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休息的日子,這段時間已經沒日沒夜的趕進度,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每次下戲回到酒店房間後,她整個人都是處于神游狀態,完全不清醒,腳也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軟軟的沒有力度。
趕了這麼久的戲,她整個人都虛月兌了,作息時間不正常,吃飯也不正常,往往過了飯點後就不想再吃了,吃幾口就撂下了筷子。
而對顧清
之前他的事情做的太過火了,所以葉媚冉很是不爽,跟他冷戰了好幾天,雖然只是她單方面的冷戰。
顧清反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全然無視了她對自己的漠視,以及冷言冷語。
仍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時不時的會惡趣味的捉弄她一下,僅僅只限于言語諷刺。
即使是交往了,他也仍舊是改不了自己毒舌的毛病,私底W@下和她對戲基本上都是冷嘲熱諷。
思及此,葉媚冉才更是倍感心累,你哭著對我說童話里的故事都是騙人的~
是吧!所以偶像劇里的二十四孝忠犬男朋友,通通都是騙人的!
雖然說她也沒有對男朋友有太多的幻想,可你能夠忍受嗎!
在你吃東西的時候,他會一臉嫌棄的看著你,並且毫不掩飾對你的鄙夷,「看看你的吃相,餓死鬼投胎嗎?」。
以及在你總是卡在同一場戲忘記台詞的時候,他會像看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白痴一樣的斥責你,「你出門沒帶腦子嗎?就這麼幾句話都記不住,你的記憶里是喂了狗了,還是忘在娘胎里沒有帶出來?」
啊!綜上所述,顧清其罪行累累,她都不忍心去回憶,越是回憶便越覺得心塞,這是個當人男朋友應該做的事情嗎?
這股強大的怨念促使她直到現在都不想搭理顧清,即使好不容易才有了休息期,她也沒有辦法做到若無其事的去跟顧清說話。
談戀愛什麼的,跟她基本沒關系,蒼天吶!為何要讓她的人生這麼灰暗,好不容易才交了個男朋友,結果就是這副德行。
她想在顧清的詞典里約莫是沒有憐香惜玉這種詞語的,別人的男朋友都是拼了命的對自己的女朋友好,他可倒好,全然反著來,拼了命的損自己,似乎不將她貶低到塵埃里去,就不罷休。
郁悶的趴在桌子上不起來,顧清看到她這副模樣,端著杯子微微抿了一口,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抬步走過去,抬手拍了拍她腦袋,開口道,「哦,才剛剛休息就變得這麼頹廢,有床不睡非要睡桌子,你這癖好倒也是奇特。」
No!又來了!媽呀,一道雷劈死這個人吧!
她微微動了動,撇開了頭,對著另一邊,見此狀,他只是微微挑眉,戲謔的看著葉媚冉,「怎麼了?在生我氣?」
葉媚冉哼唧了兩聲,她選擇拒絕回答他的問題,尤其是這種再明顯不過的問題!
他輕笑,將手中的杯子放到了桌子上,抬手揉了揉她發頂,葉媚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環住了,坐起身,被禁錮在椅子上。
你以為這就是充滿粉紅泡泡的有愛場面嗎?你以為這就是情侶之間的秀恩愛日常嗎?
