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語兮氣急,既然不吃軟的,就直接來硬的。
「皇上,臣妾今日就要宿在御龍宮。」
有些生氣的說完,慕語兮直接轉過身要往後殿走。
「慕語兮你站住!」
權景陌心里急,說出來的話震懾力十足,慕語兮嚇得身子一顫,轉頭看著他。
「朕今日偏偏不讓你去。」
「為何?」
慕語兮打破砂鍋問到底。
「朕說的話就要听。」
見權景陌還一直瞞著,慕語兮便氣極了。
「寢殿有人,對不對?」
她的心跳加速,生怕他再騙自己。
「是。」
權景陌總算意識到,慕語兮之所以三番兩次想進寢殿必然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誰?」
W@「沈孝嫻。」
權景陌低低的開口。從沒有那麼一刻,權景陌覺得如此的壓抑。心里想解釋,但是事實在這擺著,他百口莫辯。
「好。臣妾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皇上與嫻貴妃,先行告退了。」
臉上面無表情,慕語兮直接轉身就要走。
「慕語兮。」
他追上來,攔住了她的路。卻見她臉上已經流出了眼淚。他伸手想為她拭去,卻被她躲開。
「臣妾不是為了旁的流淚,是傷心皇上騙臣妾。」
現代,那個權景陌就是背著自己與索婭照婚紗照。既然都已經到了那種地步,為何還要將她蒙在鼓里。現在又是這樣。沈孝嫻在就在了,她又能怎樣?她的心境早已不像現代那般,權景陌寵誰慣誰又與她有何關系。
但是。她終歸是最恨欺騙。
權景陌懊悔的低吼了一聲,拉了拉她的手︰
「朕不是有意騙你,你來之前她一直坐在正殿,朕本想著批完一個奏折收了她的東西便讓她回去,但是此時你便來了。」
亡羊補牢,為時已晚。這些話說出來,權景陌都覺得是那樣的蒼白。毫無說服力。
「什麼東西?」
「寢衣。」
慕語兮听後更將頭瞥向一旁,還掙月兌開了他的手。
權景陌見著她又是曾經那副凡事事不關己的樣子,急的將她抱在了懷里︰
「這事朕不對。以後朕一定」
話未說完,慕語兮使勁推開了權景陌。
他往後退了幾步,悶哼了一聲。
慕語兮不為所動,她知道剛剛那一下勢必踫疼了他胸口上的傷。
「皇上這些大可不必同臣妾解釋。皇上大概是誤會了臣妾的心思。臣妾是世故之人,只是想利用皇上晉封,凡事想攀得頭籌,想得到權利,而皇上是臣妾晉封路上的決策人,臣妾必然會為了想要得到的東西巴結皇上,為您出力,討好您。但是這一切。都與感情無關,只有利益。」
權景陌怔怔的看著她。
「皇上也知道。臣妾是慕府的庶女,從小受盡了白眼欺負,後來有了機會讓我與嫡女姐姐慕顯寧共進皇宮,臣妾勢必要抓住這次好機會,徹底翻身。」
權景陌搖著頭往後退了兩步。
「臣妾知道您接受不了,因為在您的認知里,所有女人都是愛慕你的。但是皇上,臣妾不是。」
慕語兮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頭痛欲裂,那種感覺像是現代自殺前那種破罐子破摔的心境。
她甚至有些希望權景陌听了這些會將她殺了。這樣,她是不是就可以擺月兌一切的噩夢。
「你是騙朕的對不對?」
慕語兮雖然聰明,雖然恃寵而驕,但是權景陌一直以為,她與旁人不同。
「臣妾何須騙你。若我真的愛慕與你,又怎的會那麼重的踫你的傷口?」
慕語兮說著,又用食指捅了捅他的胸口,雖然算不得力氣大,但是也足夠讓權景陌痛。
「你的心是石頭做的?」
一個帝王,付出了他的真心,放下了他的驕傲,但在她眼里,竟像是一場玩笑,如此的不珍視。
看著權景陌受傷的眼神,慕語兮不忍心,看著他龍袍處漸漸滲出的血跡,她心痛到想收回剛剛說的、做的一切。
「你給不了我地位,就別奢求我對你有熱心!」
到底是將狠心的話說出口,慕語兮頭也不回的出了御龍宮。
權景陌盯著她的背影,心中絞痛。
「皇上。」
紀公公見到剛剛慕昭儀氣急敗壞的沖出宮,趕忙跑進來看了看情況。
權景陌臉色不好,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紀楠出去。
紀公公識趣的關上了門,權景陌雙手叉腰在原地站了一會,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便疾步的走向寢殿。
沈孝嫻!他從沒有一刻如此的怨恨過沈孝嫻!
直接推開寢殿的門,沈孝嫻正在里面貼心的整理著權景陌的物什,見著他進來了,趕忙說︰
「皇上,臣妾給您沏了茶,您趁熱喝吧。」
沈孝嫻說著拿起了茶杯想奉上去,卻見著權景陌的龍袍上胸口處滲出了血,大驚失色︰
「皇上,這是怎麼了!誰傷了您,是慕語兮是不是!」
她心疼的哭了出來。
權景陌看著她的樣子更加生氣,一下子奪了她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沈孝嫻,誰讓你晚上來的!你不知道未有召見不得入御龍宮嗎!朕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沈孝嫻嚇得跪在了地上,地上的滾燙茶水浸到了褲子上也顧不得了,她忙說︰
「臣妾知罪,皇上息怒。」
權景陌看了看他的寢殿,有些東西明顯被都動過了,定是沈孝嫻整理了︰
「誰允許你動朕的東西!」
說完,他隨手拿起了一個瓶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瓷瓶應聲而碎,有的碎片都濺到了沈孝嫻的臉上,她也不敢吱聲,只是用手默默的蒙了蒙臉。
權景陌又端起了一個瓷碗擺設,卻因為手上的力氣太大碗在他手中便碎了,碎片扎進了他的手心,血肉模糊。
「皇上您的手!」
沈孝嫻站了起來,想看看他。
「給朕滾!滾!」
他用手推了一下沈孝嫻,沈孝嫻害怕再呆下去會被皇上掐死,便趕忙落荒而逃。
權景陌猛地感覺一陣眩暈,臉色煞白,踉蹌著扶著桌子走到了床上,像是用盡了所有力氣一般躺在了床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