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全套spa後白千寵回到家已是九點多,這一整套下來白千寵人是舒服了,皮膚狀態也更好,但是精力上卻是疲憊的,便早早睡下了,連君凌寒什麼時候回的家都不知道。
第二天白千寵又是被林依依的電話吵醒的,白千寵模起手機一看,自己這一覺竟然整整睡了十二個小時多!
「白千寵,你不是還在睡覺吧?」林依依元氣滿滿地沖著白千寵喊道。
「對啊,昨天搞得好疲勞,林林姐你找我有事麼,沒大事我還想繼續睡欸。」白千寵睡眼朦朧道。
「睡你個大頭鬼啦,快起來給我開門了。」
像是證明林依依沒有說謊般,白千寵立刻就听到了林依依暴力的砸門聲,白千寵只好蓬頭垢面就跑下去開門。
一進門林依依就將自己的包往沙發上一扔,人也跟著攤在沙發上,隨口問~道︰「君少家的阿姨張姐呢?怎麼我這兩次來都沒見到她。」
「最近我有空的話,早飯和晚飯都是我做給凌寒吃,所以我就讓張姐晚點過來打掃衛生就好了,她等會就會來了吧。」白千寵揉揉眼楮答道。
林依依點點頭,又道︰「你還駐在這干什麼,快去洗漱吧。」
「林林姐,我們要出門嗎?」。白千寵還念著自己回籠覺。
「不然呢,我來是陪你在家嘮嗑的麼?」林依依甩了白千寵一個「你很白目」的眼神。
「哦哦,好吧。」白千寵听話地去洗漱,走了幾步又回頭問,「林林姐,我們是要去干什麼呀?」
「買衣服。」
一听是買衣服,白千寵就不願意了,搖著手說︰「林林姐,那我不去了,反正造型師給我配好我穿就行了,我自己沒什麼要求的。」
話音剛落,林依依就一記凌厲的眼刀飛過去,白千寵立刻縮起脖子往樓上跑去洗漱,心里一邊暗恨自己得听君凌寒的也就算了,現在連林林姐也學了君凌寒的招數,害得自己誰都不敢反抗了。
等白千寵收拾好了,林依依便火速帶著她出門直奔本市最好的禮服店,白千寵見這陣仗就知道林依依這肯定是要帶她去參加宴會了,連忙出聲說道︰「林林姐,是今晚有宴會要出席嗎?可是凌寒之前就和我說了,今晚要帶我出去吃飯。」
「不然你以為呢?」林依依拉著白千寵繼續往里走。
「可是我和他去吃個飯而已,不用這麼隆重吧。」白千寵詫異地道。
林依依不理她,直接一路走一路看,點了好幾套禮服讓身後的服務員拿出來,白千寵看著兩個服務員一人手里一堆,頓時頭就大了,這得試多久啊!
「難道晚上是有宴會嗎?我以為只是我和凌寒兩個人呢。」白千寵哀嚎道。
「是你們兩個人啊,你就不能打起精神來,打扮打扮徹底迷住我們君少嗎?」。林依依顧著挑禮服,分神回了一句,今晚是君凌寒特意準備好的,他們這些跑腿做事的,可不能出紕漏,破壞了這完美的一晚。
「不對,肯定有什麼別的事瞞著我,對不對?」白千寵追問,這一兩天搞得神神秘秘,昨天和君凌寒分開後,還一直沒和他踫到面,所以肯定有什麼事自己不知道的。
林依依不敢提前把君凌寒準備的驚喜告訴白千寵,便直接把白千寵往試衣間里推,邊說道︰「你問我也回答不了你,總之,你只要負責美就好,其他我們來準備,ok?」
「啊?林林姐……」話還沒說完的白千寵終于還是被林依依推進了試衣間,認命的乖乖被林依依擺布了。
與此同時,肖博遠也開始和君凌寒的人接洽,想要通過這些途徑,再次和君凌寒面談在娛樂圈合作的事。
可是君凌寒始終記著肖博遠等人綁架白千寵的事,最近放他們逍遙發展一回已是自己寬宏大量了,現在又怎麼會輕易答應放過肖博遠,轉而與他們合作,所以當他收到別人的傳話時,便二話不說直接讓人拒絕了肖博遠。
可憐肖博遠被堵了回去,一時就找不到門路再聯系上君凌寒,哪怕自己一身的勁想使也找不到個方向,白曉悅又時不時拿話來刺探他,讓肖博遠急得如同熱過上的螞蟻團團轉,心下不禁後悔起來為什麼要答應白家父女去找君凌寒談判。
此刻肖博遠頗有些騎虎難下的味道,又被催得煩了,就干脆使出「拖」字決,把和君氏談判的事情擱置在一邊,也不理會博悅的事情,只管讓白曉悅去瞎搞,自己則等著白南生忍不了了來找自己時,自己再把這棘手的差事交還給白南生去做。
肖博遠想得好,而君凌寒則是等著博悅在國外的勢頭漸消,再尋找機會重擊博悅,不過,此刻的他卻望著手中的匿名快遞在出神。
自從上次的匿名遺囑快遞後,這是第二次收到匿名快遞了,經歷前車之鑒的君凌寒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心里亂得很,隱隱有些忐忑不安,視線又不由落在桌邊的紅絲小錦盒上,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打開這份快遞,擾亂自己的情緒。
猶疑了一會,君凌寒突覺好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畏手畏腳,竟然連一封文件也不敢拆開了?這麼想著,君凌寒便動手撕開了快遞封口,幾張薄薄的紙便飄落出來。
君凌寒拿起來一看,瞳孔就猛地一縮,手指也僵硬不動,那居然是一份血緣鑒定書,對比人的配型足以證明兩人的血脈相連,而後面所附的文書里,清楚記錄了自己的母親君雪柔就是肖元清的原配妻子,自己就是肖家的長子肖博寒,也就是肖元清指定的肖家繼承人!
