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歷二月的北方,天氣究竟該是什麼樣的呢?對于這個問題崔小小並不知道答案,前世的天氣貌似是不能用穿什麼樣的衣服判斷的。春天的日子里,在一天之內看到穿棉服與穿短袖的人同時走在街上真的不是奇景。大約是北方的春是春如四季吧!
雖說現在剛是二月初,崔小小還穿著厚厚的棉衣,五短身材的她,遠遠看上去就是一只圓滾滾的球。這只球今天就要逆行向山上滾去了!
崔小小的身體遠遠出乎王爺爺的意料,不過半個多月已經活蹦亂跳,完全恢復了。久久找不到原因,王爺爺也就放下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哪能什麼都搞清楚呢!
兩個哥哥收拾妥當之後,崔小小看著他們用一塊布把自己的頭包上,用繩子綁好袖口和腿腳,身上穿著補丁摞補丁的衣服,笑的直肚子疼。大哥和二哥都不用再打扮,直接散下頭發,拿個破碗,柱個棍,就能開張了呀!
崔小小選了自己最不好的衣服穿戴好,背了背簍就準備出發了,說什麼也不讓大哥幫自己包頭巾和綁袖口、褲腳。大哥笑了笑也就沒有堅持。拿著鐮刀和斧頭,三兄妹就出發了。
三個背簍大小不一,卻很適合崔家三兄妹的身高與體力,是崔家兄妹的爹給三兄妹編的,全村獨此一份。
滿山的蒼翠仍不見蹤影,唯有光禿禿的枝丫,更覺蕭瑟。不曾落去的葉子的那一片,更覺一片青黑,深沉地讓人捉模不透。
崔小小顧不得欣賞這冬末春初的山景,只有一個感覺,冷,好冷。風吹到臉上如刀割一般,露在外面的手也凍得夠嗆,那風還從袖口、腿腳往衣服里灌,身上就沒有幾個熱乎的地方。用手捂臉,手冷;把手縮在袖子里,臉疼。崔小小看看大哥,再看看二哥,心里的小人早已淚流滿面,恨不得用鞋底子抽自己,變抽還得邊說「讓你不听大哥言!不听大哥言是要凍成冰棍的!」。
崔元健扭頭看著妹妹,一會捂臉一會搓手,忙的歡樂的妹妹,嘴角都快要咧到天上去了!
到底是心疼妹妹,默默轉身,走到妹妹身後,取出早已放在背簍的頭巾,給崔小小裹上,只露出一雙眼楮,又用繩子把袖口和褲腳綁好。
崔小小望著大哥合不攏的嘴角和眯成一條縫的眼楮,眼楮直抽抽。
大哥你幸災樂禍的樣子要不要再明顯點!我保證不打死你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听取哥哥的意見的。比比自己才到大哥肚子處的身高,望望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明顯打不過呀!算了小女子不吃眼前虧,我小人有大量就不和大哥計較了。
「大哥,你什麼時候拿的頭巾和繩子啊?我怎麼沒有注意到呢?」崔元康撓撓頭,自己是和大哥一直在一起的吧?
「在你沒注意到的時候。」
聲音從前方傳來,原來大哥已經向前竄了好大一截。
或許是自己沒有注意到吧,崔元康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崔小小望著走的飛快的大哥,心里一片驚濤駭浪。那頭巾和繩子是大哥提前準備好的吧!大哥是怎麼知道自己一定不會要的?還好他是自己的大哥!
不過大哥的挫折教育法,崔小小蠻喜歡的。被別人灌輸來的經驗大多是不會記在心底的,這樣凍一回,崔小小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天冷的時候上山要戴頭巾,綁袖口和褲腳的!
不知道衣服被掛了幾次,枯樹枝劃了幾次臉,終于到了地方。崔小小算了算時間大約走了半個時辰,這具身體真的太弱了,雖說山路難走,可一個小時的路就歇了三回,太耽誤哥哥們的行程了。
可讓一個不過十歲的小男孩抱著,崔小小心里過不去,一個五歲的小孩,再瘦也有差不多有三十斤,抱一會還好,可十分鐘、二十分鐘呢,還是不要累著哥哥了。
到了地方,崔家兩兄弟就忙了起來。選了個地方,用繩子打起了結,準備下套子。
崔小小想起了自己空間里的靈泉,那可是個好東西啊!不知道兔子會不會喜歡?
崔小小拿著鐮刀割了一些枯草,用意念控制著,指間就冒出了水流,這是崔小小養傷期間無聊中發現的。無聊果然有無窮的創造力,不知道那些科學家是不是也是因為太無聊了,才有了各項有意思的發明,比如:電腦,手機,WIFI。(捂臉,圓潤的離開)
小心打濕一小撮枯草後,崔小小又割了些草,把濕草裹在中間。
「妹妹,你拿那草干嘛?那個可不禁燒,還是柴火好。你就撿地上的干樹枝就行。」崔元康看自家妹妹拿著枯草,趕忙勸道,白費勁的事還是不要做得好。
「二哥,你和大哥不是在下套子逮兔子嗎?我就想著兔子是草的,我就弄了點草引誘兔子。」崔小小晃了晃手里的草,努力地扮著做了好事等待夸獎的表情。
兔子是有固定的活動軌跡的,可不是幾根草就能引誘來的。不過看妹妹高興的樣子,算了,妹妹高興就好!這一個就讓妹妹玩吧!崔家兩兄弟誰都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然後崔家兩兄弟就悲劇了,每到一個地方下套子,你就會看到一只球在歡樂地滾來滾去,獻寶似的弄來一捆枯草。然後崔家兄弟所有下的套子都成了崔小小的玩具。
看著崔家兩兄弟的笑容越來越勉強,崔小小捂了捂小的發酸的腮幫子,心里樂開了花,讓一個快三十的老女人,裝可愛裝天真,容易嗎!這樣的待遇怎麼可以我一個人有呢,獨樂樂哪有眾樂樂好呢!咱們是兄妹當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嘍!
就是不知道崔家兄弟知道小小心里的,會不會胖揍一頓小小!
ps:作者君十分忐忑,十分不安,忽閃著兩只大眼楮,小心翼翼地問著,「這本書有人看嗎?」。如果沒有我就,我就哭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