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的話令言銘寬有些許尷尬,她只是神情諷刺的收回了視線,見葉媚冉看著自己,彎唇笑了笑。
這老狐狸又想故技重施,不過這種招數用了一次再用第二次可就沒什麼大用處了。
瞧著他心心念念想要來當女婿的男人,已經根本不搭話了,秦黎就覺得好笑。
看來這顧清也不是沒救了,經歷過一次,就不會允許發生第二次,隔著座椅她都能夠感受到背後的男人灼熱視線膠著在自己身旁的人身上。
葉媚冉淺笑禮貌頷首,似乎是察覺到身後人的視線,怔了怔,疑惑的回頭看著顧清。
秦黎撐著下巴,「你是第一次過來這邊吧?」
「嗯。」她只是低低嗯了一聲,並不多言。
而秦黎也不介意她這態度,「其實這邊的風景名勝還很多,要是有空,你可以讓你男朋友帶你出去走走。」
她和顧清的關系並不好,自然不可能親昵的叫他清,而直呼其名也有些不禮貌。
「看你也很是眼熟,想必應該是有什麼當紅熱播的劇正在播放,所以才會這麼熟悉,不過我對這種東西實在不怎麼感興趣,所以也不不是很清楚你主演的電視劇。」
秦黎直白的話令葉媚冉松了戒備,抿唇淺笑,柔聲道,「其實我本來也就是個三線小演員,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倏忽,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愣了愣,點開看到屏幕上的短信,不由得一滯。
——我並不討厭你,奉勸你一句,看好自己的男人,那位可是來者不善。
斂下眼瞼,沉凝了片刻,才低下頭快速的在屏幕上敲了兩下。
——謝謝忠告。
她都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有看黃歷,才剛收好手機,手機便開始瘋狂的震動。
無奈嘆氣,拿出來才發現是個完全陌生的號碼,掛掉以後,那個號碼又鍥而不舍的打過來。
弄了幾次她便有些不耐煩,接通了電話,還沒等她說話,就听見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是我。」
微微一愣,垂下了眼瞼,長長的睫毛在眼窩處投下一片陰影,「嗯,有事嗎?」。
「沒事,我只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媽她想看看你。」
薄伯母?是那個溫柔的女人?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她了,自從當年他們將自己送到孤兒院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薄家人。
現在知道薄伯父已經去世了,而薄伯母
終究自己是割舍不下的,這對夫婦給了她自從父母死後唯一如同父母般溫暖的人。
沉吟了好半晌,她才開口回答,「我會聯系你的。」
那邊的人明顯沉默了,許久,才听到他的回答,「好,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就接你去看看她。」
「嗯。」
無話可說了,她直接掛斷了電話,只是情緒多少還是受到了影響,她歪著頭靠在椅子上,美眸空洞的看著外面快速倒退的光影。
不知不覺中,她便覺得眼皮越來越沉重,而這車子不時的輕微搖晃也如同搖籃,抑制不住席卷而來的困意,沉沉睡過去。
顧清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他想知道跟她打電話的人是誰,可看著她現在歪倒在椅子上睡覺,心內無聲嘆氣。
看向言喻開口問道,「有毯子嗎?」。
其實她也一直都在偷偷打量著身旁的人,只不過他的視線始終都黏在前面的人身上,而且神情太過專注,心內滿是失落。
現在他突然間問自己,倒是令她有些手忙腳亂,點了點頭,「嗯,有的。」
隨即便跪坐在椅子上,從後面拿來了一個小包,打開便是一條毯子。
她還以為是顧清要睡覺所以才找自己要毯子,沒想到他卻是為了別人
因為視覺死角,所以她看不見自己前面的人已經睡著了,而顧清只是站起了身,躬著腰將毯子給葉媚冉蓋好。
看到她頭歪在那一邊,長發遮住了她的臉,不由得抬手將她的頭發攏到耳後,嘴角掛著溫柔笑意。
言銘寬透過後視鏡看到顧清的神情和動作,也是心內一凝,看老顧家這孩子的模樣,顯然是動了真情用了真心,這小心翼翼的舉動,以及這體貼的程度和他眸底帶著的溫柔寵溺,都無一不再昭示他的情感。
這恐怕是有點棘手了,不過棘手也得拆散他們才行,否則他的女兒要怎麼嫁給顧清?這孩子可是他一直以來都想要來當女婿的人。
車子一路平穩行駛,只有葉媚冉睡得香甜,其他的人都是各自懷著心事。
好不容易才到了目的地,下車的時候,顧清沒有叫醒葉媚冉,他也不忍心叫醒她。
