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怔忪了會,眼眸閃過一抹疑惑,隨即掙月兌了他的懷抱,蹙眉看著他,「傅長官,你這麼做不太好吧?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強抱別人,你也不怕這風言風語的傳到你的寶貝未婚妻耳朵里,我可經不起她來折騰。」
傅鄖天擰眉,沒等他開口,言喻便欣喜萬分的看著某一處,隨即彎唇淺笑。
很久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這種笑容的傅鄖天一愣,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到朝這邊走過來的男人,隨即眼眸一冷,原來是他。
等男人走近後,言喻快步上前走到他身邊,「清,你怎麼會過來?」
他只是睨了她一眼,瞥見她臉上紅腫的地方,微微蹙眉,神色清冷的看著傅鄖天,「傅長官倒是越來越有軍人風範了,連女人都不放過。」
傅鄖天不自覺的看向言喻臉上的手掌印,不免得一滯,沉默不言。
他會來,是因為言喻和他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即使他現在對她已經沒有了以往的愛慕之心,可他們之間的交情總是在的,何況傅鄖天的脾性他很清楚,若是真的覺得言喻罪不可赦,是絕不可能饒過她。
略微沉吟,顧清才開口,「傅鄖天,我知道你為了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可是這麼長時間都過去了,你也應該放下了,言喻她是有錯在先,可這麼多年的情分在,你也不用這麼趕盡殺絕。」
他只是蹙眉不語,現在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這麼執著的找言喻究竟是為了什麼
言喻下意識的躲在顧清背後,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笑意,好像只要他來了,自己就安下心了。
傅鄖天注意到了言喻的小動作,心內怒火更甚,厲聲開口道,「言喻,過來。」
眼眸陰沉的看著她,那表情似乎是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言喻遲疑了,看著傅鄖天陰郁的模樣,她怯懦了不敢過去。
下意識的躲在顧清背後,拉著他的衣服,躲避男人吃人的視線,顧清看著傅鄖天的模樣,心內一凝。
他還以為這麼多年後,傅鄖天能夠冷靜一點,卻沒有想到他仍舊還有這麼偏激。
見言喻非但不過來,還躲到了顧清背後,傅鄖天眼眸森冷如冰刀,看著眼前清冷的男人,心內梗著一口氣,就是這個男人,從小到大,總有人將他們拉在一塊相提並論。
不相上下的實力令他一直都很不滿,後來得知顧清喜歡上言喻,而言喻喜歡自己,他才有了優越感,自己總算是贏了他,而現在言喻竟然會選擇躲到他背後。
想到之前她說的話,不禁冷笑一聲,也就是說,現在言喻喜歡上了顧清?
「讓開。」
他冷冷的看著顧清,而後者不卑不亢,只是平靜的看著他,絲毫沒有要退讓的意思。
傅鄖天被他們兩個人的態度徹底激怒,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我說你給我讓開,我和言喻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顧清有過一瞬間遲疑,他的確是不想再管言喻的事情,可畢竟是多年好友,他也不希望看到傅鄖天和言喻鬧得兩敗俱傷,何況
因為自己的失誤,才導致言喻留下了傷疤,這個責任他丟不掉。
「好,很好。」傅鄖天突然間冷笑了兩聲,說完這句話,便出手打了他一拳。
一時間沒反應,顧清生生受下了這一拳,隨後傅鄖天便跟發瘋了一樣沖了過來。
吃過一次虧的顧清這一次倒是及時反應過來了,狠狠回了他一拳。
傅鄖天是軍人出身,出拳快準狠,只是一拳,顧清嘴角便滲出了鮮血,而即使這樣他也不肯罷休,似乎是想要將自己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在顧清身上。
卻沒有想到他身手敏捷,反應極快,即使他是軍人也沒有佔到任何優勢,兩個人身上臉上都掛了彩。
兩個人氣喘吁吁的各據一方,言喻連忙跑上前,見顧清臉上的傷,關心的看著他,「清,你還好嗎?還有哪里受傷嗎?」。
傅鄖天雙眸陰沉的看著他們,手緊緊攥拳,言喻的手快踫到他時,他躲開了。
似乎自己現在很不喜歡言喻踫到自己,今天的事情也左不過是個了結,傅鄖天這個心結遲早得解開。
倏忽,他看到被丟過來的花盆,眼疾手快的拉著言喻往旁邊一躲,花盆應聲落地。
顧清蹙眉,瞪著傅鄖天,「你瘋了嗎?」。
而傅鄖天臉色很難看,的確,他的確是瘋了,看見他們兩個人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他心內就悶堵著很不舒服,只想好好發泄。
言喻撞到了鐵架子上,顧清听見她的呼痛聲,微微愣聲,回過頭看向言喻,「你還好嗎?」。
正因為如此,顧清背對著傅鄖天,沒有注意到已經發狂的男人丟過來的小圓椅子。
感覺到身後似乎有溫熱的身軀抱著自己,听見一聲悶吭,眼眸內滿是茫然。
抱著自己的人漸漸松開了手他才反應過來,回過身抱住漸漸滑落的人,看著她緊緊蹙著秀眉,疼的齜牙咧嘴。
心髒一瞬間便慌了神,六神無主的抱著她,聲音輕顫,「冉冉」
葉媚冉緊緊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只是斷斷續續的開口,「顧大神好好疼」
他像是被驚醒了一樣,緊緊抱著她,大聲訓斥,「知道疼還撲過來,你不要命了嗎!你怎麼這麼蠢!」
萬幸然快步跑過來,見葉媚冉疼得渾身顫抖,又看見自家好友像是痴呆了一樣,只是抱著她毫無動作,不禁氣悶,「你已經傻了嗎?沒見她疼的快暈過去了?還不趕緊送到醫院去!」
像是回神了,他抱起懷中的人就往外跑,「冉冉,沒事的,我馬上就送你去醫院,別害怕。」
萬幸然站起了身,神色不悅的看著言喻,出口諷刺,「你還真是禍害,明明就已經跟一個男人糾纏不清了,還要摻和進清和冉冉的感情里,當第三者當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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