是誰!君凌寒腦子里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查出到底是誰,這些往事已是被封印的禁區,到底是誰竟敢三番兩次翻出舊事來,又膽敢寄到他這里來惹出這樣的是非,並且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
將手中的資料重重拍在辦公桌上,君凌寒胸膛急劇起伏,一種被玩弄的怒火在熊熊燃燒,沒想到強大如自己,還有人敢妄圖來抓自己的把柄,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君凌寒將目光落在那張鑒定書上,頁邊的logo分明是本市的親子鑒定中心,于是他便叫來龍四,將鑒定證書交給龍四,讓他立刻去根據鑒定證書上的日期時間去查到底是誰搞的鬼。
龍四拿這鑒定書,不由疑惑地問了一句︰「君少,這是誰和誰的鑒定書?配型人名稱都是空的,要去查就不太方便了。」
君凌寒仿佛被刺了一下,滿眼陰鷙地道︰「龍四。」
只一個名字,常伴君凌寒左右的龍四就已明白其中含義,後背瞬間就滲出汗珠,趕緊閉嘴退出來君凌寒的辦公室。
拿著的鑒定書似乎會發燙,龍四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之處,但是從君凌寒那一眼中卻懂了這必然事關重大,自己多嘴就是找死,也不再多想,直奔鑒定中心查詢。
龍四走後,君凌寒繼續投入工作中,但是腦中一團亂線讓他無法安心,平常一目十行的瀏覽速度,現在幾分鐘過去了也看不了一頁文件。
君凌寒也想讓自己保持內心的冷靜沉住氣,然而最近那被掩埋的往事被頻頻提起,讓他隱約覺得在這種種現象背後,有個陰謀在將自己團團捆綁,被動的感覺讓向來佔據主導權的他倍感不適。
強迫自己重新打起精神來處理文書,不久,君凌寒就接到了龍四回復來的電話。
「怎麼樣?」君凌寒難得地率先發問。
「君少,我查到了監控,也對比了鑒定中心工作人員的口供,發現……」龍四有些吞吞吐吐。
君凌寒皺眉,道︰「說。」
「發現這份鑒定報告可能是白小姐所為。」龍四咬牙下決心說了出來,然後就坐等君凌寒勃然大怒的反應。
可是君凌寒卻沉默不語,他的腦子里瞬間想起了這些天白千寵古怪的舉動——莫名的失蹤、對自己撒謊、還有去西街買點心,西街的方向離鑒定中心很近!這幾天白千寵的反常在這一秒終于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但不合理的地方是,為什麼白千寵要這麼做?她又是怎麼知道這一些過去的往事?莫非,連那份遺囑都是她所寄的嗎?
這一連串的問題,擾得君凌寒呼吸都有些困難,他突然發覺自己心中單純的小白兔變得有些陌生,雖然知道白千寵有些小心思,可君凌寒從沒想過他的小白兔會把這些心計用在他身上,他簡直不能再揣測下去了!
而君凌寒的沉默讓龍四感覺更加壓抑難忍,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能盡量放緩自己的呼吸,不敢露出一絲聲響,生怕惹炸了地雷。
半晌,君凌寒終于出聲道︰「繼續去查查白千寵最近接觸了什麼人,又去做了些什麼。」
龍四終于听見君凌寒的吩咐,忙不迭地應下來立即照辦。
說到調查白千寵最近的行蹤,龍四的腦子里首先就是想到前兩天在路邊,他看到過白千寵與何之楠在一起,可是直接去找何之楠問,似乎有些不妥當,便打算先去遇見白千寵的附近查探。
這一查不要緊,居然被龍四誤打誤撞找到了老K的工作室所在的巷子,龍四站在巷子口,看著滿眼喧鬧的街道,想著白千寵會來這種地方本來就是很奇怪的事情吧。于是,心里全是疑問的龍四,總覺得自己似乎是要發現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了。
猶豫了一下,龍四便拿了兩張照片出來,打算問問附近的商販,第一個被問到的紅豆沙老板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張的何之楠,道︰「這人我認識撒,三天兩頭來我這里買紅豆沙的,和上面那位應該是朋友。」
「上面那位?」龍四疑惑道。
「你不曉得啊?那我也不曉得多的了。」看到龍四一頭霧水的樣子,老板突然想到老K是做偵探這行的,指不定惹上什麼人,自己多嘴說不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趕緊轉了口風裝傻。
「老板……」龍四斜眼擺出完全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嗦,不曉得了,我就是個賣紅豆沙的,國家大事都不曉得,哪里有閑工夫還管別人。」老板用袖子擦擦臉,憨憨地道,「老板,你買不買紅豆沙撒?」
「……買。」龍四無語地掏出錢。
買完了紅豆沙,龍四一時也不知道去所謂的「上面」找誰,但事情肯定是和何之楠有關了,這次他不得不直接去找何之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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