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媽媽,你們就別說這個了。」白千寵趕緊不好意思地說道。
半晌,白千寵又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正想著就見老人突然興奮地喊道︰「那里有人在沖浪!」
白千寵順著方向看去,只見君燁已經月兌了上衣投身在海里玩起來了,而稍遠一點正有幾個專業裝備的年輕人乘著帆板在海浪里沖浪,便趕緊拉住躍躍欲試的老人,急道︰「爺爺,這可不是你能玩的,您年紀大了,實在想去海里玩,我給您租個游泳圈去海里泡泡。」
「哼,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沖浪的好手,後來是因為工作生活那些瑣事,我才再也沒有踫這些了。」老人被白千寵拉地緊緊的,就開始打感情牌,「現在好不容易回來,還到了海邊,我要是……」
「那也不行。」
白千寵堅持道,就是抓著老人不撒手,老人便把ˋ求助的目光投向君凌寒等人,君雪柔第一個就跟白千寵站在了一起,溫和地道︰「您還是在一邊看看就好。」
老人看著前方生動的沖浪畫面,心有不甘,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還擺著架子,連鞋也不肯月兌下來光腳踩在沙灘上。
「你還是留口氣多活兩天吧,別瞎找些不靠譜的事來折騰。」
君凌寒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老人听了立即火冒三丈,舉起拐杖就要打︰「你這逆子,是不是詛咒我早死好分家產!我偏要久活一點,急死你!」
白千寵趕緊攔住老人揮舞拐杖的手,道︰「爺爺,別呀,別生氣,凌寒他隨口……」白千寵好不容易扯住老人的拐杖,心里卻「咯 」一下,自己好像剛剛听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是家產?
君凌寒往旁邊避開了揮過來的拐杖,閑閑站定道︰「我才不稀罕分呢,我自己賺都賺回來不知多少了。」
「哼!要不是我給你打的好基礎,你能這麼快有現在的成就?」老人吹胡子瞪眼訓道。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多大點事。」君雪柔站在中間調和,「您別去做那麼危險的活動就好,寒兒這不也是關心您才那麼說的嘛。」
白千寵慢慢松開握著老人拐杖的手。
「我才不是關心這老頭,那麼愛玩隨他去。」君凌寒冷哼。
「我也不需要你關心,我自己好著呢。」老人孩子氣地偏過頭。
白千寵終于忍不住了,滿臉陰沉地開口打斷道︰「我再問一次,你們是不是認識?」
老人用「白痴」的眼神看了白千寵一眼,滿不在乎地答道︰「你不是都叫我爺爺了嗎?這還用問的。」
君雪柔有些不自在地解釋道︰「千寵啊,這位確實就是寒兒的外公,君家的老爺子了,他這是逗你玩,你可別見怪啊。」
「沒事,媽媽,沒關系的。」白千寵笑著握了下君雪柔的手安撫道,又轉頭看向君凌寒,臉色瞬間變回陰雲密布,君老爺子和君雪柔是長輩,白千寵不能怎麼樣,但是君凌寒作為自己的老公,居然一路一點暗示都不給,實在是太可惡!
白千寵便問君凌寒︰「所以,你也聯合起來騙我,不告訴我真相?」
君凌寒頭一回覺得白千寵生氣起來還有那麼點嚇人,便退後了一步保持距離,說︰「我……看你也挺樂在其中的。」
「我樂在其中?我讓你看看什麼叫樂在其中!」
白千寵摩拳擦掌,跳起來就追著君凌寒要打,君凌寒趕緊往後躲,兩人一前一後繞著沙灘跑起來,君凌寒大長腿佔據了優勢,白千寵怎麼也追不上他,氣得邊跑邊大聲喊︰「君凌寒,你給我站住!」
君老爺子和君雪柔父女倆對視一眼,都不由笑了起來,看來這小兩口感情確實很不錯呢。
「表哥和表嫂這是怎麼了?」下海游了一圈的君燁一上來,就看見兩夫婦正上演追逐戰,也好奇又好笑地走過來問道。
「這叫打情罵俏。」君老爺子瞟了眼君燁,嫌棄地說道,「你這種萬年單身狗是不會懂的。」
君燁大壽打擊,詫異地沖君老爺子哀嚎道︰「什麼?爺爺,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真是親生的孫子嗎!」
「在你沒給我找到孫媳婦之前,你都可以不叫我爺爺。」君老爺子毫不留情。
君燁只得看著「打情罵俏」的君氏夫婦悲催地仰天長嘆,什麼世道啊。
快快樂樂玩了一天,傍晚時分,眾人便驅車回了君凌寒的家,張姐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晚餐,五人都玩得饑腸轆轆,此刻見了美食自然是毫不客氣大快朵頤起來。
