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是因為顧清開口了,她才會答應,而是因為現在的氣氛太迥異了,三個人各佔一方,各懷心思,只會讓人感覺到尷尬,何況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看著顧清對她那樣關心,她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夠暫且退出去。
說完,她便抬步往外走,從他們兩人中間的空地穿過,臨出門之後,她還能夠听見廚房里的對話,她頓住了腳,默默站在原地听完。
言喻出去了,葉媚冉不自然的轉過身看著砧板上未切完的菜,面露難色,苦惱的看著這些食材,她很熟悉也十分熱愛,但這都基于已經做熟擺上桌了,供她食用。
現在要她做菜,她還真是
還真是一個大寫的心塞,回顧過往自己光榮的做飯歷史,沒下一次廚,就是一次廚房災難,還需要別人來收拾殘局
不禁挫敗的耷拉下腦袋,長長嘆氣,現<在好了,自己把大廚趕去休息了,而自己竟然不會下廚做飯,難道自己又要弄一些黑暗料理去給他們吃嗎?
這可真是犯難了,猝不及防的後背貼上了一具溫熱的胸膛,腰間也環上了一只有力的手正緊緊圈著她,後背一僵,全身僵硬著不敢亂動。
她忽然間糊涂了,顧清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他將頭枕放在她縴弱的肩膀上,有些咯人,而且她腰身也細的嚇人,眉頭輕蹙,他就說,她太瘦了,要好好補補才行。
葉媚冉磕磕巴巴的,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好了,「顧顧大神你你做什麼」
「沒看出來嗎?」。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回答令葉媚冉心塞不已,她看出來了他正在做什麼,但問題是她沒看出來他這麼做的目的!
掙了掙,圈在她腰間的手卻收緊了力道,她幾乎是緊貼著身後的人,現在是不僅臉紅了,連耳朵尖都紅的滴血,她試圖掰扯腰間禁錮住她的手,他們兩人的姿勢太曖昧,也太容易引人浮想聯翩了。
何況言喻還在,想必他和言喻應該也是很親密的關系,她不想卷進任何一段感情糾紛里,她只想安安靜靜的拍戲過好自己的生活。
「別動,讓我抱一會。」
男人低沉的警告近在耳邊,近到他呼出的熱氣都噴薄在她耳邊,她嚇得徹底僵住,再不敢亂動。
顧清眸色深深,看著她耳朵鮮紅欲滴,往下看是女孩精致的鎖骨,因為在室內,她身上也只是一件單薄的衣服。
他只是靜靜抱著她,葉媚冉受不了這怪異的氣氛,戳了戳他的手,開口道,「顧顧大神,您能放開我了嗎?言喻看到了,會誤會的」
「誤會什麼?」
「誤會我們兩個人有關系啊」
他嗤笑,微眯著眼看著她柔美的側顏,「我們兩人難道沒有關系嗎?嗯?」
「可是那是假的啊等過一段時間就會結束的!」她垂下眼眸,言語中帶著令人不易察覺的失落。
听到她的話,顧清眼眸一冷,心內很是不悅,剛想開口嘲諷,卻生生頓住,看著她的樣子,心內思緒復雜,最後只化作一抹流光消逝于眼底。
他竟然已經想清楚了自己的心有所屬,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又怎麼可能放手?
許是見他沉默,葉媚冉尷尬生硬的轉移話題,指了指那一堆食材,「顧大神,那個怎麼辦?」
「嗯?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讓言喻去休息?我還以為你打算自己做一頓滿漢全席。」
他戲謔的話,令葉媚冉囧了囧,良久,她才撇著嘴,悶悶開口道:「我我不會做菜」
「呵」耳邊傳來男人的一聲輕笑,他眼眸內也滿是零星笑意,看著她窘迫的樣子又忍不住打趣道,「不會做菜也敢趕走廚子,你是打算毒死我們?」
她愈發囧了,囧的無地自容,蒼天啊!為什麼給了她吃貨的技能,卻不給她做飯的本領?太不公平了!
顧清放開了她,解開手腕處的袖扣,將袖子挽起來,葉媚冉看他這架勢,不禁一愣,呆呆的開口道:「顧大神,您莫不是打算自己親自下廚?」
「嗯。」他眼尾略微上挑,像是一直正在壞笑頂著獵物的狡猾狐狸,她仿佛還看到了他背後的狐狸尾巴正在半空中搖啊搖。
她狐疑的打量已經洗完手的男人,「你會做菜嗎?」。
他嗤笑一聲,「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不打擊她會死嗎?
郁悶的砸吧了下嘴,卻在見到他流利的刀法後,驚訝的瞪大了眼楮,「天哪,你竟然真的會做菜!」
「嗯。」他語氣很是平淡,仿佛只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跟葉媚冉那仿佛發現了新大陸的驚訝表情截然相反。
葉媚冉頓覺得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她竟然還不如一個男人?顧清都會做的事情自己竟然不會
心塞不已的她不禁搖頭,「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誰娶了你可真是祖上積德。」
盡管話听著很別扭,但她這後半句話倒是成功的取悅到了他,嘴角微微上揚,抿唇不語,只是專心的處理食材。
葉媚冉全程就是當了看客,見他嫻熟的廚藝,葉媚冉可勁的嘆氣,這麼好的男人,真是世間難找。
她雖然不會做飯,但她會吃啊!
趁著他專心做菜,她偷偷咽了咽口水,末了,趁著他不注意偷了根胡蘿卜,在一邊啃的愉快。
其實她偷偷拿胡蘿卜的小舉動被他盡收眼底,眸底深處滿是笑意,連帶著眉目都柔和了下來,嘴角勾起淺淺笑意。
想起她剛剛出院,顧清臨時煲了個湯,恐怕是得要點時間,于是他便慢條斯理的多弄些食材,葉媚冉反正也不懂,只是吃著胡蘿卜看他游刃有余的在廚房穿梭。
他是想,要給她好好補補,所以才費了些心思多弄些菜式,回想資料里記錄的愛好,他特意準備了她愛吃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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