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少女乃女乃的請貼,在夏初的時候,送到季安寧的手里。她听著送貼過來小廝轉達的話,隨手翻開了手里請貼。
顧大少女乃女乃誠意請她回去小住一些日子,正好方便她能照顧她一些日子。季安寧瞧著眼前明顯等著听信的小廝,她笑著跟他說︰「你回去跟你的主子說,我知道了。」
小廝又等了一會,見到季安寧的確是無旁的吩咐話要說,他行禮之手趕緊的告退走了。小廝心里很是明白,主家這些日子亂著。
二少女乃女乃瞧著為人和善好說話,可是他听家里的老人們提過,二少女乃女乃很听十爺的話,而十爺是不許別人輕易來擾了二少女乃女乃的安靜。
夜里,季安寧等到顧石諾歸家之後,她把顧大少女乃女乃的請帖放在他的面前。他拿起來翻了翻之後,轉而嘲諷的笑起來,說︰「她現在是記起你來,還有閑心想要照顧你。」
季安寧瞧著他的神色,提醒他︰「嫂嫂家里有一個不滿周歲的孩子,她那來的精力照顧我。她不過想見一見我,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顧石諾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說︰「她把家里弄得亂起來,便想借著你的手,讓我去收拾那些事情。
你可別在這時候湊上去,那是她的家事,就由著她去處置明白。她這一次懷孕生子之後,人沒有從前那樣的清醒明理。連請人幫著說話的事情,都做得這般的沒有誠意。」
季安寧瞧著顧石諾面上的神情,他面上有很深的惋惜神情。季安寧的心里,其實對顧大少女乃女乃的變化,她是驚訝失望之後,就沒有再多的感覺。
她們妯娌相處好的時候,顧大少女乃女乃也一直佔據著主導地位。那時節,她跟她提及娘家的事情時候,她一直記得娘家人的好。
季安寧自個也是有娘家的人,並不覺得顧大少女乃女乃那時的惦念有何不對之處。只是她到都城之後,她感覺到顧大少女乃女乃的私心明顯是重了許多。
顧家七房連著前兩代的人,都寄生在顧家大宅院里生活,等到顧玫諾顧石諾這一輩的時候,余下的好東西,不用旁人去想,季安寧也能猜到實在是不多了。
家里無財物可以相爭持,兄弟各有生計可以奔忙,妯娌又不用在一處爭著討好公婆,換取自家這一房的好處。
季安寧認為她們妯娌之間是可以繼續友好相處下去,只是顧大少女乃女乃的認知感,和她的有了不一樣。
城里城外分居住,顧大少女乃女乃的權利是少了一半,而季安寧自然是不會請她來插手自已院子里的事情。
如果顧石諾是扶不起來的人,她是不介意顧大少女乃女乃抽一些心思來關注他們這一房的事情。然而顧石諾是擔得起責任的男人,季安寧想好好過日子,自然是漠過顧大少女乃女乃的關懷。
這些事情,原本季安寧處在局中,有些迷茫不解,為何顧大少女乃女乃對她的態度,變得這般的快。她待她從炎熱如火的夏天,直接冷到寒風凜凜的冬天。
顧大少女乃女乃生產那一日,她前去探望時,顧大少女乃女乃瞧著季安寧眼里的冷色,讓她那時心里驚了又驚。
季安寧自認為她從來不曾得罪過顧大少女乃女乃,而顧石諾更加如此,為何她在抬眼瞧她的時候,眼光那般的寒冷,如同她把她得罪得很深。
季安寧的神色變化自然是隱瞞不了邵氏,她特意和她打听起她去顧家的事情。季安寧把顧大少女乃女乃看她的眼神,悄悄的跟邵氏說了說。
邵氏冷笑著說︰「一家子都是扲不清的人,顧十兄弟情深,那樣大的一個院子,說送就送了,你的嫂嫂心里還是有所不滿足。
她這是覺得你進城有些日子了,卻一直不曾前往關心問候服侍她。她就不想一想,她可擔待得起你的服侍?
顧家七房兄弟相依長大,顧九又不是大顧十很多歲,她這個做嫂嫂的人,縱然在顧家是有心照顧過顧十,只怕也只是盡一盡做嫂嫂的責任。
說一句大實話,他們夫妻如果沒有顧十在家里家外護著,那有現在的好日子過。她現在想擺長嫂如母的架子,也不想一想有那個資格沒有?
你一樣是有身子的人,她要是真正稍稍體貼知事的人,都知此時最好是各自安穩為好。寧兒,你這個妯娌日後就是變好起來,也一樣是不能交心的家人。」
邵氏覺得顧大少女乃女乃還是有反應過來的一天,只是現在傷了的人心,卻未必能再能恢復過來。
季安寧輕輕點頭,她嘆息著說︰「顧家七房只有嫡親兄弟兩人,兄嫂從前為人很不錯,佷子乖巧懂事。我以為兩家人會處成一家人的模樣,結果還是不成。」
季安寧不會在顧石諾的面前提及那些事情,她願意當她那時候是眼花,大約是一時看差了顧大少女乃女乃表現,她過後可是一樣待她笑容滿面。
顧石諾是無心季安寧入城去,他直言說︰「你們妯娌從前親近,來都城之後,是遠了一些,可也用不著在此時表現親近給外人看。」
顧石諾的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城里的兄長,他尋王四過來問話,也沒有回避的當著季安寧的面,他開口問︰「這些日子,城里有什麼新鮮的事情?」
王四笑著恭敬的說︰「十爺,少女乃女乃,城里最近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我在書樓里听人說,朝堂大人們如今要繃緊一些皮子,上面正在暗查各家的帳。」
顧石諾坐直起來,王四瞧見到他的神色,他越發的慎重起來,把在書樓里听來的消息,他低聲的說一遍給顧石諾听。
過後,他很是不好意思的跟顧石諾說︰「十爺,我讀書不多,懂得不多,我說的全是听來的消息,也不知對主子爺有用沒有?」
顧石諾一臉贊賞神情瞧著王四,說︰「難怪你家少女乃女乃一直放心由你在外面掌事,你是有心用,日後,這些事情,你听多了之後,自然明白那些消息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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