念,又不由嘆息一聲,說這些有什麼用,既然石榴不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那麼自己巴巴的去解釋這個又有什麼意思。
永安覺得自己剛才火燙的心不由涼了半截,再想到大伯大娘,他們對自己那麼好,自己現在是在想什麼啊?永安覺得心里更是變得冰涼。
永安經常心里暗暗想,既然老天給我機會見到你,為什麼要在我這麼狼狽的時候,我真希望在我最好的時候遇到你,雖不能讓你對我一見傾心,但是最起碼可以互相平視,可以讓我毫無顧忌的袒露心跡,而不是現在這樣,把那麼不堪的自己擺在你的面前,讓我站在你的面前都自慚形穢。
以前流浪也好、乞討也好,偶爾幫人寫幾個字換飯吃也好,每日里想的就是填飽肚子,努力活下去,根本沒有覺得羞恥,能吃一口飽飯,能活下去才是重要的,可現在在石榴面前,卻總是覺得自己到處都是不足,處處都是短處,永安左思右想,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就是患得患失?以前自己不明白,現在可真是時不時就要品嘗這滋味。
說還是不說,這真是一個難題,永安猶豫不決。這天和石榴去水井打水的時候,見只有他們兩個,永安實在壓抑不住終于問了出來︰「石榴,你是不是覺得那天我幫著大伯勸說柱子,有些不妥?」
「有什麼不妥?」若蘭奇怪的問,我當然覺得不妥了,當面說的那麼好,背後卻帶著柱子他們去打架,現在還問是不是不妥。
「你不覺得我太膽怯了嗎?沒有男人的擔當?我該和柱子一樣為你,為你們出頭才對啊。」永安低下頭,有些不安的說。
「你怎麼這麼想?難道你和柱子哥和爹一起去找二狗子他們打一架,再像虎子叔說的一樣,帶上刀,然後呢?你們如果吃虧了,那我們不是更心里難受?如果你們傷了人,被官府帶走去吃牢飯,那我們怎麼辦?置家里人不顧,只表現自己的男人氣概,那樣才是男人的擔當嗎?」。
若蘭反問永安,雖然是疑問,臉上卻是不贊成,心里卻不由想到,這永安,裝的還真像呢,他現在還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們去揍人的事吧。
「石榴,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永安看看石榴的眼楮,看石榴的樣子,不是在作假,終于放下心來,不由又有些歡喜,原來石榴那麼理解自己的想法,根本都不用自己去解釋,自己這些天的輾轉反側,原來都是白費。
不過,永安再看看石榴,石榴真是和平常的女孩子不一樣呢,這麼的善解人意,怪不得自己喜歡她,石榴真是世上最好的女孩子,停,自己在想什麼啊,不要再多想了,永安一邊讓自己不要再想,一邊不由嘴角咧開露出一個微笑。
「柱子哥有時候是比較沖動,動腦子之前就先動手了,你多提醒著他。」若蘭囑咐著,全忘了自己才是妹妹。
「我知道,你放心,他想動手的時候我肯定拉著他。」永安趕緊答應,心里很是高興,石榴現在的樣子真是一個細心的小女人,永安只覺得心里一甜,趕緊低下了頭。
「哦?是嗎?繼續說,繼續!還有呢?」若蘭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看著永安,哼,還裝呢,如果不是自己那天听到了,還真會被騙過去呢!若蘭一邊看著永安,一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永安抬頭看著石榴,有點莫名其妙,終于從石榴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異樣,「你?莫非你知道了?」自己以為做得很是機密,竟然被石榴知道了?
「知道什麼?」若蘭裝傻,你不是裝嗎?那就看看誰裝的像。
「對不起,我們本來是不想讓你們知道的,怕你們擔心。」永安低下頭,石榴不會覺得自己是故意騙人的吧?
「你們不說我們就不擔心了?虧你那天還說的那麼好听,又是承人家李少爺的情,又是什麼為了家人的。」若蘭搶白道。
「對不起,我實在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只要一想你,你們被別人欺負,我就覺得比自己被人欺負都難受。」永安抬頭看看石榴又低下頭。
「行了,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是想怪你。」若蘭看永安的表情,倒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不禁撲哧一笑,「他們可能也認識你們,以後會不會又找上門來?」
「不會的,當時我們蒙了臉,用布袋在他們頭上一套,拖到小巷子里,揍完就走了,他們剛從小酒館出來,肯定想不到是我們去揍的。」永安搔搔自己的頭,又看看石榴,「就是知道了又怎樣,如果他們敢來,就再揍一頓,揍到他們不敢來為止。」
若蘭看著的永安,本來瘦弱的永安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帶著男人的堅定,心里莫名的一動,白了永安一眼,「行了,這話我听過就算了,不要讓娘知道了,不然她真該擔心了。」
「我知道」永安答應著,「你還生氣嗎?」。
「我生什麼氣?我也是擔心你,擔心我哥罷了。」若蘭說完扭身走了,永安看看若蘭,咧嘴笑起來。
若蘭也低著頭,干嘛囑咐這些啊,這永安也真是的,干嘛非要問問自己的看法啊,我的看法那麼重要嗎?還應該為我出頭?就你那小身板,還不是挨揍的材料啊,若蘭想著不由‘撲哧’笑了起來,笑的永安莫名其妙,不過只要石榴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