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女人求婚啊,也是有講究的,當然了,這講究也取決于看你是怎樣的人,如果是足夠愛那個女人,理應是想策劃一場令她感動到終生難忘的求婚儀式。」
萬幸然說的話直直戳向了顧清心窩,他就是想要給葉媚冉一個難忘的求婚儀式。
可即使他是個編劇,編造了那樣多的故事,他對這方面的知識卻仍舊很欠缺。
以前一心一意為了言喻,事事以她為先,沒想過他生命中還會出現另一個女人。
對于她,既了解又陌生,他明明很熟悉她的愛好興趣,可是又缺少了那份勝券在握的自信。
如果是言喻,從小一起長大,他對她已經很熟悉了,可是葉媚冉
換做是她,自己就沒有那份從容了,一踫到她的事情,自己就像是喪失了理智,容易情緒失控,說出自己都接受的話,做出。自己都無法理解的事情來。
「你要是真想求婚,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兄弟嘛,就是兩肋插刀。」
他看了萬幸然一眼,沉聲開口,「謝謝。」
而對方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輕輕嘆了口氣,「老實說,看到你終于解決了人生大事,我還是很高興的,你總算是擺月兌了言喻那個女人,就踏踏實實的走好現在的路吧,那個女人都過去了就過去了,眼前的人才是你應該珍惜保護的。」
「我知道。」
他垂著眼瞼,眸色神色晦暗不明,思緒流轉,最後化為一抹流光消逝。
葉媚冉順著萬幸然指的方向一路找,才在海邊看到了獨自一人坐在岩石上的陳柔。
那邊燈光照不到,她看不清那些岩石,只能夠看清楚陳柔,因此她沒有選擇過去,而是站在原地叫她。
「陳姐?陳姐?」
坐在岩石上的人思緒飄遠了,听到了這呼喚聲才如夢初醒般的看向葉媚冉,只是眼眸還稍顯呆滯。
緩了許久才認出來叫自己的人,看到她站在下面,不免得一愣,想起她有夜盲癥的事情,陳柔才從岩石上爬下來。
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葉媚冉面前,開口道,「你怎麼過來這邊了?沒跟顧清在一起?」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陳柔看她這神情也沒有再多說了,只是沉了沉聲,「那陪我坐一會吧!」
「嗯。」
她們兩人找了個干淨的地方坐著,看著在夜色下寂寥的大海,陳柔抿唇,眸色幽深,「其實,我還是挺羨慕你的,一直以來我都為你擔心,怕你上當受騙,怕你以後遇不到好的男人,現在看你遇到了顧清,我倒也省心了。」
葉媚冉看著她沉靜的側顏,她知道的,自家經紀人其實一直以來都跟姐姐一樣照顧著自己,關心著自己。
這些年來,如果不是因為陳柔,她恐怕會在這個圈子里撞得頭破血流,體無完膚。
「陳姐,謝謝你,這些年,如果不是你幫我兜著,我恐怕也不會有現在的生活了。」
說上來,陳柔其實還能夠算得上是她和顧清的媒人,如果不是她幫著自己盡力爭取這個角色,她根本不會有去參加試鏡的機會,更不會遇見顧清。
「我一開始也不願意攤上你這麼個麻煩,這個世界上啊,最不缺少的就是可憐人,不過跟你相處久了,才發現你其實有一種魔力,即使再不開心,也不會讓身邊的人感覺到不自在,我有時候都不知道應該說你太單純還是太心思縝密了。」
她說的是實話,說自家藝人神經粗又不見得,在大多數時候,葉媚冉聰明的令人心驚,她不是不知道,而是裝傻充愣罷了。
「陳姐,我答應他了,可是他說要去領證,我又慫了。」
「媚媚,你想清楚了嗎?將自己的下半生都交給他?其實顧清還算是個踏實的歸宿,或許你跟他結婚以後,會很幸福,看得出來,他很愛你。」
葉媚冉低垂下眼瞼,神色莫名,陳柔只是抿唇淺笑,「能夠遇見一個無條件包容你的人不容易,而且顧清對你的溫柔體貼,我們也都是看在眼底,一開始認識的時候,他什麼樣,你我都心知肚明,現在他願意為了你改變,願意為了你而放下了過去的脾性,老實說,他真的已經做的很好了。」
「嗯。」
海風撲面而來,也沒能夠驅散她心底的煩悶,無奈嘆氣,「你也覺得我應該跟他去領證,牢牢抓緊他嗎?」。
陳柔忽然站起了身,輕笑道,「不要想這些東西了,我們回去吧!那邊好像在開派對。」
