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凌的話令葉媚冉很是疑惑不解,但看著他認真的神色,葉媚冉又不得不相信,她莫名的感覺到廖凌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卻無法直接跟自己說清楚,所以才會來跟她說出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廖凌倒是沒有跟她多待,只是說完那番話後就離開了,留下了一臉茫然的葉媚冉獨自一個人在寒風中凌亂。
撓了撓頭,葉媚冉蹙眉看著劇本發呆,細細想著廖凌的話,可這只是徒勞,盡管她獨自一人想了很久,仍舊沒有想通,百思不得其解,果然大神們的世界,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窺探得了的。
她就抱著這個似醒非醒的懵懂狀態,一直持續到拍戲前,她依然是這個鬼樣子。
還是自家小助理推她,她才如夢初醒般的回神,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呆呆的開口問:「怎麼了?」
小助理被自家藝人這幅迷糊的模樣噎住,她猶記得陳姐對她的諄諄教導,她說葉媚冉這個人別平時看著很正常,其實際很月兌線,有時候會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以至于對外界的感知減弱,接受的能力也相應的慢了半拍。
她算是有幸見識到了陳姐所說的葉媚冉這個半夢半醒的狀態,只得無奈的重復道:「媚冉姐,該拍戲了,趕緊醒醒。」
該拍戲了,四個字如同鬧鈴一般,叫醒了還在沉睡中的葉媚冉,忍不住身子一個冷顫,葉媚冉恍然回神。
抬手用力一拍額頭,真是要命,她怎麼想著想著又出神了?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世界里走不出來。
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葉媚冉歉意的笑笑,「抱歉,讓你擔心了,你先去忙自己的吧!或者待在一邊休息會也沒關系。」
一邊說著,葉媚冉一邊將自己身上的羽絨服月兌下來交到自家小助理手上。
理了理頭發就往前走,現場的工作人員早已經準備就緒,而她剛走進拍攝現場內,就有工作人員上來給她補妝,理直頭發和理抻衣服。
葉媚冉看著不遠處悠然自得的顧清,幾不可見的撇了撇嘴角,很快,她的裝扮就被理清了,她小聲的說了一聲謝謝,工作人員就盡數退散開。
所幸的是今天的戲份是在室內拍攝,在他們劇組暫停拍攝的時候也都沒閑著,李全幾乎是每天都盯著後期的制作和剪輯,每一個鏡頭和每一個畫面,他都要自己過目一遍才放心。
而顧清呢?也是幾乎每天都抱著筆記本趕劇本,葉媚冉和他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她可是親眼看見過的,顧清幾乎一寫起劇本來就不管不顧的,甚至到了飯都忘記吃,覺都不睡了的情形。
葉媚冉想,這大概算得上是真正的廢寢忘食了吧!
想想,她們的劇本一出來,就開始瘋狂的趕進度,急急忙忙的,但好在現場有李全坐鎮,而顧清也會在李全無暇分身的時候,幫忙控制現場。
如此一來,劇情就走的很快,盡管如此,這部劇的質量卻未曾因為趕進度而下降一分一毫。
這一眨眼間,他們已經走完了大半個劇情,快接近結尾的高潮部分了。
夜姬知道了兀珝的身份,知道他是上古凶獸,而她和兀珝從峽谷出來後,兀珝就陪著她去找到了已經轉世為人的白染。
夜姬幾乎是守在白染身邊不離不棄,而那多麼芍藥花因為女媧石的靈氣也得以再世為人。
這一世的白染竟是投入了仙門,而桑禾則是仙門中的唯一女弟子,如此一來,他們這一世的情緣糾葛就此展開。
至于夜姬的身份?她以虛形留在白染身邊,在他未曾拜入仙門時,一直是默默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盡管白染從來不曾知曉她的存在,她也無怨無悔。
而兀珝也是陪著她,但大多數後夜姬是見不到他人的,她並不知道兀珝是去做什麼,她只知道兀珝每一次回來,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感覺更甚,甚至于,有時候對上他那雙幽深的黑眸就像要被吸進去一樣,莫名的令人感到害怕,想躲避他。
她有時候都感覺到,兀珝是想殺了她,那眸里的狠意令人不寒而栗,而那鋪天蓋地的想毀滅一切的陰郁也令她感覺到恐怖。
似乎,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改變,兀珝好像已經不是她剛剛認識的那個人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白染仙術的不斷精進,她已經不能夠靠近他了,他身上的威壓在慢慢的回歸,夜姬只要稍稍靠近他,只消一會,她就會感覺到很難受,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樣。
除此以外,也因為白染現在已經修得仙根,他能夠感受到身邊有異物存在,所以她就只能夠遠遠的看著他。
那一夜,她听到了最後一世的白染和桑禾在月下的對話,也是那一夜她知道了兀珝的真正身份。
「師兄,你是說上古凶獸已經重現世間了?」一襲仙宮裝的桑禾不確定的看著身旁一襲白衣勝雪的男人開口問道。
「嗯,師尊曾讓我去查探過,我追尋了許久才查到了此凶獸被封印之所在,等我查探到時,才發現已然晚了,那孽獸已經被放出來了。」
「那這凶獸又為何會被解除封印?」
似是被難倒了,白染蹙了蹙眉,帶著疑惑的開口道:「我尚且不知,但,凶獸已然來到這世間,勢必要早些找到才行,不能讓他危害人間。」
「師兄,這上古凶獸可為凶猛,要如何尋得他蹤跡?又要如何消滅?」
「以我的修為恐怕不足以與之匹敵,此前當務之急是得找到這孽畜蹤跡才可。」
「師兄說的是,可這凶獸恐怕早已經混入人群,查起來怕是很為難啊!」
白染沉默了,顯然是知道這一難點,許久夜姬才听到他的話,他說:「就算渺茫,也要找到。」
夜姬臥倒在大樹枝干上,利用茂密的樹葉遮擋住自己的身影,因忌憚白染周身威壓又怕被他發現,夜姬躲得很遠,只是她發現自從喝了兀珝熬的藥後,她的感知更加厲害了。
只是這一次,她卻被白染發現了。
白染定定的看向夜姬藏身的地方,手下聚力狠狠打向夜姬,夜姬躲閃不及,從樹上跌落下來。
白染騰空而起,很快便到了夜姬面前,夜姬才剛剛爬起來,就看到眼前亮著的劍,還晃著亮閃閃的白光,她愣了愣,這約莫是自白染投胎後,她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只是白染並不認識她,冷漠的看著她,厲聲道:「你是何人,為何偷听我們說話。」
說話間,桑禾也來到了她面前,站在白染身邊,夜姬被白染身上的威壓逼迫的很是難受。
剎那間,面容蒼白,根本無力開口說話,見她這副模樣,白染怔了怔,眉頭輕皺,眼眸閃過一絲疑惑,倏忽,他腦內靈光一閃,訝異的看了眼前匍匐在地很難受的夜姬一眼,漠聲道:「念你初犯,我不與你一介弱質女流計較,今日姑且放你一馬。」
夜姬冷汗淋灕的躺在地上,五感漸漸喪失,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連白染說了什麼,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通通都感受不到,她只知道身體似是要被炸裂了一樣疼痛難忍,可她卻連呼叫的能力都沒有。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有人抱著她,原本冰冷的身體開始逐漸恢復體溫,知覺也開始慢慢的恢復,但她仍舊看不清東西,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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