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紅籮那一臉戒備的樣子,柳如雪忍不住笑開了,「紅籮,你別怕,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不要用那種戒備的神色看著我了。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說完還瞟了依戀一眼。
「依戀這小妮子,這段時間越發的沒個正形了,該嚇嚇她。要說真的把你們這麼早嫁出去我還不樂意呢,嫁了你們我去哪找兩個這麼好的婢女啊。況且我從一開始就打算讓你們自己挑一個合適的夫婿再出嫁,只要你們自己願意,我立馬放人。」柳如雪曖昧的撇了兩人一眼。
紅籮哪听過這種話,立馬羞澀的低下頭,依戀臉也不禁紅了紅。「奴婢從來沒想著嫁人,奴婢只要跟著郡主就好了。」紅籮羞澀的答道。她是真的沒想過嫁人,她原來是暗衛,一輩子只能當別人的影子,本來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就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料,至于嫁人更是想都不敢想。
&}.{}柳如雪無奈的搖搖頭,「女孩子怎麼能不嫁人呢,把你們留在身邊豈不是耽誤你們一輩子,放心吧,我會替你們好好物色的,直到挑到你們滿意為止。」
紅籮正與說些什麼,柳如雪打斷道︰「好了,就這麼定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醉書他們已經動身了吧。」
紅籮見柳如雪轉了話題,正了正神色,「四大樓主已經動身起程了,以他們的腳程大概七八天就到了。」
「哦,那就好。我們其他國的情報來源還是不夠,希望醉書他們過去能改善這一情況。」嘆口氣,「東淵哪里還沒有消息傳出嗎?按理說他們這兩天就要到了才對。」顰起眉頭看了看窗外。
「暫時還沒有消息傳出,不過郡主不是說過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嗎?」。依戀安慰道。
淡淡的收回視線,「是啊,現在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柳如雪嘆口氣,看了看天色,顰起眉頭,天都快黑了,燕靖到底是去處理什麼事情呢?
用過膳,柳如雪拿起一本書,慵懶的靠在床上緩緩地翻看著。不知今晚燕靖會不會回雪閣。意識到自己又失神,柳如雪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突然外面傳來了打斗聲。
柳如雪頓了頓,起身披了一件自己的衣服,打開房門,這時隔壁的依戀與紅籮也听到了打斗聲,連忙護在柳如雪身旁。
一片漆黑的雪閣外,在燈籠光的映照下菱角分明的俊臉,唇角已經緩緩地溢出了血絲,看樣子傷的不輕。柳如雪顰起眉,「秦雲,你這麼晚來我的雪閣做什麼?」說完看向一邊的十人的暗衛,什麼時候雪閣藏了這麼多高手連自己不知道。
看了那些人的打扮,有兩個自己認出來是自己的暗衛。而另外八人明顯不認識,柳如雪嘴角抽搐,這下不用猜了一定是燕靖的手筆。緩緩地看了一眼不說話的秦雲,隨即瞟向那八人暗衛,「你們都下去吧。」
八人彼此對視一眼,再看了一眼柳如雪,最終退下。而另外兩名暗衛也應聲而退。
柳如雪看了看八人的武功,很明顯,八人的武功都算是頂尖高手,秦雲能從他們幾人的聯手攻擊之下闖進這雪閣,看樣子,他果然還是有些本事的。
收斂神色,轉頭笑笑的看向秦雲,「怎麼了,站著不動干什麼,我看你也受了傷,進來上點藥吧。」
秦雲立著不動,直直的盯著柳如雪,自己這番硬闖也不知是為了什麼,也許只是這幾天見不到她心慌,所以想來看看她。也許也只是不甘心,自己就那樣輸給了燕靖,想來問問為什麼,但是當自己看到這一張笑意盈盈的臉,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里,一個字也吐不出。
依戀與紅籮見狀,對視一眼,郡主的私事就讓她自己解決吧,兩人默默的退下。
看著兩人退下,柳如雪不說話,轉頭看向秦雲復雜的神色,柳如雪愣了愣,秦雲對自己的心思自己不是不知道,但自己一直只把他當朋友而已,看到他黯然神傷的樣子,自己心底還是有些悶。
最終秦雲沙啞著嗓子問道︰「小丫頭,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嗎?」。
柳如雪怔怔,最後別開眼點點頭。
秦雲苦笑了一下,「那你也知道我這番前來是為了什麼吧。」
柳如雪看了秦雲一眼最終點點頭後又搖搖頭。
看到柳如雪的動作,秦雲最終苦澀的笑了一下,「原來我輸給燕靖的就是這點。」
柳如雪似懂非懂的看著秦雲,「小丫頭,你是為了保住鎮王府才跟燕靖訂婚的嗎?」。
柳如雪凝了凝神色,看著秦雲,也不瞞他,「原來是,但現在不是了,我喜歡他。」
秦雲抖了抖,低下頭看不出神色,「是嗎?原來你已經喜歡上他了。為了鎮王府你才跟他訂婚,就這麼短短的幾天你就喜歡上他了嗎?」。說完直直的盯著柳如雪。
柳如雪搖搖頭,「其實也許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我心里種下了愛的種子,後來種子在時間的灌溉下逐漸成長,直到現在長到我自己都無法忽視的程度。」
「是嗎?你就那麼確定自己的心意,也那麼確定他一定能保住鎮王府?」犀利的眼光直射柳如雪。
看到如此鋒芒畢露的秦雲,柳如雪愣了愣。這才是真正的秦雲吧。秦雲這個在這個世人眼中的小霸王,囂張跋扈,無所顧忌,殊不知在這張面皮底下掩藏了一個如此高傲又具霸氣的人。
迎著他的神色,柳如雪直直的看向秦雲,「我確定,我的確是喜歡上了燕靖,雖然我不確定鎮王府還會存在多久,但我知道我與他一定會盡力去保全它。」
秦雲神色變幻幾瞬,最終避開柳如雪的視線,「你那麼相信燕靖會跟你一起保全鎮王府,可你為什麼沒有想到我呢,你為什麼不想想我會比燕靖更合適呢。也許當初你選了我一切都不一樣也說不定。」最後的這句秦雲說的很小聲,仿佛是在說給自己听。而隔的有段距離的柳如雪自然沒听到。
佇立了許久,最終秦雲還是拂袖而去。徒留地上一灘血跡,卻因為天色灰暗被人忽略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