難得看到自家經紀人開心的樣子,葉媚冉也沒有掃興,站起了身,微微點頭。
這邊的確是很熱鬧,不過不是開派對,而是有人開始上台唱歌了。
雖然人不算太多,但也還是圍成了一片,好不容易才擠到前面去。
听到那動感的節奏感,加上周邊渲染的氣氛,她們兩個也禁不住跟著這節奏晃動身體。
葉媚冉彎著笑,看著台上的人,忽然萌生了一個想法,拉著身邊的人開口道,「陳姐,我們也上去唱吧!」
「啊?我可不會唱,要瘋你自己瘋!」
她環著陳柔的胳膊撒嬌道,「陳姐,就去嘛!人生難得盡興,大唱一會就不記得那些煩惱了!」
被她說的心癢癢,一狠心,陳柔點頭答應了,葉媚冉笑的一臉滿足,拉著她就往台上走。
只是中途停留了一會,跟樂手打了個招呼,商量了下要演唱的歌曲。
其實她也很少唱歌,但不代表她不會唱,剛進圈子的時候,她也經過了公司訓練和學習,跳舞是完全沒有問題,奈何她後來出了問題,就喪失了培養成歌手的機會。
本來在這種沙灘狂歡夜唱歌就是要嗨翻天,所以她說的歌曲也是節奏感超強,能夠令人不自覺的跟著節拍擺動身體的歌曲。
原本還有些束縛的陳柔,在台下的狂呼聲和葉媚冉的影響下,也漸漸變得自在了。
對于她們來說不是演唱,就是盡情釋放自己的情緒和不滿。
難得的是,陳柔的嗓音很好,節奏感也強,很容易就跟上了拍子。
葉媚冉曾經也為了舞蹈下了苦功夫,跳舞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平時性子太溫吞,又時不時的有點月兌線,所以這種勁歌熱舞的時候基本上是沒有過。
台上的人忘我的舞動,光芒四射,而隱藏在遠處的男人,看到她的樣子,心念一動,眸色更加深沉。
似乎,從過去到現在她都沒有在自己面前這樣過。
「欸,那不是冉冉和陳柔嗎?」。
原本是準備去找她們倆的顧清和萬幸然,無意間看見了在舞台上唱歌的人。
腳步一頓,顧清定定站在原地看著她在舞台上開心的笑顏。
現在的她,無疑于是耀眼奪目的,眉目間滿是風情魅惑。
「哦~跳的很好啊!冉冉竟然會跳舞!」
萬幸然的話令男人劍眉輕蹙,看著台上的人若有所思,看到台下男人的放肆打量的目光,以及那歡呼聲、口哨聲,額角青筋隱隱跳動,胸腔下有一團火正在熊熊燃燒。
強忍著怒氣上台,將她拉了下來,葉媚冉看到突然出現的顧清也嚇了一跳。
手腕被男人緊緊抓著,幾乎是被他強拖了下台,台上就只剩下陳柔一個人,她有些尷尬的站在台上。
萬幸然勾唇一笑,上台後拉著她的手,「走吧。」
兩人相繼被男人拉下了台,陳柔被萬幸然拉著手,走了一段路,她才掙月兌了開來,扯了扯嘴角,「謝謝。」
「沒事,你會唱歌啊?唱的不錯。」
陳柔只是抿唇微微搖頭,良久,她才開口道,「那我先回去了,剛剛的事情謝謝你。」
也不等他回答,就轉身離開,萬幸然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眉頭微不可見的輕蹙了下。
抬手模了模自己的臉,他長得有這麼嚇人?至于一看到他就跑?
莫名感覺到心底隱隱有一絲煩悶,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獨自站了許久。
而葉媚冉被顧清強拉著離開了沙灘,他臉色陰郁的一路拉著她回酒店房間。
手腕被男人捏得生疼,忍不住呼疼,「好疼!你松手,你捏的我手好疼!」
听到她的抱怨,顧清才松了松力道,只是仍舊沒有松開手。
低氣壓一直持續到兩人回了房間,顧清才松開了她,臉色陰沉。
葉媚冉被他這模樣嚇到了,小心翼翼的開口試探道,「你你怎麼了?」
「呵」他冷笑了一聲,「我怎麼了?你跳舞不是跳的很高興嗎?在那麼多男人面前惹火,很開心是嗎?」。
葉媚冉听到他的話只覺得很刺耳,當即冷下了臉,「我怎麼?!跳舞都不可以嗎?你說話就不能夠正常點,不這麼夾槍帶棒的磕磣人嗎?」。
男人隱忍了許久,才將怒氣壓抑下去,強迫著自己不說出傷人的話,他態度緩和了下來,只是臉色仍舊很難看,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聲音沙啞,「對不起,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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