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妖媚女下嘩啦的水聲響起。凌勻昭只覺得身旁的水漸漲,有一只大腳伸過來踫到了她的腳趾,只覺得全身顫抖,她倏地睜開了眼眸,卻見面前高大的男人已坐進了浴桶。之間他胸膛的水漬與花瓣共舞,妖艷迷人。浴桶雖大,畢竟一個人在里面可以為所欲為;如今又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怎麼盛得開?!
踫到了她的腳趾,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快燃燒起來,水底下的自我象征不自由地滿漲,不听自己使喚。他的面頰紅暈。與她想比,不分仲伯。
「你,」他輕輕咽了一口口水,喉結聳動,看著她滿臉的粉色,肩頭那因著他的進入而被花瓣遮得不甚嚴實的微露的粉色的肌膚,「好美。」
凌勻昭漲紅著面頰,倏爾閉上了眸,任由他這般定定地看著。忽然,眼前閃過青莽的面具來。她睜開眼眸,搵怒,身體迅速地前傾,差一點就撲進了他的懷里。
「你……!」他驚愕,由之前的欣喜雀躍,變為驚異。繼而輕笑起來,唇紅齒白。只覺得胸膛被玉指輕輕地戳了兩下,他的身子輕顫,便不能行動了。
「你可以抑制住我的行動,可以抑制住我的視線?!」他的笑容詭異,讓她不寒而栗!
凌勻昭咬著唇邊,眉頭緊鎖,斜著眼眸看看自己的衣袍,尚搭在屏風之上。若是起身寬衣,不是便宜了這個男人!
「呵呵。」她忽地輕笑起來,魅惑眾生。「九皇子,我好奇的是,你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對于你,是男是女,有甚關系。你,是我喜歡的人,這就夠了。」他說得深情款款,唇角帶著笑意。
「為什麼喜歡我?」她忽地極認真的問道。
「因為你特別。」
「哪里特別?是身,還是心?」她輕笑起來。
「既是身,也是心。」
「可惜,我的身已經破損不堪了;而我的心,也不知去向。這般,你可還喜歡?」她看著他震驚的模樣,妖媚地笑道。
水底下拳頭緊握,他的臉色究竟是陰鷙起來。這般樣子,倒是與康泰安好像!
「我可是給你說過,要你做我的專屬?!」
「果然!」她的笑靨生風,果然是你!她水下的身子緩緩靠近,一股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她輕輕在他耳畔說道,「此刻,不是閑說那些的時候。琪兒公主,被人劫持了。」
「什麼?!」魅甲,為何沒有告訴他琪兒出事了?!康泰平從水底倏地站了起來,帶起水花四濺。他的強健之軀上還零零星星地粘著些許紅色花瓣,水滴流淌。
凌勻昭瞬間閉上了眸。好險,差一點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她可以想象得到他憤恨地模樣,他的底細全部暴露了!她閉著眸,輕笑起來,「我會去幫你。我知道是誰劫持了她。青莽。」沒想到穴道這麼快就沖破了!和銀皮不分上下麼!身手這般,竟是欺瞞了她這麼久!
他的眸色一閃,居高臨下地看著閉著杏眸的妖媚女子,竟然看出了自己的身份,真讓人不得不愛!他高大的身軀倏地傾壓過來,猛然抱住她柔軟的身體,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水聲四濺,嘩嘩啦啦。胸前的柔軟,懷中人兒的膩滑,讓他的男性氣息愈漸膨脹!
凌勻昭面對著突如其來的狀況,眼眸盡裂,全身顫抖起來,只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唇角,血便流進了她的唇里,好苦!
被疼痛喚醒的康泰平,一把松開了她,手指撫上自己的唇角,「你謀殺啊?!」只覺得內心被一股溫暖的東西緊緊地包裹著,他激動不已,終于,終于吻上她的唇了!
凌勻昭倏地轉身,緊咬著自己的唇,渾身顫抖著,凌厲無比。
「滾。」她輕輕地說著。仿佛在訴說一件,豪不關己的事情。
只一個字,內心原本的溫暖,瞬間變成了冰凌,刺穿了他的心。「我的吻,就這般讓你生厭?若是銀皮呢?你會喜歡他的吻麼?還有,八哥的吻,你會喜歡哪一個呢?!」他在她身後微眯著眸子,狠戾地說著。「總有一天,我的吻,比起他們的,更有味道!」他在她耳畔輕輕地說完,起身,嘩啦的水聲響起,宛若破碎的瓶。
凌勻昭回頭,男人,衣袍,已然不見。地上掉落的花瓣,水漬,凌亂不堪。正像她此時的心情。她微瞪著眸子,滿滿地,全是憤怒!這就是她的命運?!這般不堪,這般恥辱,這般不濟?!她不屈服,她更不甘心!她不信——命!
命運,她不相信!!!
阿男華麗的場子如期而至。整個帷幕,他都命人搭滿了冷國特有的蠶絲綢緞剪裁出來的江山美景以及仕女圖。意境幽眇。綾羅錦繡江山,別有一番趣味。既有文人的附庸風雅,又有煙柳的豐潤腴溫,妖冶別致,耐人尋味。
「真不愧是阿男姑娘,柳春苑的頭牌啊!」客官紛紛止不住驚嘆,這思維之賓,座無虛席。
「听說阿男姑娘為補償我們,專程為我們準備了露天場!真真是細心體貼的好女子!我若是有身家萬貫,即便傾家蕩產,也要將她娶回家來!」
「兄台,你這話說得,你若是傾家蕩產了,拿什麼養活阿男姑娘呢?!我倒是寧願祚了一半性命,只為換得與阿男姑娘的一夜,共度良宵!」
「真真是這般!我寧願用一生去換取!只為目睹她的絕美容顏!」
柳春苑張燈結彩。杜九娘轉為阿男準備的仿女子已然準備就緒,等待開場。
「主子,向北已經將消息傳達出去了。」心兒垂首,在案幾旁側。
「好。心兒,來幫我梳妝。很快,客人就要來了。」他丟下手中的畫作,只見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畫像,展露開來。「墨跡,快干了。」
「是,主子。」心兒抬首,見到那畫中的人兒的面容時,忍不住神色一頓。
覺察到這一點,他唇角微彎,輕輕捋著肩頭的發絲,妖媚至極。「那畫中女子,像不像一個人?」
心兒臉色一僵,頓時羞赧起來。「是,主子。」
「那你說說,倒是像誰呢。」語氣慵懶。
「主子明鑒,心兒不好亂說。」心兒得心頭忽地一跳。
「說吧。不礙。」
「倒像是,凌勻昭。」她猶猶豫豫地說了出來。
「呵呵。」他輕笑,邪魅至極。眸內流光異彩。「昭兒麼?別說,真得很像昭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