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雖然看上去破舊,但是在肖遙等人忙碌了一上午之後,該添置的東西都已經添置齊全了,最起碼住下來沒什麼問題。
周磊走之前也告訴肖遙,這個地方也只是暫時居住的,等找到了更好的地方之後立刻轉移。
肖遙無所謂點了點頭,只要足夠安靜,人煙較少,在哪其實都一樣,對于從小就在山上長大的肖遙而言,這里的環境還是非常不錯的。
簡單吃了飯之後,肖遙就開始將自己鎖在了後院里。而唯一通向後院的大門,也被鎖死,前面還坐著南天遠,時時刻刻小心提防著四周,或許在別人看來,此時的南天遠緊張的有些過頭,但是對他而言,也只有這樣,才能算得上是盡忠職守。否則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人力不可挽回的事情,他一定會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後院里,肖遙盤腿而坐,從戒指空間里取出了刻上神秘銘文的藥罐——這個時候應該將藥罐稱之為丹爐了,最起碼在異變的時候,這個藥罐,是一個丹爐。
肖遙直覺認為,這個藥罐可能還藏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只是現在他還沒有辦法知曉,更沒有線索去思索,索性就順其自然了。
靜下心,將體內的元力慢慢運轉起來,此時,丹爐里已經加上了肖遙從南天宮弄來的草藥,雖然不是很齊全,可是最起碼草藥的年份非常不錯,即便弄不出太高品階的仙丹,可是,六品仙丹,還是有希望的。
當然了,這一切都只是肖遙自己的想法,至于結果會怎麼樣,現在誰也說不準。
不過哪怕只有一線希望,肖遙都願意去嘗試。
隨著體內元力運轉的越來越快,丹爐上的銘文,也再次發出了金色的光。
門外的南天遠忽然繃直了身體。
他轉過臉,下意識看著面前的那一扇門,眉頭緊皺。
「好強烈的氣息,好濃郁的氣機啊!肖哥就是肖哥。」南天遠忽然笑了笑,隨後轉過身,猶如一尊鐵鑄門神,屹立在此,一動不動。
等到了夜幕降臨,肖遙終于自己拉開了後院的大門。
此時的他,臉色蒼白,體內元力也和上次一樣接近干涸。
南天遠見肖遙身體步履蹣跚搖搖欲墜,趕緊上前將其一把攙扶著。
「肖哥,你沒事吧?」此時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滿臉擔憂,真切。
「我沒事,和上次差不多,不過還好,成功了。」肖遙笑著說道。
他臉上的笑容這個時候不管怎麼看,都有些牽強。
「肖哥,我先扶你去休息吧。」南天遠架著肖遙,進了一間屋子里,這間屋子已經鋪好了床鋪。
等肖遙躺下之後,才將手中的兩枚仙丹,遞給了南天遠。
「先將我收好,找兩個不錯的盒子,如果找不到就打電話讓周磊和曲洋想辦法。」肖遙說道。
「肖哥,這兩枚仙丹,你讓我保管?」南天遠滿臉的驚愕。
「廢話,不然呢?」肖遙沒好氣道,「讓你拿著就拿著,又不是給你了。」
南天遠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將仙丹接了過去。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肖遙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
「什麼事情啊?」南天遠看肖遙忽然嚴肅了起來,自己也緊張了。
肖遙沖著南天遠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附耳過來。
接著,肖遙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南天遠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嚴肅。
「肖哥,您確定嗎?我覺得,您會不會太警惕了呀?」南天遠小聲問道。
「希望如此吧,但是,還是得先試探一番。」肖遙笑著說道。
「好,您放心吧,我一定按照您說的做!」南天遠笑著說道。
肖遙對南天遠也是比較放心的,這漢子也算是粗中有細,所以不需要自己操心太多。
等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蕭曉燕和幾個孩子,沒有看到肖遙,倒是有些好奇。
「南叔叔,肖叔叔呢?」蕭青龍吃著飯問道。
「他受了點傷,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南天遠看了眼蕭青龍,笑著說道。
「啊!肖叔叔受傷了啊?我能不能去看看他?」蕭青龍趕緊說道。
南天遠說道︰「沒事的,你肖叔叔,身體素質可是非常不錯的,一點小傷而已,對他而言不算什麼,你們好好學習,早點睡覺就可以了。」
蕭青龍听南天遠都已經這麼說了,再加上自己和肖遙也不算熟悉,只好不再堅持,點了點頭重新坐了下來。
倒是蕭曉燕,似乎有些上心,說道︰「南大哥,肖遙真的沒事嗎?」。