完全不對,因為下一秒就畫風突變,也只有這樣才是顧清的作風。
「啊!」下意識的開口尖叫了一聲,人便被顧清拖下,椅子往後仰,她整個人倒在椅子上,被迫跟著椅子四面朝天。
只差那麼一點點就會磕到地上,而自己的生殺大權正掌握在顧清手上,只要他一松手,自己就會光榮的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他半蹲著,居高臨下的看著葉媚冉,她瞪著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人,「你做什麼!還不快放我下來!」
「哦~是你說的放你下來,那就怨不得我了。」
黑眸內一閃而過的戲謔令葉媚冉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顧清松開了手。
「啊!!顧清你個混蛋!!」在她以為快要摔死的時候,卻來了個緊急剎車。
她緊緊閉著眼楮,小心翼翼的睜開,見男人正掛著輕淺笑意,見她睜開眼楮,嗤笑道,「嗯?剛剛你說什麼了?好像是說什麼大混蛋?對嗎?」。
他低下頭,狀似很苦惱,「我的手好像還沒有恢復完全,有點月兌力,好像快要撐不住了。」
心內將顧清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遍,卻不敢說出口,生怕他會將自己狠狠摔下去。
驚魂未定的吞了吞口水,她牽強的扯著嘴角笑了笑,「不是!你肯定是听錯了!我才沒有說那樣的話!嗯!絕對沒有!」
不愧是演員,擁有演員的超高素養,她此刻臉上的表情真誠到已經無法再真誠。
顧清細細打量著她,隨即勾唇一笑,「是嗎?你真的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那應該是我听錯了,就不知道剛剛你都說了些什麼?」
看他一臉的不懷好意,葉媚冉默默的按捺住心內的怒火,賠笑道,「我剛剛說,顧大神您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僅上得廳堂還下得廚房,長得又帥又有才還有錢,性格又好,又會體貼人,全世界都很難找出第二個人來!」
有時候,人為了生存下去,勢必得要說點違心的話,勢必是要學會撒謊,要知道撒謊也是人類生存的必要條件。
她的話啊,半真半假,顧清的確顏值高智商高,又是富二代,何況他自己能力強,積累起來的財富也不少。
只不過這性格她就不敢恭維了。
顧清低下頭,看著她,「你說的是真心話?我從你的眼中看出了幾絲勉強,罷了,我手也累了,怕是撐不住了。」
「啊!不要不要!你說,你要我做什麼?」
葉媚冉驚叫出聲,他看了她幾眼,輕笑出聲,「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
她屈辱的點頭,淚流滿面,低低的唾棄顧清,要不是因為他捏著自己的小命,自己又怎麼會被迫恭維他?
顧清也不多跟她計較,只是笑了笑,抬手點了點自己的臉頰,笑道,「這樣吧,你親我一下,我就考慮一下。」
她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瞪著顧清,最後迫于生存和毀滅這個偉大的問題,她再一次選擇了屈服。
同意了他的話,顧清這才將她慢慢抬起來,剛剛好只是夠踫到他臉頰的高度。
在即將要踫到他臉頰時,顧清卻突然轉過了頭,本是想吻臉頰的卻變成了兩唇相踫。
他嘴角微微向上揚起,輕咬在她唇上,吃痛松開了牙關,他順勢滑進去。
只是親了一會,顧清便放開了她,好不容易才回歸到正常位置的葉媚冉,只覺得陣陣惡心。
差點就要腦充血了,抬手拍著胸口,憤憤不平的瞪著一臉雲淡風輕的顧清。
輕哼了一聲,開口道,「你給我走開!立馬離開我的視線!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哦~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輕描淡寫的兩個成語令葉媚冉一噎,神情略囧,別扭的撇過頭,分明是他強人所難,還硬是將罪名扣到自己頭上,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還無言以對。
見她安靜不說話,顧清只是抬手捏了捏她臉頰,葉媚冉一把拍掉他作亂的爪子,「有話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顧清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好了,我的確是有事情要跟你說。」
她可以選擇拒絕嗎?可以嗎?可以的吧!
意識說著不要,嘴上卻很誠實,一向身體快于大腦的葉媚冉點頭示意顧清開口說。
他似乎是嘆了口氣,沒能忍住抬手揉了揉葉媚冉發頂,「明天我要帶你回去。」
「哈?回去?會別墅嗎?」。
原本還以為只是回去別墅,卻看到顧清搖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他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差點令葉媚冉噴飯。
「我是要帶你回老家。」
哈?老家?沒搞錯吧?
愣了好久,葉媚冉才呆呆的看著顧清,「你是說回老家嗎?你確定?見父母?我我還沒有準備好,可以拒絕嗎?」。
她眨巴著眼楮,一臉諂媚的看著顧清,卻見他仍舊是搖頭,「不可以,你必須得跟我回去。」
所以呢?這還跟她說什麼?就是來給她下命令?下最後通牒的?
郁郁寡歡的葉媚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顧清無奈嘆氣,「不是回去見父母,只是去見見以前朋友的長輩,別緊張,有我在你身邊陪著你。」
如果只是這樣倒還好,她還不至于緊張到語無倫次睡不著覺,如果見父母的話,她恐怕會緊張,也會更加的害怕。
雖然跟顧清是進行式,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也還勉強算是不錯,撇去他對自己無止境的打擊和時不時的調戲的話,顧清對她還是算好的。
可她還沒有想好,自己的一顆心還沒有安定下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讓她跟著顧大神回去見父母,她肯定會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還沒有準備好,所以我不會為難你。」顧清的話令葉媚冉愣住,心內漸漸暖下來,也安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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