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凌沒有跟著她上來,只是臨走前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她只覺得莫名其妙。
乘著電梯上樓,等她回到房間,推開了房間門,卻見房內空空蕩蕩的,心內不禁疑惑,奇怪,顧清呢?難道他已經離開了醫院嗎?
她好歹是公眾人物,為了保護隱私,她住的是私人病房,這里基本沒有病人主動呼鈴,護士都不會來打擾,而醫生查房看病人情況,也是定好了時間,按照病人的病情輕重,像她,基本就是一天一次,早上會按例給她檢查一次。
正因為如此,顧清一走,她就更無聊了,也沒有別的病人在這房間,如果不是看到那床頭的儀器,還真有種這其實是酒店房間的錯覺。
往里走,直到走到床邊也沒有看到顧清的身影,微微蹙眉,看這樣子,他應該是走了吧
「啊!」葉媚冉驚叫出聲,突然間被人從背後攔腰抱住,委實被驚住了。
身後貼著男人的胸膛,她回眸見身後的人正是她一直再找的顧清,只是他神色難看,眼眸陰沉。
心內咯 一下,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後怕的咽了咽口水,賠笑道,「顧大神,你這是做什麼?嚇了我一跳」
「做什麼?你倒不如跟我解釋解釋你們兩個都在花園里做了什麼,嗯?」
花園里?花園里
她心虛的挪開了視線,視線飄忽,看向液晶電視開口道,「我們沒做什麼啊!就是走動了一下,然後廖大哥就回去了,我也就上來了。」
顧清危險的眯起黑眸,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廖大哥?我可記得他剛來的時候你叫的可是廖影帝,怎麼?就下去逛個花園的時間,就改口了?」
暗罵自己不長記性,她想兜回來卻發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不要試圖去跟一個已經給你判下罪刑的人講道理,因為你說再多都是白費口舌,對方的想法不會因為你的解釋而改變分毫。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拍了拍顧清環在自己腰身的手,「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抱著,我很不舒服。」
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顧清,他冷冷一笑,「這樣抱著不舒服?那麼你想怎麼抱著?是像廖凌剛剛那樣抱著你?」
像廖凌那樣抱著你大腦像是被重石狠狠擊打了一下,難怪自她進門,顧清就做出了這麼反常的舉動,難怪他會陰陽怪氣的跟自己說這些話,原來是在試探她
葉媚冉倍感心累,她其實才是最無辜的好嗎!她怎麼知道就那樣走著,廖凌會突然回過身抱著自己
等等,顧清是怎麼知道這茬的?
她狐疑的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事?你跟蹤我?」
听見男人的一聲冷笑,「跟蹤你?我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你難道不知道這房間窗戶就是正對著樓下花園?」
啊咧,是這樣嗎?這間病房的窗戶對著樓下花園,顧清只要站在窗戶邊就能夠看到樓下花園內的一舉一動。
想著,不由得一囧,她還以為顧清是跟著他們下去了,卻沒有想到會是因為這個
誒?這里可以看到花園?葉媚冉蹙起眉頭沉思,心內一個想法漸漸成型,她大膽的推測道,「你該不會是因為早就知道這里可以看到花園,所以才同意我和廖凌出去吧?」
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男人噴薄而出的輕淺呼吸就拂過她脖頸間,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听見他戲謔的話,「的確如此。」
葉媚冉額角跳了跳,所以其實顧清是狡猾的狐狸,對不對?因為早就知道能夠監視到他們,所以他才放心的讓自己跟著廖凌出去走走?
顧清簡直是太恐怖了
「他抱你為什麼不躲開?還是你喜歡他抱著你?」
哦,忘了說,最令葉媚冉感覺到顧清恐怖的原因,就是他濃烈的醋意以及豐富的畫面想象力,和自我場景腦補能力。
不愧是當編劇的,分分鐘可以給你腦補出一部狗血偶像劇來。
她欲哭無淚的開口解釋,「我怎麼知道他會突然間回過身抱我,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要怎麼躲?又不能夠預測到他下一步的舉動,怪我咯?」
顧清嘴角微彎,勾起詭異的笑容,「你是在頂撞我?」
葉媚冉識趣的閉上了嘴,因為她在顧清話中感受到了濃濃的危險氣息。
倏忽,原本只是環在她腰身的手,緩緩上移,隔著單薄寬大的病號服微微往上游走。
在那只手即將要踫到不該觸踫的地方時,葉媚冉抓住了他的手,又羞又囧,著急的開口道,「你做什麼!」
「我以為我做的事情已經夠明顯了,看來你似乎還是不太明白。」
顧清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令葉媚冉躁得慌,只覺得臉頰發燙,可偏偏他的另一只手宛若鐵鑄,死死箍在她腰間,令她動彈不得。
羞憤難當的葉媚冉氣急敗壞的開口道,「你放開我!否則我就我就」
男人嗤笑了一聲,「你就怎麼樣?我不停下來你又能怎麼樣?」
對哦,她又能怎麼樣?好像她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做到
他手倒是沒在作亂,任由她按著,倏忽,葉媚冉被顧清翻轉過來,正視著他。
見他眼眸思緒流轉,手撫上她臉頰,大拇指輕輕摩挲,「我不喜歡別人踫我的東西,尤其是你。」
的確,他有潔癖,不願意別人踫自己的東西,更不願意自己的人被別人惦記著,時時刻刻的覬覦令他很是不悅。
他站在窗戶邊,看到他們兩個人站在花園里,看到廖凌抱住了葉媚冉的那一刻,他就心內悶堵,恨不得下去拖著那個男人揍一頓。
這樣想著,手下的力道就不自覺的加重,用力按在她柔滑的臉頰上,眸色沉沉,「以後不要讓別人踫你,明白嗎?」。
她吃痛皺眉,苦著臉乖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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