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只是嘴角含笑,但笑不語,葉媚冉一臉狐疑的看著他,不自覺的蹙起秀眉,「顧清,請你明明確確告訴我,你是真的喜歡我嗎?還是說我出現幻覺了?」
她捏著顧清袖子的手緊緊攥著,袖口都被她扯出了褶皺,他看著她眼眸的迫切和慌亂,心下一軟,眉目逐漸變得柔和,「嗯,我喜歡你。」
不知道為什麼,听到他承認這個話題,自己明明應該高興,可是她卻鼻尖一酸,眼眶溫熱,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宣泄出來。
她連忙轉過身背對著顧清,抬手快去擦掉眼角的眼淚,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得到顧清的回應,更沒有想過他也會喜歡自己,這一天似乎等的很久,又來的太快,她無法相信。
顧清只是靜靜凝著她,他知道她背過身去做什麼,彎身撿起帽子後,他才將她拉過來,牽著她的手∼,「我們回去吧。」
她點頭,悶悶的跟在他身邊,「那麼我們是不是不用宣布分手了?」
「你想宣布?」
他饒有興趣的看了她一眼,隨即似笑非笑的說了這麼一句,她猛搖頭,「不想」
「那你跟言喻是什麼關系啊?」
她偷偷的看了身旁人的側顏,試探的開口問著她心底最想問的問題。
他側目,戲謔的看著葉媚冉,「怎麼?才表白就開始行使女朋友的權利了?」
「才不是!我只是好奇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剛剛看你們好像很親密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們是男女朋友,我跟在你們後面,也不敢上前打擾。」
她垂著眼眸,神情儼然很失落,顧清抿唇,眸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深色。
「清!我在這,你們快過來!」
言喻的聲音太明顯,打斷了顧清想說出口的話,看著身邊的人,眉頭微微蹙了蹙。
「冉冉,你剛剛怎麼走丟了?」
葉媚冉微微搖頭,「人太多了,你們走的太快,等我出來就沒有看見你們了。」
言喻狀似了然的點頭,看著滿滿兩購物車的東西,她笑顏如花的看著顧清,「我們走吧,該買的東西也買的差不多了。」
原本她是因為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而現在她和顧清既然自己把話挑明了,那麼她是不是擁有可以吃醋的資格了?
心底隱隱約約感覺到很不舒服,就像是梗了一根刺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只是微微刺痛。
到現在,顧清也沒有說言喻跟他的關系
來時她還想著要保持距離,不過就是去了趟超市的功夫,她就那麼沒用的自己先說出了口,好在
他沒有像以前一樣,至少自己的喜歡並沒有成為對方的累贅,可薄凊安呢?
大腦越來越像一團漿糊,無法正確思考,那段時間,薄凊安斷斷續續的跟她說了很多,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知道原來記憶中那個溫柔的薄伯母已經病的不能自已,而薄伯父,也早已經去世。
想到還會心口悶堵,不管自己和薄凊安怎麼樣,他們始終都是在自己父母去世後唯一對她好的人,若不是被他們帶回家,自己恐怕早就已經病死荒野。
他們那麼相愛的一對夫妻,現在天各一方,只剩一人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薄伯母該有多思念薄伯父啊
薄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那樣突然的要舉家搬離?薄凊安是因為家庭驟變,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不惜一切代價的往上爬,丟了一切的私人情感,也摒棄了自己的良心?
心緒混雜的葉媚冉,從坐上車開始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可自拔,對于外界的一切,她沒有絲毫的興趣。
按理說,知道了顧清的心意,她應該高興,可為什麼,她只覺得心口的大石似乎越壓越重,快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總有種不安的感覺,似乎未來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自知道薄凊安回來後,她的心就沒有安定下來過,不是因為還念著舊情對他念念不忘,而是因為她真切認識到薄凊安的改變,這些年,他似乎變得很偏激。
掀起眼眸看了一眼駕駛座開車的人,娥眉微蹙,薄凊安他不會對顧清下手吧?
啊!好亂,自己是個禍害?如果薄凊安沒有回來的話,她也不需要有這麼多的顧忌,現在她的靠近對于顧清來說,是不幸和災難。
她是不是應該拒絕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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