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華看著滿是悲傷的妻子,頓時出聲,「楓兒,你別說的太過分了,她是你母親你要尊重她,況且當初我們有阻止過,可你妹妹那個性子誰拗得過她,最後到那個情況,就算責怪誰也無濟于事。」
柳如楓嘲諷的笑笑,「你心里只有你的妻子,何曾把你的兒女放在心上,妹妹的苦你何曾看見。你們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因為你們的過失,讓我相依為命的妹妹失去了半條命,以至于現在還下落不明。」
說完別開頭,拉著一臉擔憂的趙可欣走出雪閣。
趙可欣看著還立在原地的幾人,想說什麼,卻被柳如楓拉著出了雪閣,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回到清輝園,趙可欣猶豫了半響咬咬牙最後開口,「楓,你剛剛為什麼故意那樣決絕的對待爹爹與娘親。」
柳如楓輕輕的摟住趙可欣,嘆口氣,「原來,你看出來了。」
趙可欣顧不上臉紅,只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你對人從來都謙謙有禮,從不曾對人紅過臉,更何況那是你的親生父母。」
柳如楓笑了笑,「欣兒這麼了解我嗎?」。說完神情苦澀,「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我卻不得不對他們這樣,就是因為他們的軟弱才害的妹妹變成現在這樣,所以我倘若不狠下心對他們決絕一點,恐怕不知道他們還要維護燕靖那家伙到什麼時候,現在對他們狠一點讓他們知道我的態度,他們才能使出最大的能力幫我把妹妹找回來。」
趙可欣愣了一下,「楓,你還沒告訴我妹妹到底怎麼了?而她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柳如楓無奈的苦笑一下,「說到底都是情字害人不淺。」
嘆口氣,「兩年前,燕王府的那場大火知道吧。」
趙可欣點點頭,「這事跟燕世子有關系?」
柳如楓點點頭,「當初燕王府除了燕歸居全部化為一場灰燼,而當時燕靖聞訊便趕了回來,殊不知燕歸居留著更大的陰謀在等著燕靖。當燕靖進入燕歸居的時候,一時失神,便中了奇毒噬心,那是一種攝人心魂的毒藥,一著不慎,心智不穩的人極有可能當場斃命,可就是這樣燕靖竟然撐住了,還一舉殲滅了埋伏在燕歸居的百名高手。後面直到爹娘趕到,他才撐不住倒了下去。」
「當時他的情況極為嚴重,不禁中了噬心還身負重傷,爹娘便一起運功替他逼毒療傷,而那個時候妹妹也聞訊趕來了,當時她便守在了燕歸居門口三天三夜。之後便回了清水谷為燕靖煉制一種療傷解毒的聖藥,雪肌丹。」
說完苦澀地笑了笑,「知道這藥為什麼叫雪肌丹嗎?」。
趙可欣似乎明白了一點,想到這神色頓時復雜起來,「難道說是妹妹」
柳如楓點點頭,「不錯,因為這雪肌丹是消耗妹妹的心力與壽命,另外還加了她的心頭血所煉,所以最後才將原來的名字還魂丹,改名為雪肌丹,但就是這樣,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雪兒為了早一點練成,過度的使用了內力催動煉丹爐,使雪肌丹提前出爐了,但是也因此被雪肌丹的里的藥性所反噬,落得了一身的毒素,就連雪肌丹都解除不了,那時候她的性命也是命懸一線,但誰都沒有辦法,只是後來她莫名的消失了一段時間,回來的時候毒素被穩住了,但是卻只有五年的壽命。」
越說越是心疼,自己的妹妹受了這麼多苦自己卻一點也不知情,要是早知道手緊緊的攥進手心。
這時一雙柔軟的小手抓住了柳如楓,扳開他的手心,心疼的揉了揉,「楓,這些都是你查到的嗎?」。
柳如楓看到一臉憂色的趙可欣,心柔軟了一下,「是啊,我這哥哥當的是不是很差勁,自己的妹妹受了這麼多苦,而我卻到現在才知道。」說完頹廢地閉上眼楮。
「不,楓,這事不能怪你。你不要再自責了,現在首要的就是找到妹妹。」趙可欣輕聲安慰道。
柳如楓嘆口氣,「你說的很對,但是說實話,可我心里卻一點底都沒有。妹妹這些年一直在籌謀著一些事情,就連我這個哥哥都不知道,她的實力到底有多深,這世上恐怕沒有一個人清楚,所以要找她的確是如同大海撈針,而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燕靖了。」
趙可欣听明白了柳如楓的意思,「這事急也急不來,所以我們現在只有等了。」
柳如楓不言語,看著窗外,他在等,等一個人。
果然沒過多久,外院有人來通報,「啟稟王爺,燕世子去了雪閣。」
柳如楓看了看趙可欣一眼,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我出去一會,你先自己待一會。」
趙可欣點點頭。
柳如楓收斂神色走出清輝園,徑直去了雪閣。
此時的雪閣靜寂無聲,少了主人的這里一下就有了蕭條之感,燕靖緩緩地走到柳如雪的閨房的門口,輕輕一推,門吱呀一聲就開了,看著眼前熟悉的擺設,聞道那股熟悉的香味,燕靖的身形一頓,如玉的臉龐上淡漠的神情終于出現了裂紋,眼中的情緒萬千變化著,腳步如同千斤重,直直的定在了門口。
隨後而來的柳如楓見到此狀,說不出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面前的人明明是自己討厭的人,因為他害的自己妹妹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可此時卻又不得不靠他找到自己的妹妹。
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率先走到房間里的書桌旁坐下,看著還在愣神的燕靖,「怎麼,燕世子是在害怕嗎?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听到柳如楓略帶嘲諷的聲音,燕靖神色復雜的走進房間,緩緩走到柳如楓身側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沙啞著嗓子,「可以告訴我,雪兒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離開我的嗎?」。
听到燕靖的問話,柳如楓的氣勢頓時凜冽起來,直直地盯著燕靖,「燕世子,事到如今,這你都猜不到嗎?你何其聰明的一個人,誰都算計不了你,可現在你卻連雪兒為什麼要離開都不知道?你這問題問得多麼可笑。」
燕靖沉默了良久,苦笑一聲,「柳兄你也太高看我了,對于雪兒,我從來都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又如何知道這幕後的真相,還請柳兄你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