看她眼底下的淡淡青黑,就知道她的睡眠嚴重不足,一夜失眠十年難補回,何況前段時間趕戲,她基本就沒有休息的時間。
他小心謹慎的將已經睡熟的人從車上抱下來,就像是在抱一件稀世珍寶一樣謹小慎微,生怕弄醒了她。
言銘寬的大嗓門令他不悅的皺眉,「好了好了,終于到了,坐了一下午的車,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散了。」
莊園的人在幫他們搬行李,而顧清抱著葉媚冉,徑自離開了原地,也沒有跟其他的人打招呼。
傅鄖天也被秦黎拉著回了房間,郁郁寡歡的言喻落在了最後,言銘寬看著自家女兒直搖頭,「以前就讓你好好珍惜清這孩子,你不听我的,現在好了,我看要讓他回心轉意,也是難如登天。」
她本來也沒有想讓顧清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的這種想法,只是她看到葉媚冉還跟別的男人牽扯不清,甚至于連身份地位都不如他,這種女人對顧清毫無幫助,甚至還不檢點。
加上自己的父親總是在提這件事情,所以她才萌生了想要搶回顧清的念頭。
顧清將她抱著回了房,看她睡得香甜,不免柔和了神色,月兌下了外衣,便躺在她身邊靜靜看著她。
像是不滿足,又伸出手將她圈進了自己懷里抱著,這才滿意的彎起嘴角。
他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葉媚冉微微掙了掙,才勉強睜開了眼楮,而淺眠的顧清听見了敲門聲就翻身起床了,打開門,見莊園的工作人員正站在門口。
「您好,是言先生讓我過來叫你們一起去燒烤的,地點就在這屋子後面的草坪。」
顧清點了點頭,回到房間後才看到她睡眼朦朧的呆呆坐在床上,重新坐回到床上。
伸手環抱住了她,臉頰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葉媚冉怕癢的想躲開,迷蒙的開口問道,「是誰找我們?」
他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淺香,不是香水味,就是她身上帶著的獨特香味,不由得開始在她脖頸處親吻,听到她的話,也只是漫不經心,神情慵懶的回答,「是言喻他們讓我們過去吃燒烤。」
「哦那我們過去吧」
顧清蹭啊蹭的,令她很不適應,著急的想要推開,男人卻不放手,唇劃過她喉嚨處,挪到了另一邊,帶著低低的輕哼聲,不住的在她脖頸處流連,「你好香。」
手撐在他腰身,用力想要推開他才發現不過是自己的徒勞無功,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不去吃燒烤嗎?」。
他專心的埋在葉媚冉鎖骨處,一小嘬一小嘬的親吻,發出了曖昧的聲音,呼吸漸漸變得不平穩,他含糊不清的回答,「你身上好香,我比較想吃你。」
話音剛落,他就順勢將懷中的人壓在身下,吻順著鎖骨下滑,葉媚冉急切的想要推開他,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不要你答應過我的」
「可是我後悔了,冉冉,我不想放開你了。」
男人漸漸混濁粗重的呼吸聲,令她感覺到害怕,不自覺的開始發抖,眸內滿是驚恐。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情緒,顧清沒有再繼續往下,只是不斷在她臉上流連,輕輕吻在她唇角,「別怕,我不踫你。」
佔夠了便宜,顧清才呼吸紊亂的退開了身,起來的時候還幫她理了理被自己弄亂的衣服。
見她身上的衣服滿是褶皺,實在是不能看了,他嘆了口氣,開口道,「你去洗漱間換套衣服。」
她乖乖從箱子里拿出衣服離開,而顧清也換掉了自己身上的襯衫,已經被她揪著不成樣子了。
葉媚冉脖子上的紅痕令人浮想聯翩,當其余的人看到他們兩姍姍來遲,又見到這種痕跡,心內都隱隱有了自己的考量。
她被這視線看的極不自在,下意識的抬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她沒有高領衣服,畢竟現在已經不是寒冬了,沒有必要穿高領毛衣捂著,而她平時也不喜歡高領衣服。
她只喜歡寬松舒服的,只要穿著不磨人她就能夠接受,可剛剛她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那白皙皮膚上的點點紅痕,就如同雪地里的點點紅梅那麼耀眼,只可惜她根本就遮蓋不住。
反觀顧清倒是一點都不尷尬,這種事情在情侶之間本就是很正常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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