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你倒時挺會活學活用啊。」大家都笑了起來,田大娘和田二娘指著季安寧更加笑得趴在桌面上。顧八娘和顧九娘笑著跟田百珍說︰「難怪你喜歡你的小表妹,她說話這麼讓人可樂,我們也願意和她多說說話。」
季安寧很是無語的瞧著她們,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田百珍笑著說︰「你們可別欺負我家實心眼的小表妹,她一向都是實話實說的人。再說她現在年紀也不大,琴棋書畫這些功課,她要有那份想學的心思,還是能拾得起來。」
季安寧趕緊搖頭,對這些不實用的功課,她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一般人家的女子,對女子彈琴下棋明顯是不抱有好感,大家一向覺得女子懂得太多事情,只怕是眼高手低反而不會安心在內宅里的過平靜的日子。
田家人明顯是一樣態度,要不田百珍田大娘田二娘的琴藝,都只有那泛泛()可談的程度。顧八娘顧九娘自然是知曉一些事情,她們也不過是說說笑笑而已。顧八娘笑著問季安寧︰「听說你哥哥和佷兒年紀都不大,就已經考過秀才,他們三年後,會去考舉人嗎?」。
季安寧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這樣的大事,我人小,現在還不知道。」「噗,珍姐兒,你家表妹好有趣啊。」顧八娘顧九娘又笑了起來,季安寧只覺得這兩個小女子的笑點太低,瞧來也是在家里太過受寵愛的緣故。
田百珍輕輕笑了起來,很有些惋惜的說︰「你們家兄弟去從軍。錯過這一次的秀才考試。」顧八娘輕皺眉頭起來說︰「說起來,都怨西顧家的老十,要不是他煽動。怎麼會這麼多人跟著他一塊去從軍。
現在他是有信回來,說上面的人,只要太平,明年許他們回來參加秀才考試。可是我家只有兩個兄弟跟他在一處,別的都沒有跟他在一處,他們只有最初來信,現在也不知他們是不是一樣能回來參加秀才考試。」
顧九娘臉上也浮現出擔心的神情。她低聲說︰「我哥也跟著去了,現在他的親事,都有些難說起來。」田百珍瞧著她們兩人的神色。低聲說︰「我听人說,如他們這樣的情況,只要五年期限一滿就能回來。
他們年紀都不大,就是現在家里給訂下親事。他們回來再成親也來得及。」顧八娘在一旁突然笑了起來。她輕輕拍手略有些幸災樂禍般的說︰「你們提及這事情來,我記起一樁事,顧家老十原本兩家父母口頭訂下的親事,現在女家有心悔約了。
我听人說,女家已經悄悄在跟人相談親事,只等到那女方親事商定下來,女家才會去告知西顧家一聲。」顧九娘听這話後一臉憤意,說︰「八姐。你就是瞧在我們同一個姓的份上,也不能露出這般的神色。
當初那門親事。我听說是女家追著要訂下來的事,老十哥一直覺得那家人做事不太地道,他心里是不太願意,又礙著兩家人的交情,才會拖著沒有把親事完全的定下來。現在那家人听說老十哥這幾年是回不來了,竟然還悔了親事。
那家人太過分了,把別人兒子逼著去從軍。」田家三個女子和季安寧一樣的瞪大眼楮,太太新奇了,一家人兩姐妹有兩個不同的說法。顧八娘伸手輕輕拍打一下顧九娘,說︰「老十那是被人逼著去從軍的,我瞧著他是早想去從軍,剛好有這麼一個大好機會順勢成行。
別人家的父母為女兒著想,自然是不願意女兒定下這樣一門親事。九娘啊,你就是心太善,把人想得太美好。哼,明年我們的兄弟能回來考秀才,我心里才不會怨他誤了兄弟們的前程。」顧九娘瞧一眼顧八娘的面色,笑著說︰「八姐姐,我爹都叫人把書寄去給我哥了。
我爹說,男人要經過這麼一趟事,將來就不會怕大風大浪。」顧八娘直接伸手捏一下顧九娘的臉,說︰「你別有事沒事就听你爹的話,你爹就是一個心大的人。」顧九娘笑著伸手拍開顧八娘的手,說︰「我爹說,有福之人一定是心大的人。」
顧八娘無話可說瞧著她,她轉臉卻見田家三個女子和季安寧都認同的點著頭,她笑著問三個小女子說︰「你們這麼一點點大,懂得什麼是心大之人?」田大娘笑著說︰「八姐姐,你也太小瞧我們,心大之人自然是心寬之人。老人家都說心寬之人是有福氣的人。」
田百珍伸手捂臉,她都不好意思抬頭去瞧顧八娘臉上的神情。顧九娘笑得直拍桌子,說︰「八姐姐,你忘記你跟大娘子一般大的時候,也是這般對付比你大的人的話。如今都回報回來了,果然是有因有果,不會錯一絲啊。」
顧八娘轉而也笑了起來,說︰「大娘子,我是太小瞧你,以為你還沒有長大,卻不料你在我沒有注意時,一下子長了這麼大。」田大娘笑眯眼的瞧著她說︰「八姐姐,你都到了要嫁人的年紀,我怎麼還能不長大呢。」
季安寧只覺得田大娘這樣的熊孩子,果然是踩點極其的到位。顧八娘的一張臉都窘紅透起來,她那好意思再去跟人說話,她偏轉頭去,說︰「珍姐兒,你們家的景色不錯啊。」田百珍笑著說︰「嗯,現在是最好看的時候,再晚來,就沒有這般的好景致。」
顧八娘的頭偏側好一會後,她才緩緩的轉過來。她瞧見田大娘子和田二娘挨著季安寧正說得歡樂不已,如今她們已經不說葉家家學的事情,轉而提及街上的小吃食來。相對不常上街道逛蕩的季安寧來說,這兩人算是人精子,那一條街上有的東西,她們都能說出一個一二三出來。
季安寧是一臉佩服神情瞧著她們兩人,只覺得這對姐妹的日子過得多麼的自在。她心里也有小小的疑惑,听說田家祖宅的規矩多,為何這兩人能這麼自由的出門?她低聲問︰「你們出來玩耍,大人們都許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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