「沒事。」南天遠說道,「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而已,暫時不能下床,過段時間就好了。」
蕭曉燕點了點頭,也沒有在說什麼。
「對了,曉燕,你父母呢?」南天遠忽然問道。
「他們早就死了,我都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我也是孤兒。」蕭曉燕笑著說道,說起這些,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非常自然,好像訴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南天遠點了點頭︰「抱歉。」
「沒事,我長這麼大,就沒在意過。」蕭曉燕笑著說道。
等晚上,吃過飯,蕭曉燕也帶著幾個孩子,擔負起了收拾刷碗的任務。
「曉燕,我就先去睡覺了。」南天遠和蕭曉燕打了聲招呼,隨後進了自己的屋子里。
蕭朱雀,就是四個孩子當中唯一的女孩,晚上和蕭曉燕住在一間屋子里。
「曉燕姐姐,你今天晚上還出去嘛?」蕭朱雀乖乖躺在蕭曉燕的懷里,小聲問道,她看上去有些微胖,在這個年紀,微胖不但不會造成任何的不美觀,反而還會讓人覺得這樣的姑娘很可愛。
「今天晚上不出去了,有別的事情要做。」蕭曉燕小聲說道。
「什麼事情呀?」蕭朱雀好奇問道。
蕭曉燕笑了笑,並沒有繼續往下說。
而蕭朱雀,也非常听話的沒有問下去。
等夜里,凌晨三點鐘,蕭曉燕忽然睜開眼楮,將蕭朱雀壓在自己身上的腿放了下去,自己則躡手躡腳下了床,換上一套夜行衣。
手上,還有一把鋒利斷刃。
橫握匕首,蕭曉燕拉開門,走了出去。
靜靜悄悄,進了肖遙的屋子里。
她的眼神冰冷,步履無聲。
輕輕推開門,輕盈的身體片刻間就已經到了肖遙的床前。
剛拉開被子,蕭曉燕的眼神就發生了變化。
肖遙在床上,但是卻瞪圓了眼珠子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就在她轉身想要撤退的時候,手腕忽然被人掐住,「乒乓」一聲,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南天遠伸出手,拉下了蕭曉燕的面罩。
「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嗎?」。肖遙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蕭曉燕,問道。
「你沒受傷?」
「如果我真的有制服你的能力,我有必要還讓南天遠這麼晚守在這嗎?」。肖遙苦笑著說道。
蕭曉燕醒悟過來,但是又有了新的疑惑︰「那你……」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練家子的,走起路來比正常人要輕很多,而且你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古怪,我很好奇,我敢肯定我之前一定不認識你,也沒有和姓蕭的人結過仇,我就納悶了,你怎麼就那麼想要殺了我呢?」
「報仇!」蕭曉燕咬著牙說道。
「我說,你這麼人講不講道理啊?」肖遙簡直要抓狂了,「先前都說了,我們兩個肯定沒仇啊!」
「東方無言是不是你師父?」
「是。」
「高峰是不是你師父?」
「是。」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兩個就有仇!」蕭曉燕說道。
肖遙要崩潰了。
「他們兩個和你有仇對不對?」
「是。」蕭曉燕點了點頭,「當初,是東方無言將我父親的手打斷了,之後就成為了一個廢人,被仇家殺了,而我的母親也被人下了毒,結果高峰卻不願出手,我們兩個,不算有仇嗎?」。
肖遙生氣說道︰「那是他們兩個和你有仇啊,你要報仇也應該去找他們,你怎麼能找我呢?你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些不講道理,他們又不是死了,還活著呢,你就把仇記在我身上,太過分了吧?」
蕭曉燕︰「……」
「怎麼了,你覺得我說的沒道理嗎?」。肖遙好奇問道。
「你廢話真多。」蕭曉燕冷冷說道,「現在我都已經落到你手上了,要麼把我放了,要麼把我殺了。」
肖遙有一種被嘲諷了的感覺。
他忽然冷笑了一聲︰「你也知道,現在你落到我手上了?既然是這樣,你覺得我會那麼輕易放了你嗎?咦,別說,你這小姑娘胸還挺大的,不然我割下來吧。」
「你……流氓,滾!」蕭曉燕又氣又羞,要不是現在被南天遠擒住,她真恨不得現在就沖到肖遙跟前,給他三刀六洞。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的父母,到底是什麼人啊?」先前說的都是玩笑話,肖遙對自己的兩個爺爺還是非常了解的,他們絕對不是什麼壞人,能讓二爺爺將其斷手,大爺爺視而不見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