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也去縣城玩玩!」石榴看大牛有些窘,趕忙解圍。
「你是想去縣城玩?還是想去看看永安哥?」小燕促狹的扒著石榴的肩膀在石榴的耳朵邊說道,小燕時常拿永安來打趣石榴。
石榴一下子紅了臉,追著抓小燕,「你說什麼啊,死丫頭!」
大人們本來在議論這次買賣不知道怎麼樣,卻看到兩個女孩子嬉笑打鬧起來,不由也都笑起來。
「這丫頭,偷偷的笑什麼呢?」小燕又湊過來逗石榴,
「笑什麼啊?就是不告訴你!」石榴抬抬下巴。
「看這丫頭樂的,肯定在想永安哥呢!」小燕用手指刮刮自己的臉。
「去我家吧,不知道今天小妹姐姐會不會來,咱們可以一起玩得勝棋!」石榴提議。
正好旁邊的二壯听到了,趕緊示意石榴小聲點,「快別提小妹姐姐了,要讓我娘听到,又該念叨了!」
自從柱子定親之後,大壯娘是著急的不得了,大壯比柱子還要大一歲,已經到了定親的年齡,之前大壯娘覺得自家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不著急,想給大壯找個好點更好點的姑娘,不成想柱子倒先定了親,大壯娘當然著急起來了,尤其是又有春兒嫁給張少彬的事,讓大壯娘是又後悔又著急,暗自發誓一定要給大壯找個好姑娘。
石榴‘噓’一聲,吐一下舌頭。看看旁邊說笑的大人們,又低聲的問小燕,「就知道取笑我。你倒說說你手上那個銀戒指是誰給的!」
小燕只伏在石榴的肩膀上嘻嘻的笑,又小聲問,「永安哥送你什麼東西沒有?」
石榴想起永安送的手帕和那一縷頭發,雖然不是怎麼珍貴的東西,卻是代表了永安的一片心意,心里也甜甜的,嘴上卻說。「看這丫頭,等明天我去告訴大牛哥,趕緊把你娶過門吧。」
「你如果好意思就去告訴吧。我才不怕呢,沒送就沒送,你臉紅什麼啊?」小燕知道石榴在轉移話題,繼續促狹的追問。
「大牛哥。」小燕沒想到石榴竟然真的叫大牛。趕忙去捂石榴的嘴。看大牛竟然真的走過來,更是氣的扭石榴的胳膊。
「怎麼了?」大牛走過來問。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那副得勝棋是不是在家,我們想玩一會兒。」小燕听石榴這麼說,才松了一口氣。
「哦,等下我給你們送過去!」大牛狐疑的看看石榴和小燕,轉身走開了。
「你個死丫頭,你故意的是不是?」小燕抓著石榴不放。石榴笑的彎了腰。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成心的!」石榴掙月兌小燕的手,朝家里跑,小燕也趕著追過去。
過了兩天,柱子和大壯回來了,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兩個人應該是趕了一天的路,雖然有些疲憊,但是兩個人都是一臉的笑容。
「沒想到縣城那麼大,人那麼多,店鋪也那麼多,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趕上廟會了呢,柱子告訴我我才知道,原來縣城里天天都那麼多的人啊!」大壯一進門就先大發感慨。
「大壯可是開眼了,下次的時候,我們也去開開眼!」柱子爹笑著拍拍大壯。
「真的呢,咱們鎮子上自從開始挖這黑石炭,人也多了很多,來來往往的馬車也很多,但是縣城里和咱這里可不一樣,到處都是人,開鋪子的,還有挑著擔子的,人可真是多。」大壯還是興奮著,柱子已經去過兩次縣城,現在表現的就比較矜持,沒那麼興奮了。
「東西賣的怎麼樣?去看你永安哥沒有?」柱子爹問。
「就是啊,東西都給永安了吧?他在那書院里還好嗎?冷不冷?胖了還是瘦了?」柱子娘也忙著問。
「去看了的,那書院也不讓咱們隨便進去,永安哥出來和我們見了一面,他說在書院很好的,讓家里人別惦記,因為永安哥也不知道我們去,所以就讓我們給你們帶個好,就不寫信了,他說一切都好,衣服、被褥都有,書院的伙食也不錯,永安哥沒有胖也沒有變瘦,你們放心好了!」柱子先回答柱子娘的問題。
「我和柱子一起去的,那個書院好大啊,我站在門口都不敢朝里面看,門口的那個門房看人的時候都是鼻孔朝天的,我們說找永安,他才換了副面孔,永安出來的時候那人還點頭哈腰的呢,是不是,柱子?」大壯說道。
「嗯,那人可能認識永安哥!」柱子也點頭。
「我覺得永安好像長高了,穿著長衫從書院出來,和在家里的時候都不一樣了,我也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反正看起來比鎮子上學堂里的先生都有氣派,我都不敢上前認他了。」大壯又補充。
「我覺得也是,永安哥一看就是一個讀書人!」柱子也贊成,學著永安的樣子,讓柱子爹和柱子娘都大笑起來。
正說著話,虎子叔和柱子大伯他們也趕了過來,大壯的興奮勁兒還沒過去,一再的描述縣城怎樣怎樣,二壯和大牛、小鐵蛋圍著他津津有味的听著。
「咱們的蘑菇賣的還不錯,因為有棉被捂著,蘑菇和猴頭菇沒怎麼凍壞,就是那些鮮菜凍壞了些,那掌櫃還說呢,如果定好了時間,他們可以自己來車拉蘑菇和猴頭菇,價錢和這次的一樣,我算了一下,如果只賣蘑菇的話,比較起來還不如賣給來咱們這里的小商販,只能等猴頭菇再成熟一批再去縣城賣了。」
柱子一邊說一邊把賣的錢拿出來,按照自己記下的賬目把錢分給各家,比較起來種猴頭菇要比種蘑菇強的多,可惜猴頭菇的生長期太長,產量也比較低。
不過就這樣各家也已經很滿意了,都高興的拿著錢回去了,柱子大舅二舅家的,等他們送蘑菇來的時候再拿走,大牛、二壯和小鐵蛋拉著大壯回家繼續去講縣城的見聞,柱子則被爹娘拉著一遍一遍詢問永安的情況。
石榴一直守在一邊,心里很是著急,很想問問柱子,永安有沒有寫信給自己,又一想既然永安都沒有時間給家里寫信,肯定也沒寫給自己了,心里不由有一點失望,又不能讓爹娘看出來自己不高興,只能坐在一旁听柱子和爹娘說永安,听柱子說的,永安應該過的還不錯,哼,看來自己白惦記他了,人家在外面吃好喝好,根本就沒想家,石榴忿忿的想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