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冷哼了一聲說︰「好了,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放心吧,我不會讓她日子好過的。」
許氏這才笑了起來,又想到了一事,嘆了一聲道︰「娘,你說雲歌那丫頭的命怎麼就那麼好?要是芷晴芷惜也能嫁個好人家,我們這臉上也有光啊。」
老夫人冷哼道︰「哼,再好,也不過是個王妃,受皇上寵信的是二皇子跟四皇子。」
許氏眼色頓時亮了起來︰「娘,那你的意思是」
「二皇子正妃還沒娶,芷晴芷惜這兩個丫頭也是懂事的,尤其是芷晴,缺的不過些機會而已,咱門得多想想法子,讓這兩個丫頭,多見見世面。」
許氏神色一喜,越發巴結了起來︰「還是娘想的周到,就按照您的意思來。」
「讓那兩個丫頭,多去跟雲歌接觸,她如今身份到底是不同的,以後用的著她的地方多著呢。」
「知道了,媳婦明白的。」
雲歌自是不知道有人將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不過,就算知道了,怕也是覺得無所謂的。
一整天這麼考核下來,骨頭都要散架了,秦沛山疼惜她,吩咐熬了些參湯過來,百年老參的那種,滋補的很,雲歌知他疼她,心底感動之余,便叫白芍再多熬一碗給他送去了,這年歲大了,更是要多補些。
秦沛山看著那參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孩子,是越來越懂事了,人都是偏心的,他忽略了她這麼久,可心底總歸是最疼愛,如今雲歌對他好不容易親近了些,心底的內疚自然更甚。
而至于其他幾個,心思就淡了一些,不過,也吩咐白氏對那幾個多照料著些,吃穿用度上,用些心,切莫要短缺了。
白氏溫順的點了點頭,他沒歇在她房里,在這坐了會便又去了書房,白氏心底自是有些失望,只是,這麼多年,這府內也沒再添什麼新人,怕是對那方面已經淡了,她不貪心,只要能看著就行。
秦沛山回了書房內,角落處一人走了出來,單膝跪在地上道︰「稟告侯爺,查清楚了,那名侍衛是大皇子下的手,還有」
「還有什麼,說!」
秦沛山的臉色極為難看,不怒自威,叫人看著就覺得有些害怕!
「惠妃娘娘傳出消息說,有事要與侯爺相商,就在今夜,這是她給的信物。」
「呵,一個被禁足的人,竟膽敢說有事與我相商?」
口中說著這話,卻將那信物接了過來,是一塊玉,玉上還刻了個名字,
他眸色神色微變,冷笑了一聲說︰「也罷,且去看看。」
深夜,晦暗入深,宮外一密林中的涼亭中,秦沛山剛到,一道白影便飄然而至,身披著大紅色的披風,近了之後,再細看,可不就是惠妃?
她年輕時,也是極美的人,曾寵冠一時,所生的大皇子也曾是皇上最寵愛的,不過,君王多薄情,再寵愛的人,慢慢也冷淡了下來,她身份不高,沒有強勢些的娘家為靠山,隨著後面的皇子一個接一個的出生,這種寵愛就更淡了。
不過,她如今看著,倒依舊還是那般美麗,手提著的燈籠,披著紅色披風,襯著那張依舊可以稱之美艷的臉,如同林中精魅。
「侯爺果然準時。」
「娘娘叫本侯來,有什麼事?」
「侯爺何必這麼冷淡,再怎麼說,當年,我與柔兒也是十分交好,未出閣之時,她總跟我提及侯爺的事呢。」
她一提及他的亡妻,秦沛山的神色倒不似之前那般冷淡了,半響之後才說︰「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
「侯爺真是個重情之人,柔兒泉下有知,怕也該瞑目了,我很羨慕她,就算死了,也有怎麼個人,一直記掛著她,不像我,就算活著,也沒幾個在意了。」
秦沛山沒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她,眼色微涼。
「抱歉,人老了,總會變得絮叨了些,這次找你來,的確是有要事相商,我如今被禁足了,私自出宮也甚難,我就長話短說了,你的三丫頭,秦雲薇與我兒有了私情,而且肚子里怕是有了孩子。」
秦沛山的臉上終于變了神色,他詫異道︰「你說什麼?」
惠妃嘆息一聲︰「說來也怪慶兒,他這輩子怕是栽在之上了,如今皇上厭惡他,這輩子想再翻身已無望,我已沒什麼可求的,只想給他留個血脈,能否請侯爺通融?讓她入了大皇子府?」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惠妃點了點頭說︰「是了,慶兒如今是個不濟事的,或許以後一輩子只能困在大皇子府,也沒什麼出息,不過,侯爺,求你看在柔兒的面上,讓我的慶兒留個血脈。」
「若是我不讓呢?」
他的聲音微冷,跟大皇子再扯上關系,會將秦侯府陷入危險境地,他得為整個侯府負責!
惠妃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沉默片刻之後才說︰「那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果然,惠妃娘娘早就跟多年之前的慧兒不一樣了,雲薇自己作孽,我也不想護著她了,你若是真想要她月復中的孩子,就切莫讓她入大皇子府。」
惠妃心底一喜︰「那侯爺的意思是」
「她做出了這樣的丑事,實在是不適合再在侯府留下去,我會安排好她。」
「如此,那就多謝侯爺了。」
「不必謝我,以後,也不必再見面,關于柔兒的一切,你都忘了吧。」
他走了,一會之後,便什麼也看不見,惠妃站在涼亭之上,冷風朝身上吹,吹的人骨頭都冷了起來,她怔怔的笑了起來,柔兒,你看,我終于後悔了,當初就該听你的話,不要入宮,找個良人多好,也不至于像現在這般,在宮內終老!
秦沛山回府之後,便吩咐暗衛將雲薇給擒了來,已是深夜,沒驚動旁人,書房內的燭光搖曳了起來,叫人心底有些發涼。
秦雲薇滿臉驚恐,被點了啞穴,否則她已經驚叫出聲了!
而當她被丟在了地上,抬頭一看到秦沛山的時候,更是覺得害怕,她這些日子過的難受的緊,之前得知自己竟是有孕了,買了打胎的藥,卻不知怎的,那藥竟找不到了,想再出府,卻是不讓了,這會,又突然被黑衣人擒到爹爹面前,她心底頓時冷了下來,爹爹不會是知道了她的事了吧?
看書罔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