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看著權景陌一臉的興奮,慕語兮也笑了。
「瞧你的傻樣子。」
兩個人看著彼此,滿足溢于言表。
若真的有了小景陌,她想她會做一個好母親,從小教育他的孩子,她會為了教育處更好的孩子而放下浮躁,放下太多的恩怨。她知道,她若生下女孩,她勢必是未來最得寵的公主,若生下男孩,必定是未來的儲君.
回到宮中時還不到中午。
「紀楠,去叫太醫來給慕昭儀瞧瞧。」
權景陌吩咐著。
「等一下。要不然等過了年再說吧,現在太忙了。我這會還要趕緊去鳳凰宮去蝶香宮呢,皇上你也要去見大臣們不是嗎?」。
權景陌覺得她言之有理,便由著她去了。
權景陌來到了前殿,慕致遠、苦澤濤和沈信之已經在候著了。
「明日除夕之夜,你們吩咐各位大人都進宮來赴宴,西陵王也會參加。」
「皇上,臣等想了想,這若是將西陵國的人都留在宮中是否有些不妥,西陵人來的不少,幾百人放在宮中,明日又是載歌載舞,難免出不了亂子。」
慕致遠提到。
「這點朕想過,暗衛和侍衛都會嚴加看管的。現在眼下倒是有一事需要趕快定下來。」
權景陌邊說邊從手邊拿出了一張紙。
「昨夜,朕在西苑收到了紙書。」
權景陌臉色凝重。將紙書讓紀楠交給底下三個人傳閱。
「這,這是何人敢這樣做!」
只見紙上寫了一行字︰除夕之夜,就是你的忌日。
這張紙條是昨晚和慕語兮入睡後從門里塞進來的。權景陌看後倒沒有惶恐,只是在想這個人會是誰。
「這字跡,像是女人的。」
苦澤濤是專管司法的,所以偵破的能力很高。
「不單單是這樣,朕覺得,昨夜塞紙條進門的人也是個女人。」
若是個會武功的男人,他大可用武功將紙條送進來。這樣更加安全方便逃跑。
「或許,是昨天去西苑的人中的一個。臣看,慕語兮的可能性大。」
慕致遠開口。專指慕語兮。
苦澤濤听了趕忙反對︰
「慕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現在哪里是將個人恩怨擺在明面上的時候。這慕昭儀與皇上的感情之事不說,皇上對慕昭儀沒有防備。慕昭儀怎麼下手不好。還要繞圈子寫個紙條?」
苦澤濤實在想不通慕致遠這個父親為什麼那麼處處針對他的女兒。
「可我說的有道理啊,正因為皇上對慕語兮沒有防備,她才可以瞞天過海塞入紙條而不被人發現。」
慕致遠這次沒有將個人情感雜糅其中,他就是覺得慕語兮有可能,況且慕語兮的性子陰晴不定,是敵是友現在都分不清楚。
「朕懷疑是太後的人。」
權景陌沒理慕致遠的話茬,繼續說了下去。
「太後?!」
三位大人異口同聲,怎麼會是太後呢?就算平日關系再不好。那也是她的親生兒子。
「對,太後。朕懷疑。昨夜送紙條的是林嬤嬤。」
林嬤嬤是太後最貼近的人,兩個人在一起幾十年,無話不說。
「可是,為什麼林嬤嬤要通風報信?太後的目的又是什麼?」
苦澤濤質疑。
「有些話朕不想與你們三個繞圈子,朕想你們與赫顯明多年公事,又都是輔佐過先皇,一些事早就心知肚明了吧?赫顯明與太後有染。這事,你們都知道。」
權景陌第一次沒有避諱,將這件事放在了明面上。
「是。」
三個人臉上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承認了。
「太後從小喜愛權晚尊,她希望坐上皇位的是晚尊,這件事怕是宮內無人不知。之前權晚尊的叛黨試圖謀朝篡位,赫顯明就是最大的幫凶,可見赫顯明與太後的情誼。現今,朕殺了權晚尊,殺了赫顯明,太後耿耿于懷,與朕的關系每況愈下,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權景陌平靜的開口,似乎在說一件別人家的事情。
「但是,朕知道權晚尊被貶庶人的這些年有一個兒子。至今下落不明。朕當初也沒想過多牽連無辜,便也沒有再查下去。現在,朕懷疑,太後想要殺了朕,讓權晚尊的兒子繼位。」
太後與權景陌早已恩斷義絕,不過平日維系著表面的工夫。現在太後年歲已大,最心愛的兒子和情-夫也都死了,她便只是想做最後一搏了吧。
「可是,這又怎麼解釋的通這個字條?」
苦澤濤拿著這張歪七扭八的字跡的字條疑惑︰這事該是悄無聲息的做的,林嬤嬤又為何要透露出來。
「這張字條,字面意思是在威脅朕,但往深看卻是暗中相助,她在提示朕有人要在除夕夜殺朕。」
這字條上的字很難听,但是實質卻是在暗中相助。
「林嬤嬤是左手寫字,但這張字條的字跡從墨汁的頓筆來看是右手寫的,所以,這就能解釋了為什麼這張字條的字跡歪七扭八的原因,這分明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
苦澤濤認真看了看,確實如此。
「林嬤嬤是朕的女乃娘。從小朕在東宮得不到母親的關心,都是林嬤嬤一手將朕帶大,如視己出。當年,權晚尊在宮中與朕練劍動了殺心之時,就是林嬤嬤奮不顧身,替毫無防備的朕當過一劍。」
林嬤嬤雖然受到太後林婉儀的重視,但也是極其喜愛權景陌的。
看來,林嬤嬤是不忍權景陌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