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萬更繼續。第一更。奉上兩章甜蜜的。
半柱香的功夫,權景陌一個人從牙帳中走了出來。
「皇上。」
眾人紛紛迎了上去,權景陌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頹廢,淡藍色的衣服上浸滿了血,他手中拿著一把劍,劍已被沁成了血紅色。
看了眾人一眼,權景陌扔下了手中的劍,有氣無力的說道︰
「朕一個人呆著。都別跟來。」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慕語兮看著權景陌落寞的背影,心痛的不行。
「我們要不要進去看一眼?」
慕語兮問權景言。畢竟,牙帳里面的是叛黨頭領。
「不必了。小兮,皇兄若是想他死,他必死無疑,若是想他生,他遲早逃之夭夭。我們無需進去看。」
是啊,權景陌想怎樣,都是別人改變不了的,只是這次,權景言想皇兄是不會再放過權晚尊了。
「皇上真厲害。」
慕語兮感嘆了一句。她一直以為,他武功不像旁人說的那般出神入化,本以為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直到現在她才知道,他是真的智勇雙全。他的一切都不展露在外面,也絕不會和旁人吹噓炫耀,一切,都在心里。
「我一直對你說皇兄厲害,只是你不相信罷了。皇兄是我見過最睿智善戰之人,也是最孤單的人。」
最後一句話,權景言的聲音很小,小到慕語兮甚至覺得那句話四王爺是在自言自語。
孤單。
是啊。剛剛他那個落寞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慕語兮承認。現在,她是那麼那麼的心疼他
隨後。大家都在營地按部就班的掩埋尸體,規整隊伍。死的人不算少,活下的人也不全是忠心耿耿之人,權景言他們很忙,很多事情要處理。慕語兮完全可以發揮軍師的作用,一起幫著整理隊伍,但是她卻是有力無心。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權景陌,再無其他。
她就是個主動胸無大志的女人。心里只能裝下她喜歡的男人。
她喜歡的男人。慕語兮自己都不得不承認,能蒙騙的了所有人,蒙騙不了自己。她愛他,一如愛現代的那個權景陌。
看著橫尸遍野的營帳,她無心管任何事情,尋著剛剛權景陌離開的路一直走著。
他現在是需要她的吧。
沒走多遠,她就看到了他。
前面是一條小河,他就坐在河邊。漠北風沙大,天空並不明朗清澈。他的影子並不清晰。
不自然的模了模鼻子,慕語兮走近了他。
「那個,我帶了干淨的衣服,皇上不如先換上吧。」
她其實只是想知道。被血染了色的衣服上,有沒有他的血,她怕他有傷。
「你怎麼來了。」
似乎料定她會來一樣的口氣。他的話,沒人敢違背。唯有她敢過來。
「保護皇上的。」
很含蓄的回答,權景陌無奈的笑了笑。
他起身月兌掉了沾滿血跡的外衣。慕語兮看到他里面除了襲衣,還有她設計制作的護身服。
撕開護身服換上慕語兮帶來的衣服,權景陌說道︰
「這護身服不錯,真的替朕擋了一劍。」
「啊!皇上您受傷了?哪里!」
慕語兮要解他的衣服,自己做的這護身服到底不是現代精密的防彈衣,怎麼可能受了一劍不傷了身子。
再說,他不是天才無敵嗎?怎麼還會被人捅了。
「真的沒事,護身服很管用,而且那一劍朕也有所防備,及時躲開了力道。」
他制止住她想要解開自己衣服的手,拉著她一同坐在了河邊。
「知道那一劍是誰捅的嗎?」。
「那三十幾個人里有高手?」
慕語兮是這麼猜的。
「是權晚尊。」
權景陌淡淡的說出了口。
「他很厲害?」
「不是,是朕故意給的他機會,朕以為,他下不去手。慕語兮你知道嗎,朕下不去手殺他,但他真的想殺了朕。」
權景陌權晚尊,一女乃同胞,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那他死了嗎?」。
「朕給了他毒藥。」
他到底,親自下不去手,也做不到眼睜睜看他倒在地上,剛剛他出營帳之時,權晚尊還沒斷氣。他總能想到,他倆小時候,也曾像其他天真爛漫的親兄弟一般,有著太多美麗的回憶。
只是後來,因為權力、地位,一切都變了。
「皇上,過去的事情,別想了。」
她勸了勸他,于事無補。
安靜了許久,慕語兮看出了他的心事重重。
「是不是知道了別的事情?」
她很熟悉現代的那個權景陌,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楮,這個權景陌雖然只是前世,但有些動作習慣卻是一樣的。慕語兮想到剛剛他在牙帳里呆了半柱香的功夫,也許是權晚尊跟他說了什麼別的話。
權景陌被她猜中了心事,心里又沉重了些。他緩緩的倒,頭枕著她的腿。慕語兮忍不下心推他,由著他躺在自己的腿上。
「出什麼事了,應該高興不是嗎?」。
她撫了撫他的頭發,手指輕輕的踫了踫他蹙緊的眉頭。
「慕語兮,你覺得朕心狠嗎?」。
他在想剛剛的事情,他讓親弟弟喝了毒藥。
「他活該,惡人該有惡報。總顧及兄弟之情,難不成縱了他成了氣候?」
「頭痛。」
權景陌指了指自己的頭。
「得寸進尺。」
嗔怪了一句,慕語兮還是老老實實的在他頭上時輕時重的掐著。
「哪里有人敢同朕這樣說話?就你,沒規矩的小姑娘,要是沒有朕,你在後宮怎麼生存下去嘶,你這丫頭。」
話才說了一半,慕語兮听不得了,使勁掐了他的頭一下。
「臣妾看哪次臣妾挨罰都是您給我的,要是我可以免罪,我早將後宮的三宮六院清理的干干淨淨。」
「最毒婦人心。」
權景陌和她斗了斗嘴,心情也變得好了不少。
「皇上,該告訴臣妾剛才知道什麼事了吧?」
他的樣子,明顯是剛剛從權晚尊那得知了什麼傷心事。
慕語兮地話落,權景陌又憂愁了起來,枕著她大腿的頭偏倒在一旁,臉貼上她柔軟的肚子,兩只手環上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身上嘆氣。
「干嘛,癢。」
他的動作很無賴,慕語兮氣的想打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