白千寵看著眾人有說有笑的場面,心中十分溫暖,自從父母去世,自己雖然在舅舅和舅媽那里得到了不少的關愛,但總是覺得心中有所缺失,當自己嫁給了君凌寒後,這種缺失感好像慢慢被彌補了回來,盡管她和君凌寒結婚才短短一天,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吧。
吃過了飯,白千寵便要張羅著讓君老爺子、君雪柔和君燁在這邊住下,畢竟玩了一天也很費體力,眾人又在客廳看著電視聊了一會兒後便各自回了房間去休息了。
君凌寒和白千寵也回了房間,當白千寵洗完澡出來,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邊在房間找君凌寒時,卻發現他已經不在房間里了,白千寵略一思忖便想到君凌寒應該是去書房了,便出了房間來到書房,果然君凌寒正在書房里,此時正盯著君雪柔留給他的那枚戒指發呆。
白千寵知道,那戒指原本是肖元清和君雪柔的定情信物,君凌寒自然也是知道的,他雖然嘴里說著不需要管肖元清的事情,但心里應該是時時放在上面的,只是對于肖元清復雜的感情讓他不想承認罷了。
「凌寒。」白千寵輕喚道。
君凌寒被白千寵叫回神,抬頭看著白千寵笑笑說︰「洗完澡了啊,怎麼頭發也不吹干就出來了。」
白千寵模模自己還在滴水的頭發,這才發覺自己一心想找君凌寒,竟忘記了頭發還是濕的。
「來,回房間我幫你吹干吧。」
君凌寒從書房里走出來,牽過白千寵走回房間,拿了吹風機來細細地給白千寵吹起頭發來。
白千寵舒適地眯了眯眼楮,想了下,還是忍不住趁機問道︰「凌寒,關于那件事……你有什麼打算嗎?」。
君凌寒手上的動作不停,道︰「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可以先說來听听。」
「我之前是想,你如果能繼承肖家的遺產,把肖博遠直接打壓下去的話,就會省事很多,白南生他們也就沒有辦法去找那麼強硬的依靠和助力了,到時再奪回我父親的公司,為肖叔叔還有我父母報仇也就容易些。」白千寵還是希望君凌寒能考慮接管肖家。
「千寵,我暫時還沒想過要拿肖元清給的東西。」君凌寒嘆口氣道,他也知道按白千寵這樣做是比較快捷,但心中那道坎他實在邁不過去。
「所以如果我需要花更多時間去安排布置計劃,你會不會相信我,能不能不怪我而願意等等看嗎?」。君凌寒又問。
白千寵回身握住君凌寒的手,溫柔笑著說︰「凌寒,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會怪你,你做這一切是為了我,我全心全意地相信你的,你不願意接管肖家,我自然不會勉強你,只要你開心,我說過我真的可以放棄報仇。」
「傻瓜。」君凌寒捏了下白千寵的鼻尖,又將她轉過去,繼續更加溫柔地為她吹著頭發,「我會做好的,你能相信我就是最好的。」
白千寵便應道︰「恩,我信。」
「對了,既然我們要動手,那就可能隨時會有激怒肖博遠和白南生的可能,上次他們都下手對你進行了綁架,所以為了你的安全,以後就讓小然帶幾個人在暗中保護你吧。」君凌寒執起白千寵的發尾繼續說道。
對此白千寵也沒有異議,確實上次的綁架事件讓她心有余悸,再不想體驗一遍那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了,就答應說︰「好是好,我的確也擔心他們兩個狼子野心的家伙會做什麼惡事,只是要辛苦小然他們了,我常年要在外拍戲,有時出場參加通告什麼的,周圍人也混雜,他們估計得吃苦頭了。」
「……要不……」
君凌寒話剛開頭,白千寵就回身翹著嘴巴打斷他,可憐楚楚地道︰「你別和我說要退出演藝圈,我才不會的,之前是為了給我父母報仇,所以我才想要爬上娛樂圈的上層,也好有號召力有實力去解決那些問題,但現在越接觸我越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表演,所以可不可以讓我堅持下去?」
「好吧。」面對這樣賣萌的白千寵,君凌寒總是沒有能力去抵抗,只能投降妥協了,然後又說,「既然是這樣,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去接受下專業的培訓?我不是讓何之楠為你寫了個電影劇本嘛,我看過了,很適合你,劇情也很好,如果拍出來肯定會大賣,說不定還能成為電影史上的經典,不過相對的,這劇本對女主角演技的要求也會很高。」
白千寵听了也是又驚喜又擔憂,便道︰「凌寒你說得對,我知道我的演技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我到時去問問舅媽看能不能給我找個老師吧。」
「恩,也好。」原本是想直接介紹老師給白千寵的君凌寒,見白千寵自己想去辦,便答應讓她自己先去試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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