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里正家發什麼了什麼,熟睡中的崔家兄弟倆是不知道的。即使知道了估計也只會說一句就應該這樣吧!
看了看睡熟了的兄弟倆,崔小小感受著大腦里的翡翠玉墜,自己的神識就進入了空間,看到了空間里面的情況。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農家小院,院子由一圈竹籬笆簡簡單單的圍起來,籬笆牆上開滿了花。進入院子內,院子的正中央有一個三米見方的小水池,水池中間有一個泉眼,泉眼潺潺向外涌著水花。奇特的是,無論涌出多少,池水也不見溢出。
再往前就是幾間茅草屋,推門而入,屋內的擺設十分簡單,除了一張雕花木床,一張方桌,兩把長凳,別無一物。兩邊的屋子更是簡潔,一眼就能望到底,空空蕩蕩,大概只有灰了,如果空間有灰的話。
院子外面有一條清澈的小河,小河兩邊是一大片空蕩蕩的黑土地,黑黝黝的仿佛能滴出油來,再往遠處看就是幾座光禿禿的高山連城的一片山脈了,真的是光禿禿的一片,一根毛都找不到。
整個空間沒有任何生物,色彩單調,沒有風,沒有聲音,更沒有人,連隨處可見的小草在這里也沒有蹤影。
賊老天,你敢不敢給我一根草啊!給我一根草你是能瘦十斤還是咋地!吹吹腦門不存在的劉海,崔小小在心里憤憤的抱怨著,卻不敢指天大罵。連穿越和隨身空間這樣稀奇的事情都是存在的,那再發生點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還是小心點好,在心里畫個圈圈詛咒一下就好了。
意識退出空間,看看一點醒來的意思也沒有的兩兄弟,崔小小悄悄掀起被子,小動作的向下蠕動,蒙住頭後,把被子盡量裹成筒狀,裝扮成有人睡在里面的樣子。
身形一轉,就出現在了空間里。
還別說這空間的空氣還是不錯的,空氣竟比這古代的還要新鮮幾分。大概二十多度的溫度,濕潤的空氣浸潤著身體,全身的毛孔似都會呼吸一樣,舒服異常。
推開柵欄,進入院子。現在的空間除了空氣好點,也就這個水池子對崔小小有吸引力了,因為這破空間現在只有這個水池子有用啊!
伸手掬起一縷清泉,晶瑩剔透的水珠泛起異樣的光澤,誘惑著崔小小喝了下去,頓時一種清涼、甘甜的感覺傳來,一絲絲清涼游走全身,全身毛孔張開,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服縈繞著全身。如果吸毒之後就是這樣的感覺的話,難怪會有那麼多的人沉淪。
冰涼的泉水讓本來因為受傷而發昏發脹的大腦清醒了幾分,就連那傷痛也似乎減輕了不少。
空間寂寞無聲,仿佛天地間只留你一人,那是將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對此崔小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此時她縮在被窩里,靜靜的規劃著,如何利用者空間。
「啊」自己的被子里忽然鑽進來一顆黑乎乎的腦袋,崔小小嚇壞了,想也沒想就打了上去。
崔元康抱著自己的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崔小小,他以前經常和妹妹玩這個游戲啊,今天怎麼就挨打了呢!
看著被打的是二哥,崔小小也很不好意思,突然出來一個東西,誰都會害怕的啦!出手那只是條件反射。
看著一雙黑漆漆還閃著水光的大眼楮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好像一只求安慰求撫模的大狗狗,崔小小的手就模上了那頭小黃毛。恩,手感不好,像雜草一樣,干枯沒有水分,顏色也不對。沒事,現在有我了,保證養成一頭烏黑有光澤如綢緞般的頭發。
嗯?我剛剛模的毛呢?
「妹妹,你剛剛在干嘛!」崔元康咬牙切齒地問道,他又不是小孩子(才八歲),居然模他的頭(居然還挺舒服的),他才是哥哥,應該是他模妹妹的頭。
崔小小把被子一蒙,就把元康的手留在了外面,笑話自己一個二十好幾的人讓一個小屁孩模頭,太尷尬了。
獨留元康在外面把自己的臉鄒成了苦瓜樣子。
崔元健嘴角含笑的看著這一切,手腳麻利地把炕點上,昨晚睡實在了,半夜沒能起來添柴火,這炕都有點涼了,妹妹躺在上面別凍壞了。
看著妹妹有了點以前活潑的樣子,這樣真好!爹死後,他和元康每天都要上山打柴,下個套子,可惜他本領沒到家,只是偶爾能套到一兩只,大部分的收入還是要靠砍柴。每天早早的上山,很晚才回來,哪里還有時間陪妹妹玩,這樣有些忽略了妹妹。本來留她在家里是不想妹妹受累,現在看來以後上山還是帶著妹妹吧,還是自己親眼看著才放心,況且妹妹一個人在家到底孤單了些。
「元康,別在哪里逗妹妹玩了。快點下來煮點粥,再把昨晚剩的窩窩給餾上,你不餓妹妹可餓了。」看著元康下炕後,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妹妹,元健忍俊不禁,他們兄妹這樣都好好的就好。
看著仍舊是自己滿滿的一碗濃稠小米粥,元健和元康碗里的米粒都能數清的湯,崔小小食不知味。可恨自己有個空間,里面連個毛都沒有,得看看這個家里有什麼種子,也不知道家里的小米能不能做種子長出谷子來,試試吧!
看著呆呆地望著碗不吃飯的妹妹,崔元健怎能不知道妹妹在想什麼。娘不在時,妹妹才兩歲,爹要忙著養家,這個妹妹幾乎就是他們兄弟倆一起養大的,妹妹也最和自己的兩個哥哥親了。妹妹這下肯定是為自己和濃粥,哥哥們喝稀湯心里過意不去呢!
「妹妹你就喝吧,雖然你有濃粥,可是我們有窩窩,不給你吃哦!」崔元健話說完,崔元康就拿起了一個窩窩,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那陶醉的樣子,還以為是在吃什麼山珍海味呢!
崔小小低頭喝著粥,把眼淚狠狠地逼回去,自己真實太沒出息了,不就是一碗粥嘛,至于哭成這個樣子嗎!可不知怎的,眼淚越想逼回去卻越流越凶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