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別訂!
鄢妘手腳麻利,見解憂又想躲避,哪里容她再逃,立刻上前擰了她一雙縴細的手腕,反剪到身後,余下來的一只手緊緊按住她柔弱的肩,不教她亂動。
「景玄!」解憂掙月兌不了,又驚又怒,一雙腿亂踢,「放開我!」
景玄只是斂眸看著她,一言不發。方才要給她驗身,不過是怒中臨時起意,可現在,他卻是真的想要知道,她究竟是否曾與他人有過歡好。
鄢妘瞅著手中這少女掙扎不休的模樣,看來這女孩真是閑散慣了,的確需要好好地學一學貴女的禮數。
這麼想著,手上也下了狠勁,將她一雙手腕重重捏緊,扯了一旁散落的發帶,牢牢縛住。
解憂低聲呼痛,淚漫上眼,模糊了一片,卻又狠狠咽了回去,一雙腿仍舊亂踢,將榻上被褥盡數踢了下去,足上*小巧的絲履也落在床下。
鄢妘冷哼一聲,見過頑劣非常的貴族,還沒見過如此刁蠻的,在夫主面前,尚且如此不得安生,若今日不得些教訓,往後還不是無法無天?
繞過床尾,將她一雙腳踝也如法擒了,卻不縛住,只向上一帶,將她整個人仰面摔在床上。
解憂見掙扎徒勞無功,緊抿了唇,狠狠瞪著景玄,真是瘋了,他有什麼資格對她如此?!
梅姬為人柔和一些,見解憂一雙眼瞪得通紅,蘊滿了淚。只當她是羞怕所致,坐在床沿上,俯身輕輕拍了拍她的面頰。和聲寬慰,「莫怕。」
言罷,雙手順著她的面頰而下,滑過頸側,穿入她衣襟之內,輕輕褪去她身上衣物。
那一點淡紅的吻痕再次顯露出來,隨著梅姬將她的衣物一點點拂去。胸口上亦有幾處咬痕現出,星星點點的,雖不多。但在她牙白的肌膚上顯得尤為醒目。
梅姬蹙了一下眉,她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景玄執意要為這姑娘驗身了。雖然這些貴公子們也不會在意娶來的妻子是否處兒,但帶著滿身與旁人歡_愛的痕跡。可就令人惱火了。
解憂知道衣衫被解開。一絲_不掛的身子還落在三個人灼灼的視線之內,只覺腦中一片空白,索性闔上了眼,銀牙緊緊咬住唇,直到一絲甜腥滲入口中,也不放松絲毫。
梅姬細細將鋪在白衣上的身體又是捏又是拍,手法嫻熟,盡數看過之後。暗暗搖頭,這女孩子的身子實在太過稚女敕了。以她之見,這少女還遠遠沒有到能夠嫁人的年紀。
「如何?」景玄緊抿著唇,目光不時落在解憂羞得緋紅的面頰上,見她緊閉著的眼角滲出淚水,心上一刺,幾乎想上前為她抹一抹,但仍是攥了袖口,強自忍下了。
梅姬起身淨了手,為解憂攏起衣衫,齊齊整整,一絲不苟,這才轉頭低聲答道︰「《素_女經》有雲,相女之法,需天性婉順,氣聲濡行……」
說到這,梅姬頓了一下,解憂方才那種掙扎法子,實在稱不上天性婉順,不過如今這般嬌羞脈脈的模樣,還算可人,暫且按下不提,接著說下去,「此女絲發黑,弱肌細骨,身滑如綿,鑿孔欲高,陰上無_毛……」
景玄低咳一聲,搖了搖頭,他想知道的根本不是這些,「憂仍是處子?」
「……」梅姬斂眉沉吟,她方才為解憂驗過身子,這姑娘確已非處兒,但那人似乎亦知解憂年歲幼小,對她格外愛憐,行事之時萬般小心,是以她這身子,並未破盡。
景玄幾次三番緊擰著這問題不放,想必很是在意,梅姬看看床榻上羞得一動不敢動的少女,只覺憐惜,若是說出實情,想必惹得景玄不快,更要累她吃苦,一咬牙,「趙姬體態稚女敕,尚是處兒。」
解憂忍不住瞪大了眼,瞥見梅姬臉上糾結的表情,心驀地一沉,她是在故意包庇自己——可梅姬不知道,她卻是寧可將實話告知景玄的。
「退罷。」景玄深吸了口氣,方才的怒火漸熄,才想起自己所作所為讓解憂受了何等的屈辱。
「冢子,此女驕橫無禮,豈能不習婦德?!」鄢妘不依不饒,解憂現在是安分了,可她還記得清清楚楚,方才這丫頭有多鬧騰,這樣的性子不好好管束,將來怎能勝任主母之位?
景玄陰沉了臉,掃了鄢妘一眼,「話不二遍。」
鄢妘只覺一股冷意從腳底冒起,想起之前有所耳聞的深伯姬那事,略略一打哆嗦,低了頭應下,「喏。」
景玄沒再看她,徑自繞到床前,小心地將解憂攬進懷里,她一雙手還被縛在身後,嬌小的身子不住地顫著。
「憂憂,抱歉……」景玄輕抿著她眼角的淚珠,另一只手繞過她身後,解開了她手腕的綁縛。
下一秒,面上便狠狠地挨了她一下巴掌,立刻浮起一片紅印。
這一下滿含怨氣,解憂自己也覺手上火辣辣的痛,反將滿懷的氣愈燒愈烈,用力掙月兌景玄,踉蹌地走了幾步,見一旁書案上放著「繞梁」,被斬斷的絲弦已重新繃了回去,忍不住來氣,也不管有沒有趁手的東西,一雙小手直接就往上面砸。
「憂憂!」景玄急忙追過來,護住她一雙小手。
繃緊的絲弦極為鋒利,「錚」地一聲,將兩人的手一道劃破,血混在一道,凝在弦上,緩緩滴落在琴面上。
已經轉過屏風的梅姬和鄢妘忍不住停下腳步,鄢妘豎起兩道眉,一擼袖子,氣憤地轉過身,今日就該好好教訓教訓這丫頭,連夫主都敢打,她這膽子也真是包了天了。
梅姬將她一把拽住,「妘,冢子尚且不罪趙姬,我等為奴,豈可置喙于夫人?」
鄢妘一怔,的確,方才解憂這一巴掌下去,可沒听得景玄呵斥。
說到底,她們是奴,伯姬是妾,俱是低人一等的,若真是不知好歹去指責夫人,的確太過得寸進尺。
想起景玄方才那冷颼颼的一眼,鄢妘一身冷汗,感激地看看梅姬,同她快步離開。
這主子之間事情,愛也好,恨也好,她們還是不要瞎摻和了,否則便是被遷怒的那一個,怕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